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餐厅挺有特色,香茅草烤鱼,炸牛皮、竹筒饭、冬阴功汤。美味让小溪和丁义兴高采烈起来,他们对傣式菜肴的调料发生了兴趣,研究了好一会儿。
差不多吃完时,小溪说,“师兄,我们大厅的思琪姐挺不错,我觉得和你能合适。”丁义瞅瞅小溪,哈哈地笑起来“师妹,跑我这当媒人来了,好啊,我听说你们单位的杜小溪不错,把她介绍给我吧”,小溪一脸地责怪, “哎,师兄,别闹,我可说正经事呢”。丁义正了正神色,“那我也和你说说正经,你知道干我们这行有多严酷吗?真的不适合搞对象。等我过几年不干这个了,你再给我介绍”。
然后丁义严肃着和小溪讲了缉毒工作的残酷性,如果在街上遇到了他,一定要装作不认识,这是在保护你自己。几年前,有个同行,在跟踪毒贩时,在街上遇到了丈母娘、老婆带着孩子,孩子只喊了句“爸爸”,第二天,这三口人全被毒贩子杀害了。
毒贩子都配备军火,我警院的好哥们黑刚在楚雄也干缉毒,他们差不多每干个大点的案子,都有伤亡。正所谓“你断人家财路,人家断你生路”,这些骇人的事例把小溪吓出一身冷汗,表情凝重起来,心里也更加敬畏这个职业。丁义凝视着小溪,“办案子,一走,少说十天半月的,多则两三个月。师妹,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不能谈恋爱?我得对你们女孩负责吧”。最后,丁义动情地给小溪唱首歌,他那烟酒嗓唱歌真不好听,但却唱出了军人那种铿锵有力和荡气回肠的雄壮感觉。
杜小溪的爱情(十二)亲亲在回来的路上,小溪头脑里回响着丁义那沧桑的歌声“ 惩恶扬善 ,剑出锋芒,平安中国,无悔担当,我们的名字在警徽上闪光”。师兄这工作太危险了,真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还是早点调转的好……
在供电营业厅工作是不能玩微信的,待到四点半下班的时候。看到丁义发来的信息“师妹,我白天讲的那些,没吓到你吧?咱们这里不比云南,残酷性差一些,别担心”。
嗯?重阳发来图片,平城到海港市的往返车票,“亲亲,我后天我去看你”。小溪心里一阵惊喜,随之担心和慌乱像蜘蛛结的网,一圈圈缠绕住了她,小溪的心腾腾地跳到了嗓子眼儿,内心之湖像被丢进一块砖头,横冲直撞的涟漪毫无章法地荡漾开来。她想起了重阳那句“我要定你了”,真像梦中那紧追索食的精灵,“别担心,我的亲亲会尊重我的”,小溪在内心安慰着自己,心情一点点平稳下来,嗯,就要见到我的亲亲了,心里流着蜜般的清甜。
接重阳的那天晚上,小溪和妈妈、润泽提前打了招呼,今晚单位搞团建吃饭,会晚些到家,别担心。当小溪站在出站口,行色匆匆的旅客成群结队地走出来时,重阳的语音通话播过来“亲亲,你穿什么颜色衣服?”“我穿着橘色的卫衣,你呢”?“我是蓝色的夹克”。小溪歪着头仔细地听着语音中的脚步声,哦,近了近了,突然,一个大大的拥抱环上来,“亲亲,我可见到你了”小溪被吓一跳,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背着双肩包,带着一脸春风站在她面前,重阳,他的眼睛亮亮的,脸上挂着腼腆的笑。
杜小溪的爱情(十二)亲亲他们牵着着手出了站,上了出租车,来了宾馆。重阳放下双肩包,抱住小溪“亲亲,我可想死你了”,然后把小溪紧紧地搂在怀里,嘴唇忘情地吻上来,小溪嘴里呼噜着“别,别”挣脱了好几下,总算挣开了。重阳一脸茫然地看着小溪,“亲亲,你怎么了?”小溪面红心跳着“重阳,我们出去走走吧。”于是,小溪带重阳去了海滨。
十月末,晚上八九点钟的光景,海滨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重阳和小溪牵着手走向海,沙滩是灰的,海面是黑的,月光如水般轻轻泻在波浪上,浪花披着一身月色,闪着绸缎般的银光,一层层一卷卷地向岸涌动着,似记忆中夜空里炸开的重重叠叠银花,似夏日里墙头绽放的丝丝缕缕银花,银花拉扯着银花,在浪尖上跳跃着,互相追逐着涌向沙滩。“哇,好美啊”小溪惊呼着,她虽然长在海滨城市,可是没有看过夜晚这梦幻般的海 。她扭身看重阳,重阳披着一身月华,一脸惊异,正出神地望着月光下的海。
杜小溪的爱情(十二)亲亲哗,哗,哗,天地之间,除了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别无他响,大大的半弦月播撒着柔光,重阳和小溪仿佛披上了上帝织就的银色霓裳,每个人的轮廓晕着光芒。在月色下,在涛声中,重阳把小溪拥进怀里,用炽热的唇把小溪的小嘴含住,小溪忸怩了两下,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着他,嘴唇和舌头热烈地缠绵吮吸在一起。月光那么美,那么悠长,他们的吻是那么缱绻、那么甜蜜。所有的一切神秘得就像在梦中,梦中的海,梦中的月,梦中的人。月光如酒,流淌之处,浪花醉了,沉浸之处,人儿醉了。重阳和小溪拥吻在一起,醉步在沙滩上挪移着,像乘在一艘月夜下的小船,在清风中轻轻地摇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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