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丞相幺女,命中注定是要嫁给将来的帝王的。
他是命运多舛的冷血杀手,独来独往孑然一身。
有人花重金,跟他买丞相一命。
人人都惜命,其中,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却是惜命,丞相此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是很在意自己的身家性命。
府中明卫暗卫无数,重兵埋伏,尽管他是历经百战的金牌杀手,却也差点折在了那朱门之内。
一把血色珍珠撒在地上,串成跌跌撞撞弯弯曲曲的一条线,迸裂开来。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前行着,身后步步紧跟着府中训练有素的侍卫,侍卫和他,都像是来自地狱的幽魂,了然无声。
他闯进了她的阁中。
她照顾了他一夜,一句女儿家的闺房怎能随意给外人看绝了侍卫要进来查探的念头。
“我欠你一个人情。”他面上冷冷的,很是平静的看着天真可爱的她忙来忙去。
她笑笑,不出色却灵动自然,风韵犹存的脸竟是那么的好看,把手中刚倒的一杯水递过去“喝。”
对于人情二字,闭口不提。
他要还这份人情,她不要,说不用。他就日日跟着她,日日跟着,日久生情。
她爱栀子,院中种了很多栀子花,她的身上也经常是栀子的味道。
“寂,你为什么总是不爱笑呢。”她扯起他的嘴角,努力的向两边阔着,直到定型成为微笑的角度才放手,看着自己努力的成品点头微笑“寂,你笑起来很好看的,要多笑笑。”她说着摘一朵栀子花踮起脚尖戴到他头上。
他无言,嘴角却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弧度,却摘下了头上的花“白花是不能随便戴的。”
终有一日,她的父亲当朝丞相发现了他。骄傲如他,一心想要带她走,可哪里敌得过满园精兵侍卫。最后身负重伤的他不知被带往了何处。
“父亲,你就放过他吧!”她跪在厅中,苦苦哀求着那个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丞相摸了摸半白的胡子,像是无可奈何的说了句“灵儿,皇上已经属意三皇子,三皇子的聘礼也已经送来了。”
她小小的脸上缀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虽然不大,却是光彩照人,恰到好处“父亲……”
“灵儿,这是你的命。拒绝他,保他一命。要不然他今日逃得出丞相府,也躲不过皇室的追杀。”
他不知怎的甩掉了那群侍卫,找到了他“跟我走。”
素来柔软无力的手却甩开了他。
“灵儿?”他的眸中是掩藏不住的震惊。
“寂……我要嫁人了……”话才出口,却已经带了哭腔。“你走吧……”
他听了这话反而镇定了下来“没关系,我带你走。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不做杀手,你不是小姐,我们重新开始。”他想的是如此的美好啊,对她来说是那样的吸引人。
可是寂啊,你知道吗,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要嫁的人偏偏是这王土将来的主人,这王土之下又哪里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我要嫁的,是太子。”所以你走吧。“寂,你要多笑笑啊以后,你笑起来很好看的,你……”还不等她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也就是说,你不跟我走。”
语调甚是悲凉,难过异常。
她想答不是啊,不是,可是却说不出口,我跟你走,也走不出这偌大的上京城啊。
所以她沉默,从此她去完成她的使命去做太子妃,他去继续做他的冷血杀手。
“我知道了。”素来寡言少语的他好像在今天说了太多的话,用尽了力气,现在有些疲惫了,以至于伤口猛烈的疼袭来,和心口上的疼交织,甚是磨人。
他走了。
她也走了。
十里红妆断送了她的喜欢,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只想护你一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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