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和A是大学同学,上大学时,他们经常在饭厅一起吃饭,由于无聊,他们就聊起了女人,K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只要你对她好,她们会一辈子跟随你,伺候你的。她们贤惠、温柔、顾家,对男人可好了”,这时,A就插话了,他觉得不是这样的,他认为“女人总得来说是个善变的动物,就想前人说的一样,她的心就像海底针,你能感到这颗心的存在,但却总是捞不着,捉摸不透,你越琢磨就越捉摸不透,它吸引着你,但你的理智告诉你,它是不能接近的,一旦接近,接触,你就不是你了,你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俘虏,一个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笨蛋,傻瓜。”
K听完这些话,感觉很不舒服,更不以为然,因为他现在正暗恋着一个他同班的女生呢,那个女生叫小蝶,长的清纯可爱,给人(实际上是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感觉他已经完全爱上她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衣着,发梢,她那走路时略微有些后钝的姿势(这明显是缺点),都是如此的美好,他总觉得小蝶也早已明白他的心意。想到这,K就满含笑意的说,“我可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觉得女人的心是可以看到的,完全可以通过男人的真心和爱捕获,什么善变呀,什么海底针呀,那些都是唬人的,只要你对她好,爱她,女人会把她所有的所有都会给你的,不信的话,咱打个赌”,A好奇的问:“怎么打?”,K想了想说“十年后的今天,咱们还来这个餐厅吃饭,到那时看你还坚持现在的观点不,我敢保证到那时,你的想法就会改变,就会认同我刚才所说的”,A很爽快的答应了,然后他们就离开餐厅,奔向宿舍和课堂,继续他们四年的大学生活了。
十年后,K和A都工作了,进入了社会这个大学校,但他们依然没有忘记当初的那个赌约,当这天来临时,他们如约又来到了这个餐厅,不过相比于十年前,餐厅变化了好多,空间变大了,周围的墙壁也装修的焕然一新,饭菜的样式也比以前多多了,而且现在都不用现金,用的都是充值卡。K和A入座后,互相仔细对望了下,“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呀”,他俩的脑中竟然同时出现了这个念头,接着,他们互相聊起了过去,聊起了这十年的生活,当聊到他们当初的赌约时,K突然不说话了,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无言以对,准确的说是他无法面对自己当初夸下的海口和定论,这十年中,他恋爱,工作,结婚,后来又离婚,再到后来,他又结婚,回想过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女人是什么了,有时他也会想,也许当初和A说的话还是对的,只不过是由于生活的环境问题或者是社会的认识问题把他当初的想法给摧毁了,但无论怎样,K依然要面对事实,这事实是生活本身带给他的,这点永远是毋庸置疑的。
沉默了一阵后,K还是发话了,他木木且略显沉重的问A,“你这十年过的怎么样呀?”,A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阵,然后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你当初说的话是对的,5年前我结婚了,我和她很恩爱,我努力工作,对她很好,她呢,就像你当初说的一样,对我也很好,她温柔贤惠,在我最需要关心和照顾的时候,在我最脆弱无助,对生活迷茫甚至绝望的时候,是她——我老婆,不对,应该叫我的至爱,是她站了出来,一直守候我,开导我,把她炽热的心真挚的爱都给了我,当时我就想,这辈子还有何求呢,为了她,死了也值了,后来,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想那也正是我们需要传承下去的希望,生命的希望,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有死亡的一天”,说完,他俩都沉默了,死一样的沉默,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弥漫起下暴雨前的节奏,餐厅的外面静的出奇,偶尔只听见远处的球场有几个吆喝的声音,声音过后,还是静,出奇的静。
吃完饭后,他俩回去看了下他们原来住过的宿舍,K还开玩笑地找到了以前在宿舍床上刻过的字,之后又去了教学楼,还有图书馆、操场、小花园等,再后来,K和A就分手了,K满脑子都是以前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仿佛都已支离破碎,物是人非了,这些记忆连带那个赌约就像一个人拿着个锤子在一直敲打着他,它不轻也不重,却让他时刻去思考——生命的奇特、生活的无奈以及存在着的各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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