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说它知道

作者: 寞凉 | 来源:发表于2016-11-03 20:19 被阅读157次


    1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姜雪尧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女生,在我的记忆里,她的父母是极其粗俗的人,每天晚上都在外边打麻将喝酒说脏话,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只是给姜雪尧扔点吃的,连问也不问她,与其说养了一个女儿,倒不如说养了一只小动物。
    我笑话姜雪尧说:“你就像只小流浪猫啊,哈哈哈。”
    姜雪尧哼了一声说:“我可是高傲的波斯猫呢。”
    “你要是波斯猫我就是哮天犬。”我张牙舞爪。
    “莫凉,你等着!”姜雪尧瞥了我一眼,自然的往家走去。
    那天晚上她真的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流浪猫跑到我家,敲门喊我出来。
    我低头看了看这只小白猫,说:“这只小猫还真是可爱,你打算收养它吗?”
    小姜雪尧嗯了一声,说:“它的名字叫喵儿,以后就是我的小女儿了。”
    “那你以后可得借我玩,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再骂你。”我举起三只手指头。
    “当然可以。我得先把它带回家喂一点吃的,它好像很久没吃饭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还没看过小猫吃东西呢。”我提议。
    于是我和姜雪尧跑着回到她家,刚走到家门口,正好遇到她爸爸妈妈回来。她妈妈看着猫皱了下眉头说:“在哪弄的这埋汰玩意?是你弄回来的?”
    姜雪尧害怕的点了下头,说:“是我抱回来的妈妈,我可以收养它吗?”
    她爸爸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浑身酒气,他一把夺过猫咪,直接往地上摔去,喵儿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说:“养什么养,养你一个就够了,老子可没钱再养你这个破猫。”
    我一看喵儿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有一摊血正一点点流出来,心跳的扑通扑通的,直接就往家里跑去,没敢回头。
    等我跑到家远远的望去,看到姜雪尧在抱着喵儿在门口蹲着,她正用手不断的挖着坑。
    我想跑过去陪它一起挖,却被我老妈一把拉了回去,说:“大晚上的不在家老实呆着,出去做什么?赶紧写作业去。”
    我拉着妈妈的手问:“如果我养一只猫你会同意吗?”
    “如果你自己能照顾好它你就养吧,我可不管它。你这个小冤家。”妈妈笑着看我。
    “可是姜雪尧她…”我又看了看姜雪尧的身影,在月光下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正在用手一点一点的挖着坑,但是却没掉下一滴眼泪。
    后来我再也没看到过姜雪尧养过小动物,一直到很久之后我也没有看到过。
    她对我说,喵儿是因为她而死的,她讨厌自己。
    我说它不是因为你而死的,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死亡的方式,也许更好的解脱了流浪之苦。

    我真的不知道姜雪尧哪来的好脾气,在这样的家庭里每天都对爸爸妈妈笑嘻嘻的,即使这样也总是挨打挨骂,有一次看到她胳膊上青了一块,我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她颤抖着往后一缩,说:“别碰,疼。”
    “你是不是很恨你的爸爸妈妈?”我问。
    姜雪尧摇摇头,“如果我恨的话又能怎样,不恨的话又如何,倒不如真的就自然简单快乐的生活呢。”
    “你一点也不像小学三年级的孩子。”我故作深沉的说。
    姜雪尧点了点我的胳膊,说:“莫凉,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
    “什么事?你说吧!”
    “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管着我,别让我变坏。”姜雪尧眼睛里有一丝晶莹。
    “啊?哦…好啊,我一定做好我的监督工作。”我拍拍胸脯。
    “我得回家洗裙子了。”姜雪尧挥手告别。
    “洗裙子?这又是啥?”我问。
    “我的裙角弄脏了,得回去洗干净,我可不能穿脏裙子。”姜雪尧指了指裙角。
    我看了看,一小块泥巴在裙角那里,就像有一块黑点在小姜雪尧的心里,需要洗干净。


    2
    .我以为小姜雪尧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总会变成一个彪悍的小女子,后来才发现这完全是一个多余的顾虑。姜雪尧在高中的时候出落的像是一朵沾着水露的莲花,若不是与她相识甚久,定会觉得她出身于大门之家,落落大方。
    追求姜雪尧的人自然是少不了的,就连胡家建也追求过一段时间,被我严厉的打压了下去。
    “莫凉,为啥不让我追姜雪尧!”他揪着我的衣领。
    我一把推了回去,说:“也不看看你小子啥德行,配不上姜雪尧。”
    “就不信了,难道姜雪尧是个仙女不成?”
    “你说对了,就跟仙女差不多吧,反正你这辈子别指望了。”
    “看起来就是这么完美的女生啊,脾气怎么这么好,又这么善良,最主要的是长得好美,啧啧啧。”胡家建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喂,人家有喜欢的人了,别乱来。”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胡家建拍桌而起,说:“是谁?”
    “顾城。”
    “哦。”胡家建的嚣张气焰立刻熄灭,“早说啊,我哪能比得过顾城那个富二代。”
    我看向姜雪尧,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窗外,我们的教室正好是最靠边的那栋楼,透过窗外刚刚好能看到篮球场,不知道她天天在看什么看的那个起劲,我翻着刚刚买来的有色书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还是这个比较好看。
    姜雪尧依旧喜欢穿白裙子,但并不单一,每天都会穿不同款式。我那天忍不住问她说:“为什么这么喜欢白裙子呀?”
    “我喜欢干净,白色应该是最干净的颜色了吧。”姜雪尧笑笑,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对我动手动脚。
    “你应该化化妆,这样可以做校花的。”我一脸正经。
    姜雪尧语气很轻,说:“莫凉呀,有这个时间多洗洗衣服,看你的衣领都脏什么样子了。”
    我鄙视的竖了中指,说:“小婊砸,这叫放荡不羁。”
    “那也真脏。”姜雪尧笑笑,接着看窗外的篮球场。

    等我高三的时候才知道姜雪尧和顾城在一起的消息,我激动的跑到她面前假装生气的拍了下桌子说:“小姜雪尧,你俩到底在一起多久了?”
    姜雪尧在阳光底下露出微笑,牙齿很白而又整齐,她说:“这是第三年,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姜雪尧,你真是太会伪装了,在一起三年我都没有发现。”我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有些事情两个人知道就好了呀,到处炫耀倒是显得自己很廉价。”
    “哦。”听完她说的话我心里突然下起了一滴雨,怪不得我和夏婉没走到最后还是分手了,原来是不能太秀太张扬了,怎么姜雪尧没有早点告诉我,这样夏婉也就不会离开我。越想越气,我拿过她桌子上的一盒饼干全部塞到了自己嘴里。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看着长大的苹果树上接了一个大苹果,然后被人不注意给栽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偷了三年多。
    姜雪尧悄悄的说:“你可得保密哦。”
    那时候是我看到过姜雪尧最开心的时候,穿着雪白的裙子的她像是一朵白莲花,开放在人世间。

    哪有一段恋情可以一直深藏不露不见天日,每一段感情都需要别人的祝福和鲜花,如果都没有,可能就会像是水果沙拉里没有沙拉酱那般少了点什么,食之无味。
    姜雪尧在大一的时候才把这段恋情公开,这个新闻活像个小地震,一下子震晕了一干小女生,也震晕了许多苦苦追求姜雪尧的男生。
    姜雪尧开始化妆了,但是却不是那种很浓的妆容,那并不是她的风格,她依旧喜欢穿白裙子,画上淡淡的口红,眉尖轻轻勾勒一笔,略施粉黛,这就已经足够让她在大学里成为佳话。
    但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夏婉,似乎连口红都没有画过,依旧那么美,想到这心里就又是一阵酸水,不知道喝了多少酸梅汤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姜雪尧和顾城有一次约我出来在一家西餐厅里见面,毕竟是第一次见,我特意穿了西装打了个领带,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才满意的点点头,赶到西餐厅。
    姜雪尧是个不怎么喜欢大笑的人,但她看到我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莫凉,你穿西装的样子真滑稽。”
    我一股火腾的冲了上来,差点想拍桌子掐住她的脖子然后再给她俩耳光,这时候她旁边那个男人伸出手,说:“你好,我是顾城。”
    我手忙脚乱,也伸出手:“你好,我是莫凉,凉水的凉。”
    姜雪尧在旁边笑的更加厉害了,说:“莫凉,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好笑。”
    “我去?难道非得逼我暴露本性?”我眼睛睁得溜圆。
    “我听姜雪尧说过你,是个很善良幽默的人。”顾城笑了笑。
    幽默?用脚丫想想就知道姜雪尧可不会这么说,她一定会说我是个搞笑的猴子。我干脆豁出去,把衬衫解开一个扣子,领带摘了下来,就坐到餐厅的座位上。
    “还是这样舒服,你们不介意吧?”我问。
    顾城抢着回答说:“当然不,我也陪你一起。”他也解开了扣子,脱下了西装。
    姜雪尧满脸幸福的看着我俩,默默点了一杯他最爱喝的咖啡,和我最爱喝的柠檬汁。
    “顾城呀,我以为富二代都会有架子呢,第一次看到你这么随和的人。”我点头称赞,说:“怪不得姜雪尧能喜欢你。”
    顾城在桌底拉着姜雪尧的手说:“大概我们俩就是多了一丝缘分吧,天底下很多情侣明明相爱却不得不分开,正不是差了一点缘分吗?”
    刚刚喝了的柠檬汁又起来作用,我捂着心里泛出来的酸挣扎着想,大概吧,有时候有缘无份,有份无缘,都是爱情没有走到一起的最关键的原因吧。
    姜雪尧正喝着甜甜的橙汁,我想她的心现在应该是跟蜜一样的。

    3
    姜雪尧的恋情像水,开始时无波澜,抽离时也浪静,若不是那天我在网上看到顾城和另一个女孩子的自拍,我决不会想到他们分手的事实。
    我去姜雪尧的学校把姜雪尧拉了出来,本以为她会很憔悴,可她依旧在阳春三月里白裙依依,只是口红的颜色比原来浓了一点,看不出一点的憔悴之色。
    “真是的,白担心你了,看你气色心情都那么好。”我喘着粗气,我俩的学校只有五分钟的路,我是一路跑过来的。
    “为什么担心我呢?”姜雪尧把手背到后边问。
    “你不是分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吧,他喜欢上一个更好看的,比我还可爱活泼的女生。”姜雪尧说这事就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
    “你是不是很难过,那两天我都没在你身边陪你。”我想挤出一点眼泪来给她看,表示下诚意。
    “没有很难过啊,他抛弃了我去爱别人,只因为遇到了更好的,我怎么可能有安全感和他在一起。我呀,需要一个疼我爱我的人,他说分手的时候我就不再爱他了。”姜雪尧在这春天的阳光里越来越像一朵白莲花,好像根本没什么东西能给她一丝波澜。
    “小姜雪尧,你从小时候到现在还真的就没变过,真羡慕你的心态。”
    “女子当静若处子,波澜不惊。”阳光这时候恰到好处的打到她脸上。
    “小姜雪尧,你得保持住你的品格,千万别被这个世俗的世界所侮辱呀。”我热泪盈眶。
    姜雪尧嘴角抖了抖,说:“你走开。”

    姜雪尧这种水一样的女人到底会做什么工作,我一直都很好奇,我想过她会做演员,会做主持人,会做一个美女美食家。但姜雪尧又一次让我出乎意料,她没有工作,做了一个旅行家,在旅途中发一些旅行游记给杂志社,也足够维持自己的生活。
    她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我一个明信片。我窗台的仙人掌开花又落,旁边的明信片也攒了厚厚一叠。每当我想起姜雪尧的时候就会翻一翻,秀发垂肩,鹅蛋小脸,眉尖依旧是简单的勾勒一笔,身上的白裙在不同的景色之中白的夺目,从没脏过。
    一年之后旅行归来,她带回来一个未婚夫给我。
    我笑着问她:“这个是你在旅行中最大的收获吧?”
    姜雪尧摇摇头,说:“最大的收获可不是这个,而是我见过的无数风景,和吃过的美食。”
    “你的皮肤都有些晒黑了,可能做不了白莲花了。”
    姜雪尧看着我,说:“幸福的人才是真正的白莲花。”
    嗯,幸福的人才是真正的白莲花,可我当时并没有解读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结婚那天姜雪尧的爸爸妈妈在台上坐着,满脸骄傲。虽然小时候她父母总是虐待她,但是她依然爱着他们,她说是因为他们,才有今天高傲洁身自好的姜雪尧。
    姜雪尧的妈妈在上边哭的稀里糊涂,我也眼泪在一圈圈的打转,但是姜雪尧这个女人却一点都没掉眼泪,只是挎着她老公的胳膊满眼幸福的笑。
    姜雪尧真是个狠心的小女人,我看到模糊的姜雪尧正望向我,我忙转过头,怎么能让这个狠心的女人看到我的眼泪呢?这样她以后一定会嘲笑我的。
    姜雪尧没有向我走过来,而是陪着未婚夫一桌一桌的敬酒,轮到我的时候我打算做一个恶作剧,我举起一大杯白酒递给刚走过来的新郎,说:“我可是姜雪尧的最好的朋友,你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新郎犹豫了下接过酒杯,姜雪尧用手偷偷的掐了我一下,说:“他不会喝酒的。”
    新郎笑着拉住她的手,对我说:“没关系,舍命陪君子!”说罢一饮而尽。
    我一看这可不能怂,也把杯子里的酒灌到肚子里。我再看一眼新郎,他已经满脸通红,不省人事的到处乱逛,姜雪尧笑着瞪我一眼,好像要杀了我。
    我也笑了,看来姜雪尧遇到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这样她应该能够真正的幸福了吧。如果我和夏婉能够有一场闹哄哄的婚礼,我一定甘愿喝醉,醉到晕倒十天也甘愿。
    但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就算你下辈子想投胎也回不到过去。

    姜雪尧婚后开始安心的找了一份工作,就是做一个作者。我看过她写过的一堆文字,都是柔情细腻的笔法来写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或许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提起笔来就能挥出一堆直入人心的文字。
    我觉得她写过的最好的一句话就是:
    “我从未抱怨过生活,我觉得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有存在的意义。即使在我最难过的日子里,还有阳光和鲜花陪我度过。我愿像一朵花,虽然会凋谢,但是却有过一瞬间而又永恒的美丽。太阳和月光会告诉那些人,有朵花曾无比艳丽悄悄开放过。”
    我看着姜雪尧的文字一天天的成熟,从字里行间我能感受得到她比以前更加坚韧,有时候的文字也能看得出洋溢着的幸福感。

    我终于下定决心把我自己的幸福找回来,立刻买了车票赶到那个陌生的城市,把夏婉从公司六楼直接喊了下来。夏婉一路小跑的从六楼到了我面前,面带愠色的敲了下我胸口说:“莫凉你疯了啊?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我一把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说:“夏婉,我们和好吧。距离没关系,我可以迁就你,我可以来到你的城市陪你一起工作,生活。”
    夏婉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眼眶就一直是红的,她轻推开我,摇了摇头说:“莫凉你快回去,我怎么会让你抛弃那里的一切来陪我?我也没勇气抛开这里一切去陪你,所以你回去吧,别再来找我,我曾经爱过你。”
    别再来找我,别再来找我。我一直念叨着这两句话踏上了回去的列车。
    难道这也是一种存在的意义吗?
    姜雪尧告诉我说:“缘分,有缘无份,有份无缘都不行。”
    这句话听着真他大爷耳熟。

    4
    这是圣诞节,满大街都是圣诞老人的日子。
    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告诉她这个消息,至少她应该知道的。
    在午后,晴天,咖啡厅,我把她约到这里,但她又是提前来到的,姜雪尧从没有迟到的习惯。
    她已经点好了一杯柠檬汁,而自己依旧喝着甜甜的橙汁。
    “顾城出车祸,死了。”我不敢看她,只是低头轻声说。
    “车祸?死了?”姜雪尧的声音很平稳。
    我抬头看,她面无表情的继续喝着橙汁。我点头,说:“和女朋友出去飚车,死了。”
    “活该,死了才好,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找刺激。”姜雪尧低头,额头的发垂了下来挡住她的眼睛,橙汁荡起一圈圈涟漪。
    “姜雪尧,你没事吧?”我试探着问。
    “这个王八蛋真是自找的。”姜雪尧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像个没了小熊娃娃的孩子。
    童年中被黑暗埋藏的小身影,被埋藏了的喵儿,身上的一处处伤痕,分手时孤单的背影,治疗伤口时候旅途的风景,一次次伤口下的微笑,全都在这一刻涌了出来。
    姜雪尧伏在桌子上,泪水的痕迹沾满了她的裙子,她的娇嫩的脸蛋,发尾也纠结成了一缕一缕,像是数不完的牵挂。
    从太阳高悬到太阳西落,姜雪尧一直在那里哭,也不肯说话。
    我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哭,也没有说话。
    等到天色暗了下去,她终于停下了眼泪。
    她说:“我觉得自己解脱了。”
    真的解脱了吗?我在心里问她。
    姜雪尧临走时告诉我说:“原来我也会疼,会难过的想要哭出来。”
    我说:“人都有七情六欲,即使你再是个冰清玉洁,自命清高的女人,也会为某个人掉下一滴不知名的泪。”
    “谢谢你,莫凉,陪我这么多年。”
    “应该说,是你陪我走过来很多年,让我在一个人无助的日子里也会感受到一丝光。”

    姜雪尧不再穿裙子,而是穿上了宽松的运动装,她和老公每天都会跑步,从街头跑到街尾,跑过曾经没走过的地方。
    姜雪尧养了一只白色波斯猫,给它的名字依然是喵儿。我第一次抱它的时候还很不客气的在我手上留下三道爪子印。
    姜雪尧的旅行没有再停止,而是陪着她老公在世界各地留下了不同的风景。
    姜雪尧已经怀上了她的小宝宝,正计划怎么才能让孩子生出来既美丽又健康。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就是我认识的姜雪尧,一个长发飘飘静若处子的女子。

    人生没有忘不掉的人,也没有放不下的人。可能不知不觉中,那个人悄悄的就从你心里溜走了。
    去好好的爱你身边的人吧,说不定他们就像旅途中的那朵花,点缀了你人生中的必经之路。
    我看着夏婉的照片,把她夹到了日记里,放到了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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