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油汪汪、玲珑珑、特别熬肚的酱油饭,是早间留给我的最初印象。估计连父亲和三个很少读过书的姐姐都没有这等口福。
饭,自然是昨天中餐留下的饭团,母亲这样做,是因为要照顾儿子在高畈村以外的村落读书。三哥和我,在近外阳村读小学四五年级,二哥和我曾在石埠村读初中。他们的早餐是否有我这样的待遇,我不知情。估计应该没有,因为要想吃得好,年纪要最小,除此之外,还需要适逢一个有谷有粮的好时代。
我在老家读小学与初中,还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人民公社和生产大队时期,生产队的食材分配是按人口数和对生产队的贡献,也就是一家人挣得的总工分安排的。三哥小学毕业,二哥高中毕业,我初中毕业,先后加入到赚生产队工分的行列。而我务农时间究竟是两个整年还是三个年头,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重新回炉,五年苦读,我几乎停止了生产队田地和承包田里的农作,成了一个专吃三顿白饭的闲人。
上了年纪,早间的肚腹,更不可辜负。贤惠的妻子每晚会烧上两盅杂粮粥,一盅她带到学校,一盅留给我食用。尽管比同事提早两个小时甚至两个半小时上“早班”,看书写简文,但肚子是饱饱的。喉咙间热气腾腾,大脑中的机器也就旋转得飞快。
在兰溪市区,早餐特别丰富。一两年前吧,我每天的牵挂还是当地特有的油泼面。面条还在沸水中翻滚的时候,厨师就会为这碗汤面打底,一般在大瓷碗中加半碗开水加盐加鸡精。等面条七八成熟,他就会用笊篱捞出,整个倒入,然后撮点韭菜花,注入一小调羹温热的猪油,虽未曾听到浇干面时那种“滋滋滋”的响声,但一捧到面前,那面香、油香就特别袭人,总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做给我吃的酱油饭味道。
因为喜欢吃,自然身体要长胖,本人发福是否有油泼面的功劳,我也说不上来,但20多个配菜,随意选上四五个,都让咱在食用后有飘飘欲仙的感觉,更带劲的是,食用后拍拍涨鼓鼓的肚腹走人,一副老板的气派。今早想起来,其实是乞丐谋食而定后的快乐,穷酸样。
自适应妻子煨的杂粮粥之后,那种嘴巴油腻腻、肚腹涨鼓鼓的感觉尽管没了,但精气神有了极大的提高,每天早间简书日更,走过来了,热热闹闹的超市文明创建和严峻的疫情防控,我与同事一起上班加班值班,也挺过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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