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发现,脸确实不重要;尤其是觉得它重要的时候,是幻觉。渴望朋友的亲近和写作有冲突,只是不大,原本什么是亲近亲密呢,这个梦来自十几岁的透彻孤独。我已经适应但还是会周期性死灰复燃,充满渴望。于是我编织出一种用了心却也会怀才不遇,不会,只要心中装着人就会有朋友,装着读者就会有读者,虽然他们可能没有说话。去年二月到四月,真可以说是干劲十足,既然我在这个行业,就要理解规则并去做事,这个不难理解,需要亲近朋友是对技术的抹杀。好比我做得几乎完美,没得到回馈,做的不好的时候,则有,一般来说就是你有问题才提醒,正确则不用,对方不可能说,呀你太棒了好爱你,这不是病态是什么。我都懂。我只是累,凝聚力用完了,想撒娇一般,一开始也不是,是误判了队友之间的关系。
刚才点赞数字变化,又发给了真姐,以前我有一个内心活动是这样的:这么点事还说,就不能不说吗。成长环境使然,但是我要说,这也是我应该说的,为啥感到羞耻羞愧。因为我觉得我不应该争取,这就是我心中头脑里大人模式,时刻压抑自己,好的东西不能去要,不能表达,即便正当的。我意识到它的时候,感觉松了一口气。就不那么折腾了,既然总是要讲的,干嘛要循环往复,结果会更不舒服,不好的思维固化模式,需要改变。我也正在改变。
以前的模式是,顺了就觉得恐怖,不对劲。弄得乱七八糟好一点。其实这个是受到曾经一个比较好的朋友的影响。顺就是顺,觉察是需要的,过分担忧也有骄傲自负太里面。
我心里当然有读者,我最喜欢读什么,我知道。还有一些批判的话在头脑闪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做不好,就知道弄那点破事。比如,文章写得不好,还在乎赞的数字。每次这么个声音弄得我灰头土脸。每次觉察背后都是深深自我暴露与退缩。虽然也做,但是会觉得心理透支。而对方什么也没做,就解决了,就完成了。是我的内部负担自行添加。
生命来什么就体验什么。就是会关注到点赞的数字变化,有过一次也会更加关注。关注就关注,有情况就反映一下并没有什么。习惯性的自我保护让我觉得,什么都不应该去说。有点像学校的组织,其实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无意识将我拉回到孤立无援的童年,想再次得救。没办法,亲爱的,谁也不能解救你,不要羞愧,除了你自己能帮你自己。
就如同,一个写作者心里有读者,是特别正常的事。这不算妥协。谁也不会读不好不喜欢的东西,那不就是吃垃圾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我心里有读者,因为我就是读者。交流有一定的生疏,这没办法,从此保持稳定和清洁,后面会水到渠成的。
重要的是羞愧是什么。它不过是陈年旧事堆积的垃圾物品,是旧碟片,应该丢出去。
更换新的碟片,如阶段性的更换不同视角视点读者位置,自我延伸与加固延续。在完全没问题的情况下,弱化故事是一种返祖倾向。也是偷懒作业,偶尔休息是可以的,文学路长,外部力量是重要,内部却是要始终清醒。
不要做清醒的睡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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