“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网络小说《无限恐怖》
小说里的主人公,郑吒,作为全书的线索人物,其名字本身,仿佛已然道出了半个生命的存在真谛——挣扎。
我为什么活着?换言之,我们都在挣扎些什么?
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这三种纯洁而无比强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这三种激情,就像飓风一样,在深深的苦海上,肆意地把我吹来吹去,吹到濒临绝望的边缘。
我寻求爱情,首先因为爱情给我带来狂喜,它如此强烈以致我经常愿意为了几小时的欢愉而牺牲生命中的其他一切。我寻求爱情,其次是因为爱情可以解除孤寂——那是一颗震颤的心,在世界的边缘,俯瞰那冰冷死寂、深不可测的深渊。我寻求爱情,最后是因为在爱情的结合中,我看到圣徒和诗人们所想像的天堂景象的神秘缩影。这就是我所寻求的,虽然它对人生似乎过于美好,然而最终我还是得到了它。
我以同样的热情寻求知识,我渴望了解人的心灵。我渴望知道星星为什么闪闪发光,我试图理解毕达哥拉斯的思想威力,即数字支配着万物流转。这方面我获得一些成就,然而并不多。
爱情和知识,尽其可能地把我引上天堂,但是同情心总把我带回尘世。痛苦的呼唤经常在我心中回荡,饥饿的儿童,被压迫被折磨者,被儿女视为负担的无助的老人以及充满孤寂、贫穷和痛苦的整个世界,都是对人类应有生活的嘲讽。我渴望减轻这些不幸,但是我无能为力,而且我自己也深受其害。
这就是我的一生,我觉得值得为它活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乐意再活一次。 (罗素《我为什么而活着》)
我们不过就是挣扎在爱情、知识与大爱之中的渺小个体,并且乐此不疲。
曾经与朋友探讨过盒子与蛋糕的问题:没有盒子承载,蛋糕很难发挥其作用,甚至无法输送至需要它的人手上,而没有盛装蛋糕的盒子,不过是一个无意义的空壳而已。其实若是没有蛋糕存在的前提,是不是,也许本不需要盒子?
生活是盒子,我们自身的精神是蛋糕,没有生活的舞台,精神与梦想都无处安放,可是,没有灵魂的生活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婚姻是盒子,爱愿是蛋糕,没有婚姻安放的爱情随风飘散,而没有爱情的婚姻则味同嚼蜡。
荣耀与名誉是盒子,知识与智慧是蛋糕;信仰是盒子,慈悲是蛋糕……
我们是该为美味的“蛋糕”准备一个好“盒子”?还是为了这个或华丽或普通的盒子,打造一个适合它的“蛋糕”?
前者显得自然美好,后者难免牵强附会。很多人被盒子本身的华丽诱惑了,于是迷失在勉强制造蛋糕的路上。可是,这世间真正美好的事物,大多源于自然,由内而外散发的,难以掩饰的美,那不是模仿与效法可打造出的。“模仿”在此刻,成了最为笨拙的手段。
话题蔓延得有点远,但我不认为偏离了主题。
名人、作家们早已做出了他们为什么活着的解答,我也深有同感,无从辩驳。接下来我想说说我为什么活着。
在我不够成熟的概念里,这世间最理想最美好的画面,应该是:一路以来都在用心制作着,属于自己的意义非凡的——蛋糕,然后,那个适合这个美味蛋糕的——“完美”盒子如期而至。蛋糕赋予了盒子以实质的灵魂,盒子承载蛋糕,给予蛋糕安全与更高的价值。
我想,我就是在为制作这样一个——源于自然,高于自然,除了饱腹,更能给予精神享受的——蛋糕,为此而活着。也因此更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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