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脚下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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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凯,我室友。
准确的说他是我前男友的发小兼曾经的大学舍友。
大学毕业后男友选择出国进修,而我则因为找到了不错的工作,选择继续留在C城。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结果我们距离是有了,但美没了。
上班之后第二年,一起租房的室友回老家结婚了。C城的工资高,可是房租也高,于是我不得不踏上了寻找室友艰辛旅途。
首先,要是个知根知底的实在人。
其次,不能是个邋遢人,起码不能让别人帮着收拾残局。
最后,作息时间不能相冲,昼伏夜出的绝对免谈。
同学同事里转了一圈,最后只筛出一个齐凯。
绝对的知根知底,根正苗红。
邋遢?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这两个字。上大学那会儿我经常去他们宿舍,六张上下铺,就齐凯那床跟没人睡过似的。
作息时间也相近,而且我们上班的地方地铁就差两站地。
那会齐凯刚好遇到房东要求涨房租,所以我俩就赶了回时髦,男女混租。
我俩混租了小半年,倒也是相安无事。我做饭他收拾屋子,偶尔周末还能搭伙看场电影。
原来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妹都哭着喊着想要蓝颜知己,如今终于有点明白了。
可从上周开始,丫的突然开始抽风。吃饭挑肥拣瘦,干活唧唧歪歪,跟他说话还爱答不理的。
难道是大姨妈来啦?
说实话,打从我认识他那天起就没见他交过女朋友,丫的难道是个BL?
于是我本着同吃同住的革命情谊,决定和他秉烛夜谈。
冰啤一打,薯片若干,辣条两包……
我:你丫最近是不是工作不顺,感情受挫,外加更年期提前了啊?
齐凯举着啤酒瓶子刚吹了两口,噗地一声全喷了出去。
我:靠!你能不能行,我今刚擦的地。
齐凯捂嘴,咳着跑进了厕所。
就在我以为他要在里边过夜的档口,丫居然拎出墩布开始拖地。
齐凯:抬脚。
我刚洗完澡,生怕他那墩布往我脚上招呼,赶紧抬腿举得老高。可这丫越擦越来劲,我脚落哪儿,他就跟着擦到哪儿。
我:你丫故意的吧,我腿搁这儿举半天了。
齐凯:你跟我说话就不能斯文一点。
我:咱俩都住半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吹了半瓶啤酒,我往嘴里捏了一根辣条。
齐凯扁扁嘴,撂下墩布转身进了厨房,回来时往茶几上扔了一盒餐巾纸。
齐凯:擦手。
我:我才刚开始吃擦什么手啊,你丫洁癖也太严重了吧。
齐凯没回话,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继续喝他那只吹了两口的冰啤。
等他一瓶下肚,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抱着半包辣条蹭到他旁边坐下,试探性地开了个头。
我:上次来咱家帮我修电脑那杜曼曼你还记得不?
齐凯:我记得给你修电脑的不是一男的吗?
我:对呀,他就叫杜曼曼。诶,你觉得他人怎么样?长得帅不帅?
齐凯:我看就是一娘娘腔,连名字都这么女里女气的。
我:我问你人怎么样,你管人家名字好坏。还有什么娘娘腔,人那叫柔美好不好,大城市的人都好这口,男女通吃。
齐凯:什么柔美,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就你那吃饭放屁,睡觉磨牙的臭毛病,一但暴露保证那孙儿立马跟你撒由那拉。
我:诶,不行就不行呗,不带人身攻击的。
我抬腿就给了丫一脚,又开了一瓶冰啤,一口气吹了半瓶。
齐凯:别喝那么急,一会又该跑肚拉稀了。
我:你丫还让我斯文点,有你这么女生说话的吗?
齐凯:你什么时候在我跟前女生过?
我:不跟你贫,说正经的,你觉得杜曼曼到底行不行?
齐凯将手中的冰啤一口气干了,当的一声将放到茶几上,盯着我看了半天。
齐凯:我说不行管用吗?
我:当然管用了,你要是觉得不行我还有其他备选方案。
齐凯:娄,思,琪!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齐凯很少连名带姓喊我的大名。
我:你吼什么吼,影响我消化。
齐凯:你到底几个意思?
我:其实吧,我这人很开明的。你不用跟我噎着藏着的,你要是不喜欢杜曼曼我还有其他资源供你挑选,怎么样?跟姐说说你喜欢什么型的?
齐凯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末了居然笑了。
我手中的辣条被他一把抓走扔到桌上,火辣辣的唇上突然多了一个柔软而冰凉的触感,隐约还有一股淡淡的啤酒麦香萦绕在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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