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次听到你说的个人私事，难道就是为招揽人才的事发愁？”
“连这个都能猜到，我的事在你面前就不是私事，而是公事了。”
他又说：“我的机密都给你说了，毫无保留，该相信我是好人，不会对你有任何不轨企图。”
雨露吃了一些饭菜，肚子有五分饱，也不那么饿了。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喝着：“我没说你是坏人，也不觉得你像坏人。多谢你请客，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问了这么多，他一一回答。这姑娘和自己初见面没多久，除了名字以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信息，也该问问。
“我说了该说了，你也说说你的事呗？”
————
集团大厦90层
游戏突然程序暂停，画面停留在次贝和雨露对话的3d场景，地图缩小在一个小镇，酒楼、房屋、买卖、商店、街道、人物等3d立体模块在全息显示依次略过。
“嘀嘀嘀”扬声器传出响亮的警报声，画面跳转体验人员的3d图像，图像移到头部。
“游戏怎么突然停了？”
“不知道………”
“那就快检查呀……”
“是！”
第三组正要检查系统、游戏代码时。最前排负责管理游戏的常规说：“不用查了，问题出来了，你们看。”
全息显示，体验人员的脑子某处已经用红色标记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三组在找问题所在时，声殳香已经看出来了，在自己面前的触控显示器看着一行一行参数：“体验人员出现了不良反应。”
“是谁，报告称号。”
“叶田，是叶田——”
“找出具体原因。”
“可能在虚拟世界时间太长，神经元受不了电子脉冲。”
“才进去多久就承受不了了？”
常规道：“不是通过了测试吗？而且是成绩最佳的几位。”
“测试只能代表他可以在进入游戏，可没有说明能在虚拟世界待多久？”
这么看来，那个装置对于人脑的测试是不靠谱的。
“嘀嘀嘀嘀”警报又响了两声，体验人员–叶田的脑部，红色标记频繁闪烁。
“组长，再这样不行的，叶田的脑子会受损，要不要把他退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办？把他叫醒。”
三组游戏观察员说：“叫醒他之前，要停止游戏，才能从虚拟世界退出来。”
声殳香道：“停止游戏的话，意味着整个程序都会停止。”
整个程序停止的话，电脑里的相关软件和代码都会终止，这里面含有一些关键的驱动程序，游戏代码和驱动程序都在同一个磁盘里，一旦停止，所有的电器都会因断电而停止。
“那就断开输入信号和脑电波的连接。”
听起来是个好办法，既不会终止整个游戏程序，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三组观察员在全息显示操作起来，调出游戏的用户界面试图断开信号输出，却发现事情不是想象中的简单。
“不行呀，无法断开………”
“断开脑电波信号也有困难吗？”
三组观察员点击用户界面的断开按钮，灰色与绿色按钮来回闪动，始终无法断开。
“真不行，组长，这个真的断不开。”
他究竟会不会操作？组长快步走过去，亲自操作，边埋怨：“有那么难吗？”
他没说谎，也不是不会操作，用户界面的每个图标按钮都没法点击，也按不了，打开了松手后又关闭，频繁在灰色和绿色之间跳动。
“真是见鬼了………！”组长也埋怨一声
全息显示仪无法操作，物理触控面板总不会不行吧？双手移下来，又在触控面板操作起来。正在敲击键盘，输入代码时，整个屏幕变成直接变成灰色，无法操作。
“怎么回事？”
又看看上面的全息显示仪，也变成了黑白。甚至，程序直接闪退。
这里行不通了，只能去最前排，游戏管理员那里。三组这里只是暂时代理，最前排才有直接控制程序的权限。
“常规、声殳香，在你们那里试试，断开信号连接。”
常规用自己管理员的权限，在游戏调出控制中心，还好这里没有“白了”，是正常的。输入自己的编号，点击断开。成功了，进度条慢悠悠地前进。
一二三组上方的全息显示仪和所有触控面板全都恢复正常，同步常规操作的显示器上面的进度条。
成功了一半，不等叶田的脑电波与虚拟世界的信号断开。声殳香发现异样，透过玻璃看到，游戏程序正通过头上的智能眼镜扫描全身，分析健康状况，结果却是最低与低的临界点，一旦达到最低，叶田就会有危险。
“来不及了………”
不容迟疑，声殳香走出座位要走到叶田的位置。
组长元区喝道：“你要干什么？”
口中问的是干嘛？实际上更清楚他要做什么？她要直接摘掉叶田的智能眼镜以唤醒他。
摘下智能眼镜是个不错的方法。声殳香松开他太阳穴的金属触点。屏幕上直接由低变成了最低，还好松开及时。
她取下叶田一边的镜框，意外却发生了。叶田挣动，从座位蹦了出来，智能眼镜直接弹飞，声殳香也摔倒。见情况不妙，归尘快步走出来抱住叶田，阻止他挣扎，此时的叶田力气很大，归尘不敌他，脸上挨了一拳。脚步不稳摔下去，抱着的叶田也跟着仰翻。
全息，触控屏都显示红色的感叹号，事态即将失控。
“快按住他………”组长元区边往前跑，边喊。
这个时候，常规怎么会闲着，连忙也出来，扑上去压住挣扎的叶田。
叶田力气很大，两个人也不定能控制他，几秒后，组长也赶到现场。归尘、组长按住双腿，常规按住他的上半身，打开手臂上类似腕表的盒子，从里面取下一块冰片放在叶田的额头上，冰片接触到人的皮肤很快融化被吸收。
“这样有用吗？”
“也许可以，他在虚拟世界太久，就像做噩梦，醒来也分清现实与虚拟。冰片可以修复神经。”
叶田停止了挣扎，渐渐安静下来，为防止后遗症和无法预知的后果，又在他的手背放在两个冰片。等融化后，他的皮肤恢复了原来的颜色，精神也稳定了。
常规问：“现在怎么办？”
“不能进行游戏了，也不能待在这里。”
组长元区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报告了情况，又对常规说：“医护人员马上到。”
他去看摔倒的声殳想：“伤到没有？”
“只是手磕碰了一下，其他的不碍事。”
叶田出事了，也不排除这四个人没有问题。组长道：“终止游戏。”
听到这话的人都楞了，眼睛目光都看着他：“真的要停止游戏吗？”
“是的，原来安排的是五个人，现在一个人出了问题，游戏测试只能暂停。”
幸好是暂停，而不是直接停止，意思是说过几天还会再次进行，这个项目只是搁置一段时间。
声殳香问：“另外安排一个重新进入游戏不行吗？”
“不行，五个人是有考虑的，是经过精心计算得出的结果。我以为用智能眼镜可以测出成绩最好的几个，想不到这玩意也不靠谱。”
归尘说：“你怎么确定是人的问题还是游戏本身的问题？”
“写游戏代码的工程师说了，这是虚拟网游，是要通过特殊装置把人的脑电波与虚拟世界连接，对脑力和精神本身就是一个巨大考验。”
把叶田扶起来，成员让出一个座位给他休息。
组长说了要暂停，成员没辙，这里他的权重最高，只能听他了。
常规去台下自己的位置，把游戏程序暂停，断开虚拟信号连接。声殳香和归尘把其余四人的智能眼镜电源关掉，把眼镜一个一个地摘下来时，发现不是叶田一个人。
“方足和立行也昏迷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
“虽然不认识，胸前的牌子上有名字。”
“组长，方足和立行也一样，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了？”
组长不用看就知道，和叶田的情况一样，他们的精神受了刺激，意识在另外一个维度，一时半刻是醒不来了。
也不解释情况，吩咐旁边的人给两人让一个位置，好让他们休息。
几分钟后，传来敲门声。
“进来。”
打开门，是几个医护人员：“是你们这里需要急救吗？”
“是的。”把医护人员让进来。
“在那里。”
医护人员把担架整齐地摆在地上，离得近的成员帮忙把叶田、方足、立行抬上担架。
一名护士用笔和纸记录病人的工号、名称等基本信息，然后拿给组长，元区快速浏览一遍，签上自己的名字，医护人员才把三个病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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