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野迷禾

作者: 清咖950302 | 来源:发表于2019-02-04 06:05 被阅读30次

叶遥:戎马生涯,心怀天下,一生坦荡唯独负卿。

迷禾:笙歌燕舞,可怜可爱,一把锋利的温柔刀。

民国有佳人,民国有传奇。岁月如烟雨,谁是你的梦中人?

(故事中人物皆为虚构,请勿考究。勿忘国耻,自强不息。)

Chapter1

民国三十三年,叶遥跟随苏北绥靖公署主任邱凤良从泰州前往扬州参加作战联席会议,扬州这时候最是美,应了李白的那句“烟花三月下扬州”。

“叶先生,莹莹最近学业可好?”

叶遥最开始是在陆军军官学校任教,即便如今在邱凤良手下谋事,众人也仍旧尊称其为先生。

“大小姐十分聪明,最近很有进步。”

叶遥浅笑,温润如玉。

这让正在斟茶的秦秘书心神一荡,这位叶先生完全不像是戎马杀伐之人,身上只有读书人儒雅温和的气质。

他五官并不算多好看精致,整个人都是淡淡的从容的,胜在风度绝佳。但是以这人在苏北绥靖公署短短两年就被越级提拔为少校作战参谋的速度,绝非等闲之辈。

会议在第二天,很多会前的沟通便在今晚进行,扬州的风月场所“烟花坊”丝毫不输大上海的百乐门,与百乐门的华丽热闹不同,“烟花坊”极尽风雅,坊内器物古董讲究,歌女才华卓绝。

自隋唐以来,扬州歌女便闻名天下。如今“烟花坊”的头牌歌女“迷禾”便是被安排今晚陪同邱凤良的。

遥野迷禾

她穿一件百花艳色旗袍,挽着精致的发,戴了枚精致的珍珠耳钉,坐在藤花椅上,好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吴侬软语,丝丝入扣,声声入耳。

众人的心思不在欣赏美人,只顾低声交谈,叶遥并未处在权利核心,在一旁斟茶好似仆人,但他并不做出卑躬屈膝的姿态,很多人知道他是邱凤良的心腹,也不敢轻视他。

无聊之时,他便去看迷禾,迷禾正唱完一曲在打量他,瞧着看过来回了个媚眼,他看到她左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

“还会唱些什么?”

叶遥抿了一口茶后挑眉问她。

“您想听哪一出?”

她把琵琶移开一些直视他。

“玉树后庭花。”

她又笑开,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位叶先生自己是个汉奸,还要五十步笑百步。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邱凤良抬起头鼓掌,众人便夸赞起来。

“迷禾小姐的歌声真是动人,人美,歌也美。”

迷禾对众人福了福,旗袍中的腿微露,叶遥别开眼去,邱凤良的一双鹰眼微不可查的眯了一下。

那天晚上邱凤良花了大手笔将卖艺不卖身的迷禾送进了叶遥的房间,三月天气不算暖和,她只着一件纱衣,叶遥进门时表情难得惊愕,当下转了七八个心眼,权衡了利弊。

他闲庭信步的走过去,她依旧是媚笑的样子。叶遥坐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圆木凳上,取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冷茶,迷禾将挽着的头发散开,乌发如瀑散在白色纱衣上,她窈窕曼妙的摇曳着腰肢,泪痣惑人,眼神可怜。

“叶先生,你离我这样远做什么?小女子又不能吃了您。”她声音软濡,白皙的手臂一展环住叶遥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叶遥笑一声:“你穿这样少,不冷吗?”

迷禾的手顺着叶遥的衣襟脖颈处探进去:“冷,先生帮我暖一暖。”

他终于正眼看她,整个人不再是温和的表象,凌厉而强势,他知道隔墙有耳。一直以来邱凤良并未对他完全发放心,叶遥这个人虽然办事伶俐,却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贪不赌不毒,邱凤良给他钱他便收着,不给他也不主动索求。邱凤良喜欢他的不贪,却也怕他的不贪,因为不贪在这个政府、这个时代都有些不寻常。

今天他对迷禾的青眼有加让邱凤良看出了些眉目,原来他这个完美下属,不爱财却爱色,是个好色先生,这便好,只要一个人有所求,就有弱点,有把柄,就能利用。

叶遥把迷禾横抱起来,丢在软床上,她惊叫一声,翻滚到床的内侧,伸手拽过叶遥的领带让他险些摔倒磕在床头,他撑在床上看着迷禾,两人眼神交汇,谁都不动声色。

当叶遥俯身去吻她的瞬间,她在枕头下迅速拿出一把短刀向叶遥的脖颈刺去,叶遥早有防备,反关节她的手腕下了她的刀,她又是惊叫一声。

“迷禾小姐唱曲子不错,叫床真是难听。”

叶遥扯着嘴角把刀子拎过来抵住迷禾漂亮的脸蛋,低声问:“为何杀我?”

迷禾并不害怕,又换上俗颜媚骨:“我是想试试先生的身手如何。”

流氓这种事毕竟还是男人耍的开:“你应该试我的床技而不是身手,不是吗?”

迷禾脸上一红,呸了一声:“不要脸的狗汉奸!”

叶遥把刀丢在一边,不再逗她,他又俯身,迷禾吓得偏过头去。

他轻笑一声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做个交易,我不动你,也不抓你坐监狱。你也不要问为什么,如何?”

迷禾来不及想其中的蹊跷,点点头,他翻身躺在她旁边:“叫床。”

“什么?”

“我说让你叫床。”

“……”

“怎么?哑巴了?刚才不是叫了吗?”

“你不是说难听吗?”

“逗你玩的,挺好听。”

迷禾闭上眼睛,心里想,这个叶先生,不只是个汉奸,还是个神经病啊!

“啊!啊!啊!”

喊了二十分钟左右,叶遥去捂迷禾的嘴:“行了,过会儿再喊。”

迷禾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润嗓,她边喝边盯着躺在床上玩刀的叶遥,这个人绝对非比寻常,她勾引他的时候他眼中没有欲望,她用刀刺他的时候他没有惊慌,关键是这人虽然嘴巴可恶,但是眼神并不猥琐反而很清明。

迷禾知道隔墙有耳,她本来也没想苟活,她一年前沦落到这烟花坊便没想着再有活路,听闻汪伪绥靖政府的主任要来烟花坊,钦点她唱曲,她便琢磨着杀个或大或小的汉奸。

她最开始的目标放在邱凤良身上,没想到最后却是让她去培叶遥。

她向叶遥走过去,坐在床边,对他先是比了一个圆圈的手势,见他没反应,又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叶遥只是笑,拍拍床:“上来,继续叫。”

迷禾嘴角一抽。

Chapter2

第二日两人宿在一室,叶遥让迷禾给他唱小曲儿,她脸上不甚乐意,唱的却好听,唱到“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的时候她怔忡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她对坐在床上装大爷的叶遥说:“我名字就是彩云,我有一个哥哥,三个姊妹,我排行第三。我哥哥叫做明月,是新一代的扬州绣王,我父母把全部技艺传授给他,可惜他后来吸了大烟,欠了汉奸走狗的钱,汉奸走狗不要钱只要我们家和他们合作,为日本人开的服装厂做事,父亲不肯,特务就杀了我全家。”

叶遥闻言直视迷禾,她今夜没有穿纱衣,穿了件女儿家简单的布衣,头发扎着一束、散开一些,像是闺阁中的少女。

“叶先生,我不问你是谁,我只问一句你是不是汉奸。”

迷禾说这话时,眼神是挣扎的,她心中有答案,可是她想听他告诉她。

叶遥叹气,到底她胡思乱想忍不住问,他什么都不能说,于是笑言:“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迷禾也不再深究,笑问:“先生,你还想听什么曲儿?”

叶遥摆摆手:“不听了,睡觉吧。”

迷禾全然无昨天的狠辣坦荡,眼神无措的别开:“先生睡地板如何?”

叶遥:“会有人偷看,我们还是宿在一起保险。你放心,我对孩子没什么兴趣。”

迷禾惊讶:“我都二十岁了,哪还是孩子?先生年岁多少?”

叶遥:“三十有二。”

迷禾:“你看起来很年轻。”

叶遥顿了一下憋出一句:“谢谢。”

两人睡在一张大床上,都无睡意,叶遥在脑中思索两天后的计划,“狐狸”会化妆成歌女潜入他们的房间,这需要迷禾的配合。

迷禾则是背对着他闭着眼装作呼吸沉重,她除了被王澍那个特务强迫并无陪其他男人的经历,她心跳如雷,只能强作镇定。

“迷禾,我不伤害你,所以你懂得我。你相信我吗?”

迷禾转过身看着叶遥:“相信你什么?”

叶遥浅笑:“相信我不是坏人。”

迷禾点头,这位先生谈吐雅致、行为周正,除了喜欢拿乔唬人和偶尔说话气人外,是个很好的人,她心中有判断,在烟花坊这一年中她见过无数的汉奸走狗,她清楚他们身上的铜臭腐朽的味道,而叶先生是不同的。

“我相信。”

“两天后,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可能有些为难,如果你觉得你做不到,就拒绝。”

“是好事吗?”

“是好事。”

“能杀汉奸走狗的事?”

“某种程度上是的,甚至比这个更重要。”

“我能做到,你说吧。”

叶遥觉得迷禾的胆子很大,她应该明知这件事会充满危险,却并无畏惧,只是问正义与否。

“我需要你买通烟花坊的人,把我的人放进来,她会打扮成歌女的样子,并不显眼,至于之后的事情,她会自己办。但是你要保证帮助你做这件事的人要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出卖你。”

迷禾点头:“我能保证,叶先生,我是能够逃走的,但是我为了杀掉汉奸才留在这里。烟花坊负责安保的人喜欢我,他说过会帮我逃走。我会跟他说有个以前的同学来找我,只是找我叙旧。就算东窗事发,他也绝对不会供出我。”

叶遥伸手拍她脑门一下:“怪不得说,红颜祸水。”

她被拍的一蒙:“先生你不要动手动脚。”

叶遥觉得迷禾很可怜,比她做出的那副可怜的样子更可怜。他就是为了这些人在战斗,他们是他信仰中的一部分,是他能够在黑暗中咬牙坚持的动力。

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儿,最好的年纪,最美的容颜,却要过这样没有明天没有太阳的生活。彩云落在泥中,却不甘堕落。

这一夜两人都难得好眠,清晨醒来,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迷禾睁眼就看到叶遥站在窗前,仿佛融入这束光中,温暖从容,执着坚强。

迷禾唤他:“先生?”

他走近一些逆着光微笑:“我要走了。”

他一身笔挺的军装,转身而去的背影坚定无比。

她想起少女时看过的故事,那些大英雄原来不是想象的模样。但她觉得很好。

遥野迷禾

Chapter3

会议连开三天,商讨作战计划,叶遥每晚都宿在烟花坊,每晚都能听到迷禾的琵琶声、歌声。

邱凤良打趣他食髓知味,他淡笑:“还要多谢主任。”

邱凤良拍拍叶遥的肩膀:“这算什么,叶先生既然喜欢美人,我让他们给你多寻几个。”

叶遥摆手:“主任您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左拥右抱。这迷禾长的和我的初恋情人很像罢了。”

邱凤良点点头:“我懂,你们读书人痴情的很。等我和烟花坊幕后老板王主任说一声,把这迷禾赎出来给你做姨太太,你要是嫌弃她出身,就权当养个丫鬟也没什么。”

他想拒绝都不行,只能低头颔首:“谢谢主任对我的关爱。叶遥不胜感激。”

这几天每晚都有人在他的房门外守着,今晚也不例外,作战计划在今天会上完全敲定,整整二十几页,叶遥负责文书撰写,但撰写好的计划书被立即送往上海等待审核。

叶遥将二十几页的计划背熟,他不能用文字、电报、照片的形式传送这个情报,近来汪伪政府内部的“锄奸”行动开展的正是热闹,他不能冒险,所以只能等有人来听他口述。而烟花坊中邱主任安排的那些人是他最大的阻碍。

今晚两人没再演绎晃床和叫床的戏码,叶遥一直很安静的坐在床上等,迷禾感觉到他今晚的专注和些微的紧张。

晚上九点的时候,传来枪声,叶遥穿上鞋迅速推开门去查看情况,守门的人死了一个,另一个打死了一个歌女,那个歌女临死前还给了叶遥一枪,打在了肩膀上。

叶遥倚着门倒下血液从肩膀喷薄而出,湿了他丝绸的睡衣,对看守的另一个人痛吼:“快去叫救护车!”

迷禾跑出来,看到他这幅样子吓得尖叫一声,颤抖着蹲下身把他扶起来扶到床上躺着,她撕了一件裙子给他包扎伤口,紧紧的勒住流血的地方。

叶遥知道今晚是传递消息的最后时机,否则他知道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他也知道邱凤良很快会赶来。

他们的同志已经牺牲,潜入计划失败了,她用最后一刻打出那一枪为叶遥伪装,证明他的清白。

他们的第一计划失败,叶遥只能去联系另一个同志,把计划传达给他,他的身份是医院的麻醉师,开枪打他肩膀也是为了能够让他去医院就医时传递情报,但是直接联系的风险太大了,很有可能就会暴露整个苏北地区的地下党。

叶遥抓住迷禾颤抖的手:“迷禾,你恨不恨汉奸走狗?”

迷禾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我恨,我父亲不肯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们就派特务杀了我全家,特务头子王主任看我漂亮,把我送到他开的烟花坊,我侄子才五岁,也被他们杀了!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杀光!”

叶遥又说:“你知道我不是坏人对吗?”

她又比出八的手势,他笑了:“好姑娘,你很聪明。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些事,你把我说的一字不落的全记住,能做到吗?”

迷禾跑到房间门口打开缝隙看没有人,又跑到床边:“叶先生,你说,我上过学堂,也背过的曲子也不计其数,你告诉我,我能记住。”

叶遥鼓励的对她笑:“好,你记住这些后,一会儿跟着我去医院,把我告诉你的事,告诉一位医生,我会让他去找你。”

半个小时后,邱凤良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迷禾趴在叶遥身上哭的死去活来,叶遥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与迷禾紧握着手。

邱凤良看到这一幕有些感慨,都说婊子无义戏子无情,叶遥和迷禾还真像一往情深的模样。医生抬了担架来,迷禾不肯松开叶遥的手,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邱凤良:“邱主任,求求您,让我陪叶先生去医院吧,我可以照顾他!求求您。”

叶遥虚弱的忘向邱凤良,眼神中也是恳求。邱凤良一向倚重的参谋还真的从未向他索要过什么人情,他挥挥手:“你便跟着去吧!”

迷禾把头磕的咚咚响:“谢谢邱主任,谢谢您!我来生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这美人哭起来真是可怜可爱,梨花带雨。邱凤良的鹰眼又习惯性的眯了一下。

遥野迷禾

Chapter4

四月中旬,汪伪政府在苏北地区对八路军开展的作战彻底失败,水陆3000多人钻进了八路军事先设好的地雷阵、“口袋阵”。消灭日军、伪军2300余人,俘虏700余人,在战役中缴获大量武器、弹药及物资。

汪伪政府特务机关总部派人彻查作战计划泄露之事,在苏北绥靖公署主任邱凤良家中翻出作战计划书拓本,彼时他正在与烟花坊的头牌颠鸾倒凤,头牌在酷刑下指认邱凤良将计划书卖给了苏北地区的特务主任王澍,王澍不只给了他钱,还让头牌去陪他。

王澍在烟花坊的专用房间中也搜出了作战计划书拓本。上海汪伪政府震怒,将二人秘密处决。

四月初,叶遥被抽调到苏浙皖三省绥靖军部做秘书,听闻这个消息时,他脑中一片空白。

叶遥没有想到迷禾如此心思缜密,她从一开始就是要杀汉奸的,用命换命,不问前程。他问过她:“你那次要杀我时,心里不怕吗?”

她答:“生何欢,死何惧?”

女儿也有铁骨铮铮,巾帼不让须眉。

邱凤良从一开始也是对迷禾起了色心的,只是那时他更急于笼络叶瑶,如今叶遥换了工作,却未带走迷禾,邱凤良便不甘寂寞。

迷禾利用这点,将作战计划默写两份,嫁祸了邱凤良和王澍,她报了家仇,也报了国恨。 叶遥本来已经安排同志们尽快去营救她,终究晚了一步。

晚上叶遥喝了一些酒,不敢喝多,微醺中想起他伤好接到调令离开扬州时,迷禾去送他,依旧是明媚如霞光,最美的衣衫最美的人,泪痣妖冶,腰肢摇曳,拥抱他在他耳边说:“先生,你要好好的,活的越久越好。”

迷禾深知他的使命,知道他游走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在灰色的地带艰难的前行,他步履维艰、危机四伏,随时都会命丧黄泉,她祝福他走的更远,平安的走到太阳升起。

她低语后,有一滴泪落在他的脖颈中。

想起她送别时塞给他的荷包,绣工卓绝,不愧是扬州绣王的女儿,叶遥用刀划开荷包,衬布中绣着几个字:先生,勿念。

叶遥手指紧握荷包,拿出打火机将它点燃,他眼泪一瞬间充满眼眶,又只能咬牙咽回,唯有一双猩红的眼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

这一夜,叶遥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迷禾穿着艳丽的旗袍,弹着琵琶,唱着《临江仙》:

梦后楼台高锁,

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

曾照彩云归。”

梦里他真诚欢笑,真诚流泪,痛苦又欢愉,沉沦又沉沦。

一觉醒来,他穿戴整齐,刀枪不入。

上班途中,风吹过,朝阳透过云霞乍泄春光灿烂,叶遥想起来,她曾告诉他:“我的名字叫彩云。”

总有一天,阳光将普照大地,再无黑暗。朝霞将点缀天空,获得永生。

走入军部,人们唤他:“叶秘书早。”

他温和浅笑,眉目如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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