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烟你(第二章)

作者: 吃天鹅 | 来源:发表于2018-05-14 12:47 被阅读32次

猫在我怀中呼呼大睡,等它睡熟了,我将猫放在沙发上,在锅里晾一块肉,等它醒了放到它的面前,它会贪婪的吃完。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我将们打开,是谭涛,那家伙哈哈大笑,道:“冶,去打球。”

我关了电视,将猫放在肉旁边,披了一件外套,便出了门。对于篮球,我一般不会拒绝。

一直打到七点,他说他要回家吃饭。

我说:“到我家去吃吧,我给你做。”

“你不会给我放毒吧!”谭涛笑道。

“要吃就吃,不吃拉到。”这是我一贯的风格。

进屋,我把几瓶酒扔给他,说道:“你的东西。”

他掏出一支烟,一副好干部的样子,给我也扔了一支,我没有火,谭涛给我点着。

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说道:“在屋里好好待着,”

说完,他便去了我的屋子,那只猫还在睡,我拍了拍它的头,笑着说,“想我了没?”

它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继续睡。

谭涛在我屋子里翻我的英文书,略带惊恐的问我,“冶,学霸,”见我没有反应,他又去去肆虐我的猫,一边说,“饿了。”

“那你去喝西北风吧。”

“别”

我走出了屋子,将面型好,把炉子烧起来。等水沸腾,我丢了两个鸡蛋,现在便开始下面。

“我闻到了美味。”

“你狗鼻子啊。”

“汪汪汪。”

在捞面的时候,我认真的审视了一下这个男生,瘦削的脸上轮廓分明,黑色的衣服将他不胖不瘦的身材勾勒的挺好。

他吃饭狼吞虎咽,生怕有人跟他抢一样。

吃过饭,天色也已经昏沉,堆在他面前的酒空了一瓶,而我的只少了五分之一,他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我收拾完东西,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在被窝里扔了一本堂吉诃德,这个小说的主人公,我实在是看不清楚,这个时候,猫会过来,钻进我的被窝,发出打起了它特有的呼噜。

罢了,这本书我也看不懂,也没有多少兴趣,猫有时候会钻出来,鬼鬼祟祟,我将它按回被窝,自己去日记本上写几句话。

夜是疲惫的,沉醉的,带着无限让人痴迷的味道,在夜空中,一个孤单的人,会选择写信给谁看。

第二天,我依旧在那个点醒来,他依旧在那站点出现,很有默契。

那家伙戴着耳机,递给了我一根,我一听,正好是我喜欢的歌。

车站到了,下了车,吸了一口气,走进教室,班上传开了细微的呼声。

不过青春期的我来说,走的有些亲密,我到没有什么,但是谭涛,这家伙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我回到了座位,冲他做了个鬼脸,这家伙竟然全然不理会。

他的世界,仿佛只有学业,他是第一,当然,我不会因为这一点对他尊敬,因为我知道,尊严不是靠着懦弱与谦逊换来的,总有一些人,没有本事,去学那些大人物的处事。

这个时候,班主任忽然进来,清了清嗓子,“学校领导检查卫生,我们班执勤,下去打扫卫生。”

我一般在这个时候会溜掉,不是我懒,虽然有这方面的嫌疑,我只是喜欢安静,不被人打扰,不想给任何人给自己不喜欢的笑脸。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欢呼,仿佛捡到了什么便宜,或许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是缺乏热情而已。

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是谭涛,“冶,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有回答,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学校里我很少抽烟,去树上摘了两个果子,扔给了他。

他一笑,“你没有看见这上面写着已经打了农药吗?”

“这你也信,”一边说着,我把旁边浇水的管子打开,洗了洗果子,咬了一口,谭涛也过来,一只脚踏在了管子上,被淋成落汤鸡。

“笨”我不住的嘲讽道。

吃完东西,我们有一天没一句的聊着天,我拍了拍土,“时间到了,回班吧。”

回到教室,刚好,所有人正赶回去,谭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嘲笑的看着他,“你没有听见,铃子响了吗”

这家伙才大梦初醒一般。

语文老师是个老头,戴着老花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但是我们都知道他被我气的不轻。

日子就这样过去,冬天不知道何时溜出来,前段时间还在下大雨,忽然一场雪,提醒着那一片风度翩翩的公子加衣服了。

我回到家门口,听到里面正在打麻将,原本安静的场面,忽然传开了她的一声“唉,胡了,不好意思啊。”

我推门而入,她看见了我,准备给我煮一碗面条,被我按下,我径自去了厨房,不一会,一碗面端了出来。

将面放下,我回到了屋子,顺着门看去,她的脸笑着,不过我们都知道,这是永远无法跨过的沟壑,只是,我们喜欢照顾对方的面子,就如同那一句话,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就是把爱变得礼尚往来。

将门关上,终于打开了我的抽屉,我存了一个学期的钱,里面全部都是花花绿绿的钱,很少出现一张红的,但是我的心里有数,两万三千块。

我笑了笑,将抽屉合住,墙角的吉他我又拿在手中,唱着那熟悉的歌。

这些钱不够,但是对于一个刚上高中的我,已经尽力了。

夜已经深了,洗漱完的我躺在床上,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我喘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怎么的,总之,我有一些累。

明天是周末,我挨家挨户的找着一个钟点工。

最终,我找到了一间酒吧, 一个笔挺西装经理放肆的盯着我的胸口,一天一百五,这是我的工资。

或许别人觉得我的生活放肆,如同一个诡异的树,枝繁叶茂,只不过叶子下面,全部都是尖锐的刺。

酒吧是喧嚣嘈杂的,不过少了露天酒馆的寒意。

回到家中,明显疲惫了许多,把一切做完,临睡前,在日记本上写着,“香烟使人迷醉。”

睡,彻彻底底的睡,中午谭涛陪我打球,打完吃饭,就这样,日子过得很快。

不久,期末考试就到了,这些家伙终于知道迫切了,开始拼命的学,老师办公室也人满为患,在考试最后一门英语时候我提前了半个小时交完了卷子。

冬天,我要找到新的工作,只要不是酒吧就好,所以我找了一家饭店的服务员,一天八十,管吃管住。

这是一段闲暇快乐的时光,干完活,我可以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比如这一点文字,哼一首歌。

我觉得每一件事情都有一个平衡,千万不要轻易打破。

一个假期,我打工四十天,剩下的五天补作业,拿着三千二百块回家,她依旧在打麻将,我自然给她做饭,在一切不真实中微笑,背后是如此的冷漠。

成绩单上已经累了一层灰。不出意外,我依旧是全班第二,桌面上有一个红包,是她给我的,里面一共包了一千块钱,上面写着,新年快乐。

我给自己打了个鸡蛋,煮了碗饭,稀里哗啦的吃完。

就这样,新年过去了,显而易见的凄凉,冬天还没有过去,街上的雪,依然很厚。

终于开学了,班上乱哄哄的。

酒吧,乱的一锅粥。

谭涛有了新的女朋友,是个漂亮的女生,穿着卡通的薄衫,披着谭涛的外套,依偎在谭涛的怀里。

我回到了座位,同桌依旧雷打不动的学习,他不理我,沉默,我时不时的逗逗他,谭涛看见了我,冲我一笑,冶,真没想到,你居然考了第二名。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说,顺便咧了咧嘴。

中午我独自去打球,累了,靠在架子上休息,几个男生围了过来,一个胖子随手搭在我的肩上,轻浮的笑了笑,“你有空吗?”

“你他妈的不想死就给我滚!”我说的毫不客气。

“挺辣的,我喜欢。给你说,这片地方谁不认识我龙子,给我当天女朋友,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龙子恬不知耻的说。

我的心丝毫不乱,而是一脸的好奇,“真的吗?你真的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龙子一脸的骄傲,以为我被他吸引了,一遍说着他干的一些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认真的听完,龙子爽快的一笑,怎么样。

我听完,向龙子走过去,他丝毫没有防备,被我一拳轰在他的眼睛上,竟然捂着眼睛到了下去。

“给我滚。”我一字一顿的说完。

这几个家伙都软的不像话,听了我的话,抬起那个胖子就走,可是下一刻,十几个男生围住了这几个家伙。

不一会,这几个男生瘫在篮球场上面。

“冶姐,来打球。”

“奥。”我漫不经心的看了这几个男生一眼,咧着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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