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人的理性来说,人的存在与困惑不可能不追求真理,不可能不期盼人的幸福与享受,也不可能在这种罗曼蒂克的追求中不陷入人的乌托邦迷宫与牢笼。然而从人的现实之路说,让人感到遗憾的是,人又是没有办法在真理的迷宫中寻找到永恒的绝对真理,寻找到人的千秋万代的幸福,更谈不上人的长生不老的永恒生命药方了。而且在人类的科学文明史上,可谓一代比一代进步与发展,而人的自身道德,其中包括恶的道德,恶的愚蠢行为,却又是代代相袭,世世相传的。由此,不管我与大胡子幽灵的对话,不管我们对文化大革命的解释多么另类,多么胆大妄为,多么无心插柳柳成,而我的人生悲剧,我的代代相袭的性格基因,乃至于在劫难逃的人生悲剧却是注定的,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是我的历史之路的风向标。因此,在这种惆怅孤帆连夜发的离别之际,我们又必须为我们的文化大革命的主观历史解释寻找人的存在家园。因为说到底,我们各自的幽灵欲望已经把现实之路的困惑,在想象的思想扩张中,不言而喻的串通起来,而且将这些另类的幽灵似的结论,作为一种含而不露的隐蔽思想充当我们各自历史之路的标准,而当以这种隐蔽的思想衡量我们这次千载难逢的幽灵与幽灵的相遇和对话,以及我们各自的未来之路的期盼与所作所为时,也就等于坚持不懈的把握了我们的这种另类的解释文化大革命的思想钥匙。而且经过漫长的思想交流的苦熬,这个伟大的恐怖之夜的相遇,这个不可忘却的幽灵与幽灵的对话终于落下解释文化大革命帷幕,而且这样的帷幕不管是否从思想的裂变到身份的裂痕,也不管他这个幽灵是什么人,来自于何方,以什么样的思想方式探索,反正我有理由相信他的存在自有他的方式与我互动,说不定在我们的未来之路上,他还会义无反顾的在我面前出现,而且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不管他这次出现是大胡子幽灵,还是下次出现西装革履的小胡子幽灵,也不管他的思想裂变,包括他的怎么隐显真假,怎么装扮,怎么阴差阳错,我都能恰如其分的捕捉他身上折射出的程兆成烙在我身上的思想影子。因此这次不同寻常的相遇中,何必对他的身份盖棺定论呢?能感到与捕捉到程兆成的思想影子,这应该是我的人生最大的幸福与幸事了。这就是说,我们以前的历史关系决定了我们不可能让一个在国外避难的人,在我的海关逃兵的舞台上,突如其来的亮相,而且国內的造反派的日子,时运不济,度日如年,正在中国政治舞台上江河日下,那种面临扫地出门的日子如同日落西山,可以说他的逃出国门的避讳的确是一种先验的先见之明,是他继续继承了对文化大革命的批判的逻辑,难怪他以幽灵的面孔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呢!临到最后,我对他的身份与装饰也没有让我撕下我们各自的面孔,各自的假面具。而我没有想到正是这种幽灵的假面具,让他提出了一个直截了当的先验的许诺,提出了非常具体,非常现实,又很难接受的诉求,他不断的向我描述西方国家正在千方百计的收集中国文化大革命的形形色色的资料,什么各种各样的传单,大字报,形形色色的勒令,声明,致敬电之类的资料。他甚至说,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等你收集后,我们以这种资料论价,我们收集这些资料纯粹是为了研究文化大革命,也是保护中国文化大革命的资料,是为了人类避免这样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教训,而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筹备中国文化大革命的博物馆,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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