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来临,小城的上空仍有一股冷风在盘旋。这里属于江北,自然还没有姹紫嫣红的景致出现。暖人的春风仅现身那么一刹那,也就隐秘而去了。我匆匆地脱去羽绒服,可保暖内衣还紧裹着全身。因为,如果气温陡然下降,寒冷再一次来袭时,那么,我这个微弱的身子会抵挡不住的。或许,就是这个不南不北的小城的性子使然,要是在江南,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担心了。
元宵过后,小城的春天一直处于模里模糊的状态中,说她不清,也有几许清晰着。晨起去郊外慢走,诸多不知名儿的花儿已经吐露花蕾,特别是喜欢在这个月份里争艳的桃花,自然是不敢落伍的。在冰雪尚未融化的那刻,它们就在几处残阳的庇护下,伸展着腰身,不屑一顾地挣脱掉一滩刚刚过去的清冷之冬。
春节的脚步渐行渐远。走上街头,那温馨而热闹的氛围也早已不见了踪影。最明显的,就是大街小巷里的行人少了,宽窄马路上的车辆少了。每一个忙碌的身影皆已融入到了季节的行列,未散的仅是那从清纯美丽的湖畔飘过来的零星寒风。而此时的江南,又该是一种何样的风姿呢?宋代词人张先说 :“三月柳枝柔似缕,花无数,应讶使君何处去。” 而另一位直抒心意不知名儿的文人却说:“一派杏花雨,乌篷荡漾于两岸;兰花旗袍女,撑一把油纸伞伫立艄头;她正在聆听古塘的桨声时,而那不知趣的蒙蒙细雨,竟打湿了她的秀发,氤氲着水灵灵的一个丁香梦……”君要去哪里?可能,君就要去她所在的江南吧!
然而,“花低离情三月雨”,可能是再也“无计留住春”了。而我所在的这个小城呢?脚下那黑黑的泥土仿佛又有了些松动的痕迹,春的旋转舞姿似乎又在蠢蠢欲动地曼妙着......
你瞧,楼下的树儿正泛着绿意,羞答答地晃动着春的风骚;草儿正用细嫩的双手拨开厚实的土壤,竭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尖尖的嫩头拽出地面。尽管,我说有点寒气来袭,但这仍不失是个生机盎然的季节。春,滋润着男人的脚步,化解着女人的忧愁,更激荡着少男少女的青葱,又复合着人类的缠绵爱意!这个春的到来,你说能不快哉?
既然春已来到,我也就不担心春心的恣意浓厚了。那唐代王勃的“东园垂柳径,西堰落花津”的美景,照样会复制在小城的柳岸闻莺细啼处的。而我更要书写的是三月被众多的物色所链接,被四邻的无限风光所绝赞!只不过是一个鸟儿的觉醒,一个是鱼儿的嬉闹,城里乡下才布满了艳丽的曙光,大人小孩才知道春其实早来了!
说到此,我不得不感慨:春光虽好,只是过于太短暂了。不是吗?小城的春天依然是匆匆的。已经快到三月中旬了,昨天出门时,还不忘用丝巾裹紧着脸颊,但这种或冷或温,即由冷及热的月份,迅即就会嘎然而过的。
大才子苏轼曾说:“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携手佳人,和泪折残红。为问东风余几许?春纵在,与谁同?”这格调,似乎有点伤感。
小城的三月(散文141)事实上,只要心中有爱,身边有家人相伴,便是日日如和煦的春天一般:温馨而温暖着。即使“林花谢了春红“也不会滋生忧愁与烦恼的,因为,来年三月“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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