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问:“主人,是谁的书信?”
纸上没有字,没有署名,一个很熟悉的八卦印记引起了她的注意,堂主很快看出了谁写的信:“是生辰。”
“就是隐退的生辰?他有何事相求?”
她朝堂内呼唤:“把懂术语之人叫上来。”
婢女召唤:“传术语之人。”
堂内门卫把命令传下去,一个传一个,两分钟后,戴着乌纱帽被带上来,他就是学习术语之人。
婢女给他摆了一个小桌,台面上放着一碗药水,一支毛笔和一张纸。
“你上来。”
他上前一步,走到台阶上。
堂主递出纸条,婢女把它转给术语之人。
“把上面的字解读出来。”
“明白。”
他接过纸条展开,握着笔在碗里沾了药水,在白色的纸条上一行行地刷了一遍,水渍渗透纸张,干了后,字迹依次显示出来。
懂术语之人看着暗语解读一个字,写在纸上,半小时过去了,所有暗语解读完毕,连同书信和解读暗语的纸张呈上去道:“堂主请看。”
婢女把纸张双手交给堂主,她看了一遍,把两张纸用内力化成灰烬。这么做的目的,这是机密,知道的越少越好。
婢女问道:“堂主,生辰飞鸽传书所求何事?”
堂主说:“他想请我去将军府救人。”
“是谁?救什么人?还是将军府?”
“生辰在书信上面说,前天,将军府带人又灭了一个村子,有三个人逃出来了。他救了其中一个,叫文花,她的两个亲属在逃跑过程中,又被抓了回去。”
婢女问:“那你答应了吗?”
“普通事我还要考虑一下,生辰在书信上面说,这个叫文花的女子身上有一样东西,我们或许用得着。”
婢女问:“什么东西?”
堂主说:“这个叫文花的女子拥有不死之身,正是我们需要的,他用这个作为筹码。”
“堂主你是答应了?”
“要救的人被将军府抓去了,将军府对我丽都虎视眈眈,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不出手,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带兵攻打来。就是没有筹码,他有请求,我也会帮一把。”
婢女道:“生辰为什么会选我们,而不是九州和宗门呢?”
堂主道:“我不知道其中原因,从刚才字迹内容能猜出一、二,九州和将军府有过节,他们出面不妥,反而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宗门在荒原之外,将军府不搭理他们。我丽都与将军府相互牵制,虽然很少接触,但是我去向他要两个人,将军府应该不会拒绝。”
婢女问:“主人打算派谁去?”
堂主说:“有过节的人去打交道,将军府不理睬,他们又不接见不认识的人………”
“主人是否有人选了?”
幕封思索一番道:“这样吧,你拿我的令牌,把秉烛和夜成传来。”
“是。”
婢女双手领了令牌直奔中堂。
……
练武场是丽都多数人的训练场,平时没有任务就在这里练习兵器和武功。
去练武场需要经过兵器库,这里有专人对传信人进行身份鉴别,以防不法之人混进来。
“站住。”
婢女停步
“做什么的?”
“奉堂主命令而来。”
拦住她的人伸手:“命令呢?”
婢女道:“我奉的是口令。”
随后穿红衣服的美妇过来对她做检查,先搜身,有没有可疑物品,再对打扮进行鉴定,比如说易容。直到验明了正身才把令牌还给她说:“进去吧。”
来到练武场地,这里有七、八人在训练。婢女喊道:“秉烛、夜成,堂主有请。”
练习弓法和刀法的两个人走过来,看来她们分别是秉烛、夜成了。
“叫我们?”
婢女道:“堂主请你们过去。”
婢女举着令牌,菱形的玉牌,中间有个“令”字,后面是一个“幕”,正是幕封所赐,是正品。不说也猜任务来了,可能还是件大事。
“前面带路。”
“请。”
把她们带到正堂大殿上,秉烛、夜成同时跪下:“属下给堂主请安。”
“起来吧。”
两人起身,夜成道:“堂主请我们来,是有任务吗?”
“不错,我收到生辰的飞鸽传书,他请我出面去将军府救两个人。”
说到将军府,两人的信心就降了一半,因为去将军府能成功办事的没几个,事不成,还要受责罚,自然没有人愿意主动去那个鬼地方。
话没说完,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秉烛道:“在下斗胆问一句,这次任务酬劳是什么?”
“是生辰委托丽都协办此人,此人与我交情甚好,所以没有酬劳。您们要是办成了,自然论功行赏。办不成……”
秉烛问:“任务不成的话……会被责罚吗?”
“按理说,会惩罚,考虑到这事的特殊性,即使不成,只要尽力而为,我也不会降罪你们。”
不会责罚,两人的信心又多了几分胜算。
夜成问另一个问题:“救哪两个人?”
堂主说起事情来龙去脉:“前天,将军府灭了一个村庄,途中,有个人幸运逃了出来,此人被生辰救下了,该女子叫文花,她有不死之身,正是我们需要的。生辰在信中说,如果能救出文花的两个亲属,这个有着不死之身的女子可以交给我们,当然要该女子自愿才行。”
幕封又说:“她的两个亲属,分别是水文和阿力。”
听起来有酬劳,不是钱财而已。
夜成道:“这么说,我们要去将军府要人?”
“那群官兵估计今天就能回城,你们只能去将军府了。”
秉烛道:“有没有画像?我们怎么找人?如何分辨谁是水文,谁又是阿力?”
“你们直接去将军府要人,说出名字即可,人要是在,他们可能会谈条件,至于条件内容,顶多是抓几个人去交换,你们照做就行。”
夜成问:“他们会不会调包?”
“将军府抓的都是奴隶、犯人,这些人除了炼尸之外别无用处。”
“好的,属下即可启程。”
………
百里客栈
副将带着手下官兵无功而返,回到客栈酒楼,副将和所有官兵跪在地上。
“你回来了?”
事情没有办成,副将抬不起头。
“人呢?”
“让她跑了。”
“可恶,带了那么多人,给了那么长时间,连一个人都抓不到?她还是个普通女子,你不是说明天早上给我满意答复吗?答案呢?人呢?”
副将埋头,其他官兵的头也更低了。
“请军爷降罪。”
“降罪有用吗?能弥补我的损失吗?”
几名副将办事一向十拿十稳,从来没有失过手,再次落空,说明遇到了大麻烦。
第二副将在旁边安慰:“军爷息怒,不如先听他解释,说一下原因。”
“事情办不好还有什么理由?要是府中,一点差池就能要你人头落地,尸首无存。”他又对副将道:“我宽限你几个小时了,不杀你,对你够宽容了。”
发完脾气,带头将军坐下冷静,第二副将给他倒杯茶:“将军喝杯茶消消气。”
带头将军一肚子气,端着茶哪有心情喝?递到嘴边又移开,扔了茶杯,水泼到一名将士身上,茶杯在地上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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