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架的两人衣衫不整的各自瘫坐在地上，束灵很懂事的送过去两杯茶水。
“司命，你怎么下了凡，脾气秉性完全换了个遍？”束灵将茶水递到两人手里，不忘揶揄司命一句。
小和尚到底是在市井街巷混的多，打架自然也不会受司命这个相府公子的亏。
我记得乱葬岗上，小和尚眉目清明，如今眉目里含了一股苦闷。
那苦闷我是知晓的，是左右不得法的苦闷。
“小和尚，你的命格簿子可还在司命手里。”我开口道。
天界管生，我们管死……
“无所谓了。”小和尚喝完水，手里把玩着茶杯。“生死都是要遭罪的，长命百岁也好，命短也好，不都是天界地府两头跑。”
嗯，天界地府……
如今地府占了我九幽，眼下看，还拿不回来，九幺这个九幽之主重伤未愈，兄长和我两个想成事，难。
“别琢磨地界了，死了个大白，天界根本没放在眼里，把持地界的底气，他们还是有的。”司命凉凉的瞥我一眼，是提醒，也是警告。
“司命，你的魂魄喂给九幺的话……”
“你是不是没挨过你哥打？”司命果然一提我那兄长就有精神。
“其实我觉得你们三个在一起，也可以的。”小和尚接了话，挑衅的看着司命。
“铺子里那位姑娘你是不是觉得看见她就心绪不稳，有求难以不应？你不是想和四月长厢厮守吗？我便给你的命格里加了一个叫做四月的姑娘，可还满意？”司命眯着眼睛，笑的极为得逞。
我听完司命的话，始终觉得他能安稳活到现在，实在是个奇迹。
“九幽的四月算不得人间凡尘，我为了成全你的长厢厮守，可是熬了几个晚上。”
听听，司命这个人，得多欠。
我看着外面的天际，感觉那佛陀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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