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观念里,对于孩子,男孩就应该像男孩,女孩就应该像女孩。
作为女孩子,我却调皮得像个男孩子。打架嬉戏,上坡爬树,没有不占边儿的。
一次打闹中,表弟躲在邻家院子里,院里的围墙是用石头随便堆的。表哥找不到表弟了,我其实知道表弟在院子的围墙下,捡起小石头往里一丢,只听得表弟大哭的声音传来,还一个劲儿的说要回家跟大人说。这一听,我慌了,放母亲的脾气,我今晚不知道要接受什么样的打骂了。
我也没能记起,那晚我经历了什么,只是后来母亲说,舅妈在我躲起来的期间,上门把母亲大骂一通。我回家后,母亲是又打又骂。听说表弟头上被砸流血了。
而表哥,大我一岁。上学那会儿,和表哥基本上每天都在吵架,打架也是常事,任谁也拉不开。
我个儿显小,表哥揪着我的头发,压在地上,谁都不放过谁。感觉要不能分出胜负,就决不罢休。一次两次,大哥还劝着,后来直接就懒得理了。
不吵架的时候,在学校里,总是表哥和堂哥一人坐我一边,拿着我握笔的手,指着老师教读的“a、o、e”。
那时候爬树也是强项,堪胜锻炼几年的运动。
山里的野樱桃,还有野板栗以及其他的黑色、白色、黄色和红色等不同颜色的野果,基本上每座山都会寻个遍。野樱桃树上,少不了那么几个伸手敏捷的身影。
树上的樱桃,一般习惯于直接把树枝扳下来,丢到地上。地上的人可能会很多,提前约好几个人一组,不能让别人抢了去,然后留在地下的人,注意好丢下来的樱桃枝。风大的时候,都不敢站到树枝上去。紧紧抱住大树,也是极害怕的。
山里,地里总有一些黄色的小野花,村里人都知道,那是可以用来与玉米面和成玉米糊做成玉米粑的。
有时候中午放学,表姐喜欢带上我,一起去地里找这种野花。好几次,采完野花回到家里,来不急吃午饭,就得赶到学校去。
我从来不逃学,我知道好多人去到半路之后,都不去学校,一直是路上玩到下午放学。
学校里有几个比较爱打人的学生,时不时他们就把我拦在敲铃的地方,说什么不要觉得有两个哥哥两个叔叔在学校里,他们就不敢打我,早晚要把学校里的每一个人收拾一个遍。不过好在,其中有几个跟哥哥玩的好,以至于不敢打我。
小叔也常被欺负,好朋友燕子,更是不在话下。好朋友燕子跟我同岁,见着我家里用来热甜米酒的糖精,就时不时去家里骗母亲,以家人让她去我家拿点糖精为由。然后就时常在书包里揣着从我家拿走的糖精。
那天中午回学校,我与好友燕子一块儿。在离学校五十米远的地方,那几个人看到了燕子,便大喊着要打燕子。燕子没敢再去学校,告诉我,让我陪她一会儿。
我呆呆站在一旁,燕子看到小叔在操场上,就把小叔也叫上一起。那时候的玉米,长得比人高去了,燕子不让我去学校,还要跟着她和小叔躲到玉米地里。
正好上课铃响了。我跟着燕子和小叔,一路顺着山爬,顺着小河沟上,躲到了上学路上的树林里。也不敢回家,只能等着放学。
奶奶的妹夫,是后来我见过最讲道理最公平公正又秉公的村长,从不徇私。从小,他给我单位评价就是:“这孩子,是个女孩子,要是个男孩子,更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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