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来,就不要威胁我,我给了你们机会了!”我扫视众人后对着近视眼说“我们继续说有关于野兽的信息,我希望你不要信口开河,我们是在用命来做赌注。”
他推了一下眼镜,却什么也没碰到说“大型食肉动物靠排泄物的气味来确定自己的领地,一般体型越大,领地意识越强,很多其他的同类只要问到排泄物的气味就已经得到信息,他们能从排泄物中得到很多信息,比如领主的身体情况进食情况等等,而具体的领地有多大,还要具体分析。”
我问“怎么分析,可以详细说说吗?”
他不断的推着眼镜,虽然那里什么也没有,说“这个就要涉及到很多专业的细节了,说起来就非常复杂了……”
他说了很多,一直到被我打断,因为我必须理解他说的是什么,否则等于他在自言自语,但是他始终无法让我理解,他的一堆专业名词我连听都没听过,让他解释一下这些词的意思,他只会说的更乱。
我看向秃顶大肚子青年“你能让我明白吗?”
大肚子青年嗯嗯了半天说“他说的比较全面了,再说就是很深奥的东西了,你如果不是专业的,很难解释清楚。”
近视眼说“对啊,你必须学过才行啊。”他们两个互看一眼,找到了共鸣。
而我很怀疑这个大肚子在骗我,他眼神很闪躲害怕,连近视眼的自信都没有。
我问他“大型野生动物在什么时候进食?食量是多少,能吃光一个人的野兽,体型大概多大?”我想知道果林的那只有多大。
大肚子嗯嗯了半天说“没有特定的进食时间,它们和人一样,什么时候饿了就去找食物,如果野兽能吃光一个人,它应该和老虎那么大,如果是狼和狗那么大,是吃不光人的。”
他刚说完,近视眼强硬的反驳他“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在这里装专家,你说的都是乱编的,你告诉我你哪个学校的?你的导师是谁?在这个专业里有经历的人,我都认识?”
近视眼把大肚子问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也回答不上来。
“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是来这里骗果子,卑鄙!还不滚开?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近视眼声音很大,引得很多人围观,大肚子青年被骂的狗血淋头,羞愧难当,捂着脸躲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后,谁也看不到他。
近视眼年纪要大一些,看上去最少五十岁了,他说“我说的口干舌燥,你也看得出来我不是骗子,只是我们的沟通有一些障碍,你给我果子吃,我慢慢和你讲。”
我有点不想给他,因为他很多事情都没给我说清楚,我能理解的都是本来都知道的,而我想知道的,他却说不清楚,但是他确实不好受,说了很多,本来嘴里就很干燥,难为他了,我给了他一枚果子。
他对我说“就一枚吗?刚才那个不认识的还有两枚呢。”
我没有理他,对那个普通身材的青年问“你能给我讲清楚吗?”
这个青年比我年轻,看上去很颓废,蓬头垢面,无精打采,他说“有些能讲清楚。”
“你来说说,我试试能不能听懂。”我说。
他笑了说“哪有什么领地意识,那是人给取得名字,有些野兽的最远的能力是嗅觉,如果他闻到了你,或者直接看到了你,正好他很饿,你就必死无疑。如果没有发现你,你就算进入他的领地又能怎样?领地意识对于人来说是无效的,它是动物之间的语言,动物之间互相警告,这是我的地盘,你离得最好远一点,如果不小心遇见我,别怪我不客气,人做不到,人的嗅觉不敏锐,闻不到排泄物,闻到也获得不了什么信息,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不要纠结什么领地意识,没有实际意义。”
我问“能吃掉一个人的野兽体型有多大?”
他又笑了“没有什么动物可以短时间内吃掉人,它们会悠闲的吃,慢慢的吃,反正猎物已经死了,所以当你看到尸体的时候,不知道它已经吃了多久,你甚至不知道有几头野兽分享一个人类的尸体,所以光靠你说的,什么也得不出来,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随便一问,就能获得准确信息,那是不可能的。”
“你说了一堆废话!什么结论也得不出来!”近视的教授指责年轻人。
年轻人保持沉默,什么也没说,看起来还是那么无精打采。
我递给少年最后的两枚果子“先吃,一会再说。”
少年一笑接过去,慢慢的啃起来。
近视教授的眼光非常古怪,他犹豫了半天,最后对我说“再给我两个吧。”
陈白玉的篮子里还有果子,不过我不想给他了,我说“我已经给你一个了,不想再给了,你走吧。”
教授愣住了,他满脸愤然“为什么?”
我问“什么为什么?”
他指着少年,非常愤怒“他说了一堆废话,你给他两个,只给我一个,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在这方面发表了多少论文吗,他才几岁,他入行几年?你让我离开?你要选择他?你给我个理由!”
我说“我听不懂你讲话,或许你很有本事,但是我听不懂,我们没缘分。”
他说“听不懂我可以慢慢解释,他只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你瞎了吗?”
我说“我觉得他说的很有用,你说的才是废话,我也不想听你解释,我知道你解释不通,你很了解野兽习性,你不需要我,在这里你比我强大的多,对吗?你游刃有余,这里属于你的天堂,自己去找果子吧。”
“你,你……”他气的脸通红,颤抖着指着我“你什么也不懂,你会后悔的,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我头疼的堵住耳朵,一直到他骂骂咧咧的离开。
这时候我发现终于有人走出了树林,而一个现象是,我看到的所有的女人依然没有从树后出来,难道她们真的要等死吗?
我似乎能理解,女人赤身裸体的走在所有人眼前,这件事放在二十二世纪足以让一个脆弱的女人羞愧的自杀,所以这对她们来说更难。
我更加佩服陈白玉了,我意识到她的勇气有多大,他一直躲在我身后,用我的身体挡住她的前面,只露出后背和屁股给别人看,她低着头,没人看得清楚她的脸。
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会妥协,我也不是软柿子,他们只能骂我疯子精神病,却对我不抱希望了,所以他们有人自己走了出去,我觉得这样才是最正确的,最完美的结果,不应该承担别人的任何东西,别人的生活,别人的生命都不该承担,所有人必须自己经历,自己勇敢,自己成长,如果承担了别人的生活,他们永远无法成长,如果在半路我放弃了,抛弃了他们,那非常残忍,他们只能等死,他们到时候一定会恨我,而我是个普通人,我了解自己,我没能力承担任何人,甚至我连自己的生命都承担不了,太沉重了。
我问少年“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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