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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春（原创）

早上去楼下的豆腐坊里买豆浆，当时豆腐坊里只有老板和我，看着他递给我的那两袋数量少得可怜的豆浆，我直言不讳地问他：“咋豆浆越来越少了呢？”

没想到这老哥儿很是直接地告诉我：“我这算多的了，教育局那家给得更少！”

我哑然，接过豆浆迅速离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楼下的豆腐坊卖给顾客的豆浆就越来越少了。以前买一块钱的豆浆，足够两个人喝；可是现在，买一块钱的豆浆，一个人喝都不够。

当然，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这几年，豆浆的量是在逐渐减少的，这一点我早就发现了，只是好久没买他们家豆浆了，没想到会缩减成现在这样。

小区里的人都说，自从他老伴儿没了之后，他就这样了。

或许这事儿跟他老伴儿去世真的有些关系。这几年我很少看见他笑，更多的时候是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门口那里抽闷烟。

他老伴儿在的时候，他们家的豆腐卖得很好，没有糊锅或者是豆腐包没洗干净的那股子酸败味儿。可自打他老伴儿去世之后，他们家的豆腐味道真的是很怪，所以我从不吃他们家的豆腐。

但是，因为离得近，我倒是经常买他们家的豆浆。尽管，有些时候买回来的豆浆里也都有糊锅的味道，可是没办法呀，早上的时间太赶，出去买实在是太远了，为了点儿豆浆跑一趟，划不来。

做过豆腐的都知道，豆浆无非就是在熬煮豆沫儿的时候多加一些水，所以很赚钱。可偏偏就是这赚钱的行当，硬是叫他给干出了硬伤，这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我知道，这种人，即便是生意亏到血本儿无归了，也都不会明白他到底输在哪儿的。因为他跟对手比的仅是稍强那么一点儿，而不是更强。

如他所说，教育局边上的那家豆腐坊的生意也是江河日下，早已不复当初了。明知如此，他却依旧在和那家比，这哪儿是想把生意做好的法子呢？这不摆明了就是不想把生意做好的节奏么！

顾客不是傻子，同等质量下，谁给的量更多，自然就愿意去谁那儿消费。可惜这一点，他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他知道的，只是如何能够把豆浆、豆腐脑和豆腐的量降下来，以便让顾客在他那里花更多的钱才能买到和以前相同的量。

只是他忘了，当量越来越少时，顾客就会觉得很亏，也就不会再登门了。

反正，我以后是不会再去楼下的豆腐坊消费了。其实他如果觉得黄豆涨价，豆浆稍微提提价而量不减我是可以接收的，可是这么糊弄人，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

我让妻子买了些黄豆，决定以后想喝豆浆的时候就自己做，免得再去花钱买气受。至于豆腐和豆腐脑，想吃的时候大不了走远一点儿去市场买，味道远比楼下的豆腐坊好多了。

既然他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那就继续那么做好了。只是，不知道他还能聪明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