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德才回望身后,看了看歪歪斜斜站立的官兵队伍,就大声喊道:
“迟将军,你在哪里?你是不是误会了荡魔神侠?现在你们可以当面锣、对面豉说明白了。”
户德才连喊数声,都没人答应。他就奇怪道:
“咦,这黑面将军哪里去了?刚才我发令的时候,他还和我在一起。将士们,你们有谁看见迟将军去哪里没有?”
“启禀户大人,迟将军带领的一伙亲随见势不好,早逃跑了。”
远处,一个将官模样的回答了户德才的话。
户德才吃惊:“老黑子坑了我也。”
郑义冷声说道:“你做为知府,不察事实真伪,偏听偏信就大动杀戮,该当何罪?”
户德才与郑义严厉而愤怒的目光一接融,他感到了一股杀意,顿时吓尿了裤子,“啪啪”地自掴几个耳光,哭丧着脸说道:
“我糊凃,我该死。我糊凃,我该死……”
郑义:“你这混蛋官儿,的确该死。就是死十次,死一百次,能不能换回因你的错误而枉死了的许多人的性命?说,这迟黑塔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郑义一丢手,户德才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说道:“禀告神侠,迟黑塔是镇海侯辖下的一个将军,专职负责剿盗治海的。所以他来我府上通报海盗匪情,我就相信他的话了。而且今天海港上的一切行动,也都是他负责布置的。”
郑义:“你不察事实,妄听妄信,要你这官何用?”
户德才以为郑义要杀他了,就跪头如捣蒜,哀告道:“神侠饶命,饶命……”
郑义:“我取你驴命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留着你,让你去查清迟黑塔底细,辨出镇海侯的生死真伪。还我一个清白。”
“神侠爷爷,我可以向你做证,镇海侯确实已经死在了海中,确实是有人冒名顶替您的名号,杀死的镇海候。”
远处一人这一说话,顿时吸引了众人目光。郑义循声飞身到了那人跟前,从地上揪起一人,问道:
“阁下何人?话由何处?”
那人穿一身将服,对郑义说道:“实告神侠,不才是镇海侯帐下的一个游击参将,名叫石真。镇海侯被害时,我就在当场。”
郑义:“石将军,请具体讲一讲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吗?”
石真:“遵命,这件事情压在我的心头,两天来我简直就要憋疯了。今日一见神侠风采,心里豁亮。那日害死镇海侯的蒙面人,又自称是荡魔神侠的,就是一个栽赃嫁祸于人的大奸巨恶。”
郑义:“多谢石将军还我清白。那么事情因何而起呢?”
石真:“禀告神侠,七八日前,镇海侯爷从海上归府。侯爷言说海上虫鸣岛天降圣人,要普渡众生。侯爷也要响应圣人之命,多做功德善举。便亲自率众在海岸边,设发赏处,向渔民兑现出船救人的悬赏。起初一连几日,事情有条不紊地如愿遂行,渔民欢天喜地,踊跃为劳。可是前日,忽然大批渔船空返,言讲有大批海盗行凶,冲撞救人渔船。侯爷闻报心急,就率迟黑塔与我等一队人马前去剿盗。”
郑义点点头道:“侯爷原是一个信用之人,我之前还有对他误会。真是对侯爷不起。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石真:“侯爷率兵来到海上,果然看见有大批海盗拦船抢劫。侯爷大怒,就令把海盗格杀勿论。在我们与海盗开战的时侯,侯爷的帅船一侧忽然有一人从水中窜到帅船上。那人熊壮,黑布蒙面,放声高叫自称荡魔神侠。侯爷大怒,道奸贼冒充神圣之名坏神侠之誉,罪当该灭九族。”
“蒙面人冷笑两声,就对侯爷发动攻击。我们奋勇上前拦截蒙面人,孰料那人武功十分高强,把我们纷纷打落进水中。我在被人一脚踢进海里时,看见迟黑塔保护着侯爷退进船舱深处。等我爬上一条船时,组织兵力向侯爷救援。可是,等我们围近了时,看见侯爷从船舱里飞出来,重重地摔落进了水中。我们赶快向侯爷救援,等打捞侯爷上船时,侯爷已经罹难身亡。我悲痛欲绝,下命令要与海盗血拼到底直到同归与尽。”
“这时,帅船上的官兵已经惨呼连天,听那声音都是绝命之叫。我知道,这应该是蒙面人在帅船上大下杀手了。我们拚命向帅船靠近,准备撞击帅船。还没等到靠近,帅船忽然没了声音,稍待片刻,就见迟黑塔率与几个人满身血污退到了船外。他们一退到船尾上,迟黑塔就放声悲呼侯爷,末将无能,唯以身殉恩了。然后他就飞身扑进了海中,其他几人也都相随跳进海中。”
“我不管不顾,大声催促对准帅船全速前进。我们接连撞碰了几艘海盗船后,忽然就觉船身下沉,接着就有士兵绝望大叫,船底涌水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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