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婆婆,您不会有事吧?”曹夕看着龟婆婆脸上的决绝,心如刀绞。
“我都活了不知道多少岁了,还会怕死么?老婆子告诫你们一声,这个世上,一定要小心那些美丽的事物,表面越美丽,内心越毒辣!”
龟婆婆给了丛隽一小块透明的水晶石,说是可以用它引出莫饮萱体内的蓝宝石。言毕,就把他们二人推出了院门。
潜潭之北,是烈焰兽的领地,而在进入它的领地之前,要经过一栋精致的宅院,门牌上是甲字招牌、清澈的蓝色。鱼刑飞的鳞片将他们带领到了这里。
他们推开门找进去,他们的伙伴都在,只是池东东已经奄奄一息,他的心已经被挖走食尽,再难救活。
剩下五人匆匆离开潜潭镇,一路往西狂奔。在一望无际地草原上,他们像被放牧的牛羊,漫无目的的奔跑逃命,无日无夜,莫饮萱和曹夕都累得脸色发白,病恹恹的,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他们都不敢停下,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感觉身后有人在追赶,非常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他们,好在,他们遇到了一个人族部落——瓦轮族。
瓦轮族是母系社会的模式,男多女少,他们非常欢迎曹夕等人的到来,连举行了3天舞会庆典,族长名叫妲祎,是一位看起来30岁左右的女子,身材中等,穿着靓丽的华服。
温暖舒适的帐篷里,妲祎亲自为他们送来鲜奶和水果,交谈中,曹夕了解到,瓦轮族是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放逐到生灵之狱的人类的后裔,他们被这个世界残忍的猛兽吓住了脚步,只得躲藏起来,流浪地生活。
“你们也留下来吧,留在这奇异的世界生活,比你们那个人类世界不知要精彩刺激多少分呢。”妲祎微笑着。她总是给人很亲切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丛隽婉言道:“我们才刚刚到这里,还想再看看,多谢妲祎族长的美意。”
“没关系,只有你们想留下来,随时可以提,因为在生灵之狱里,人类永远都是一家人!”妲祎的话让人感受到温暖,也感动了病中的莫饮萱。
瓦轮族的客人走后,他们五人在帐篷里聊天。
“也许是我们太天真,从来没有考虑过走出生灵之狱的艰辛,或者是可能,丛隽,我们要不要留下来,就在这里生活?”莫饮萱病态也很美,柔弱如水,我见犹怜。
“你胡说什么,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丛隽的态度不容置疑。
“可是我们在第一个小镇就遇上那么多恐怖的生物,还死了一个人,以后还不知要走多少地方,遇见多少不可思议的恐怖,我们走不下去的,我们不是孙悟空,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莫饮萱很消极,也很绝望。
“我们答应过龟婆婆,要带她的儿子走出去的,我们不能辜负她!”曹夕也没有想过未来会遇到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对龟婆婆的承诺,那样一个老人家,为了救他们,不顾自己的性命,我们绝不能辜负!
“你不要异想天开了,曹夕,将来就算有一天你打开了那扇门,你难道不是急着跑出去,你怎么会、怎么敢再踏足潜潭镇来接那个傻子?!”莫饮萱字字如锤,敲打着曹夕的心。
“莫饮萱,将来的事你说了不算,我们谁说了都不算,路总是要走才知道路边会有什么样的风景,所以,我会继续走下去!”曹夕声音很大,是说给别人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饮萱,我们走走看吧,现在就停下,我也不甘心!”郦云右道。
聊天以互不相让的毫无结果而收场,但莫饮萱和曹夕都生了不大不小的病,五人暂时只有留在瓦轮部休养生息。
草原上的太阳总是这边落下,那边马上就升起,反复轮回,直接过滤掉黑夜,黄昏直接到黎明,草原的草青葱香嫩,让人心旷神怡。曹夕喜欢躺在草原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此时,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人们唱歌跳舞,没有一丝烦忧。
“你没有觉得这个族群很怪?”冷不丁,头顶出现一张冷峻的脸,是丛隽。
“哪里怪了?”曹夕一本正经地坐起身,看向不远处的人群。
“只有老人,没有孩子。”丛隽喃喃道,“一个只有老去没有新生的族群,难道不怪?”
曹夕恍然大悟,“哦,是的,真的没有孩子。难道他们都是丁克族,不想要孩子?”
丛隽看白痴地看着她,曹夕撅撅嘴,“开个玩笑吗?不过,你要小心,我觉得那个妲祎看你的眼神似乎要把你吃掉。”
“哦,是吗?但是这里男的多,他们都像狼一样看着你,到时候应该你比较惨吧。”丛隽看着曹夕惊慌的神色,难得露出微微笑意。
“那……那……反正我身体都好得差不多了,要不赶紧离开吧。”曹夕心里犯怵。
又一个黄昏,有人专门来请莫饮萱参加鲜花宴会。他们还给她送来了鲜艳的服饰,将她装扮得如同女皇一样。莫饮萱很是受用,喜滋滋地去参会。郦云右自然紧随其后。虞鹃也跟着一起走了。
曹夕看着沉默的丛隽,问:“你怎么不去?”
“我们的团队还是不要有人落单为好。”丛隽淡淡地回。
“你想去就去,我在屋里没事。”
“你不是向来喜欢热闹?”丛隽竟然也关注她么,曹夕心里有些荡漾。
“不知道龟婆婆他们怎么样了,我起码要怀念她一段时间表示尊重吧。不能哭几声,但也不敢唱歌跳舞地庆祝不是,那样,多不好。”曹夕说出了心里话。
丛隽看着她,不知怎的,觉得很欣慰。
“丛隽,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被诅咒放逐的?”曹夕好奇地问。
“应该是放逐的吧,当时莫饮萱拉着我一起玩的那局狼人杀游戏,她的本意是让我带她赢,没想到我们是不同阵营,她输了,我赢了,可是我还是被放逐了。”
“那你知道你是被谁诅咒的吗?”
“我们进来的12个人,都跟那局游戏有关系,肯定胜利的那几个人诅咒的我。如今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呢?”
“你不恨他?”
“你恨你嫂子吗?”丛隽不答反问。
曹夕沉默了一会,“她是我嫂子,是家人啊,我能怎么恨她?不过我一定要晚点回去,叫她好好反省反省!”
丛隽忍不住笑问:“有人说过你脑回路不一般么?”
“那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迷人吗?”曹夕透过茶水袅袅的烟气看着他温暖的笑脸,心情也变得灿烂起来。
丛隽无语,叹息一声,“现在的女的我都怕,你知道吗?曾经有个女孩子跟了我一个礼拜,我怎么甩都甩不掉,我扔的垃圾,她都要去翻。后来我烦了,就把一只手表扔在垃圾里,然后报警,说她是贼,偷了我的手表。”
空气即时静止。丛隽给曹夕的手表还没要回来呢。曹夕挠挠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那个女孩真倒霉,可惜这里没有警察叔叔。”曹夕到头就睡,心想,这么轻易就想把表从我手里拿回去,当我小财迷外号白叫的。
丛隽看着她的后脑勺,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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