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日子。
明年的今天,依旧是个日子,有些事,70年如一日。
旧9-----江湖之重,乃因道义二字《身边的江湖》读毕,所涉人与事,大抵以49年的今天这个日子为界,发生在之前与之后两个70年间。(除却1864,天主教传教士进藏区那一笔。)
从黎明读到黄昏,身心江湖几度风起云涌。
待风浪平静,沏一壶茯砖茶,盘坐于青山湖书房-------身在江湖,说江湖。
旧9-----江湖之重,乃因道义二字先说聂绀弩。
“文章信口雌黄易,思想锥心坦白难。”聂绀弩这两句诗,说透了那些与诬告相关的日子。聂绀弩、章伯钧、野夫是那些日子里被诬告者的代表,每个人早已被那样的日子修成了各自的民间史。
往事并不如烟,章诒和在修史,其中一篇专属聂绀弩。
野夫也在修史-----“我的写作本质上传承的正是中国民间修史的伟大传统”。
民间修史,在我看来就是写老百姓在颜色下面过的日子。
黎爷、表哥和老谭,是关于底层老百姓的日子。
朋友的大妹、李斯、毛喻原、黄珂,是关于文人的日子。
球球是一条狗在人间的日子。
童年的恐惧与仇恨、残忍教育,这两篇,回顾写作者与女儿小时候的日子------我们这一代人所接受的启蒙教育,基本是从恨开始的,人与人之间学会恨和残忍是如此容易,而传播爱竟然是这样艰难。残酷的现实往往需要残忍的心灵去适应。野夫说。
湖山一梦系平生,是野夫与武大的日子。
旧9-----江湖之重,乃因道义二字沿记忆与经历的长江,漂流而下,写作者用文字的单反,记录个体在其生存背景中的日子-------不仅“从被遮蔽的往事中找到一代人的苦衷”,更“让过往的生灵,复活在人类的共同记忆里”(《身边的江湖》 序 让记忆抵抗)。
“于是,我深信,汉字的起点是忍辱负仇者在深夜的刻画……以至于信史成为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宗教。”野夫说。
恍惚间,仿佛看到写作者已化身为一荒江野老,夜雨孤灯,坚守于民间修史这座古庙,字里字外,尽显笃诚,精诚所至,堪比宗教内的张承志。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释门一禅者,我内心对张承志,这个伊斯兰信士之敬重,绝不输于对《传灯录》中那千余智者,这份敬重,对民间修史的野夫和章诒和,亦复如是。
旧9-----江湖之重,乃因道义二字忽然想起读张承志的日子,想起他的新疆题材和新疆人的日子,想起他的读经随笔:轻轻地触碰(《读书》2016年11期)。
野夫在香格里拉散记这篇,也有提到张承志。
“按张承志的说法,这是最难忘记仇恨的一支人。但他们却在这块土地上,终于埋下斧头,化剑为犁,成为其他民族的睦邻兄弟。”
野夫修民间史,厚重中有节制,节制中又有诗意。
茨中的藏民送别会说藏语的神父-----“淳朴的村民不谙世道的颜色,牵马相送,茫茫雪山上留下乱离的蹄痕,很快又被新一场雪覆盖。(P193)
民间史大概就是个体在颜色下的日子。
《身边的江湖》这本书,牵涉太广,一篇文字聊不透,以后的书写会从不同角度切入,比如语言、文气、社会背景、文化、制度等。
旧9-----江湖之重,乃因道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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