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店里,阿姨送来一朵大栀子花。栀子花香,熏人欲醉。
阿姨是茶市的美容者,每天洒扫庭除,将茶市打扫得干干净净。茶季忙的时候,经常打包发货,把店门口弄得一塌糊涂。阿姨人好,拿着笤帚扫把帮忙清理。我们装茶剩下的纸箱,也没攒起来卖废品的习惯,一并给了她。
一来二去,渐渐熟稔。
前几日,送来一株栀子,栽在花盆里,长势良好。不过,怕是赶不上今年的花期,我心里还略有遗憾。不想,今日又送来栀子花一朵,欢喜得紧。
栀子花语说的就是“喜悦”,恰如其分。生活需要简单,简单才有喜悦。太复杂了,只能令人头疼,生出厌恶来。
其实,栀子花常见。阳台上,公园里,绿化带里,都能看得到。我欢喜的不是栀子花,而是一份情义,是旧时风味。以前在乡下,邻里之间,彼此就是靠这样的情义维系。东家蒸米粑,摸黑送一碗给西家。西家摘桃子,挑大的送东家尝鲜。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人和人之间相处,本该如此。千百年的传承,一直延续下来。到如今,昼锦满堂贵胄,却丢了传统。所以,遇着了,便觉得高兴喜乐。对这朵栀子花,就显得偏爱更多些。
早些年, 我也养过栀子花,总过不了冬,花开了,便颓了。大概是不会养吧,栀子怕水,而我浇灌得勤。年轻时,不懂得放手,不知道过犹不及。
栀子花又名黄栀子、金栀子、银栀子、山栀花、林兰、木丹、越桃、木横枝、玉荷花。每一名都好听,每一名都有妙义,伯仲之间,分不出好歹来。
栀子花可入茶,自古有之。
北宋茶学家蔡襄著《茶录》,语“茶有真香”。南宋赵希鹄《调燮类编》云:“木樨、茉莉、玫瑰、蔷薇、兰蕙、橘花、栀子、木香、梅花,皆可作茶,诸花开时摘其半含半放香气全者,量茶叶多少,摘花为伴,花多则太香,花少则欠香,而不尽美,三停茶叶一停茶始称。
现在制作栀子花茶,多以“一窨一提”和“二窨一提”,皆受欢迎。喝一口栀子花茶,香气浓的化不开,在唇齿舌尖激荡,至舌根,至咽喉,直至肺腑,沁人心脾。栀子花茶清热解毒,宜淡饮,尤其是温热体质的人,少喝为妙。若是体内虚火干烧,多喝一点,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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