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情深
人们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在贫苦中长大的我们特别懂事,打小就知道帮助家里干活,也知道姐姐必须照顾弟弟妹妹。
一天下午,父母带着姐姐到第一小学的校田地去捡土豆,家里只留下我和弟弟看家。
弟弟在屋里玩了一阵子,就哭着找妈妈。
我怎么哄他也不行,可他还是哭个不停。
我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领他到院子里。
外面阴冷阴冷的,强劲的秋风呼呼地怒吼着,如咆哮的狮子。
我问弟弟外面这么冷,还去找妈妈吗?
弟弟上来了驴劲儿,坚持要去。我只好带着他出了家门。
风还在无情地刮着,我已经把秋衣裹得紧紧地,可风还是能钻到我的身体里来,旁边的弟弟也蜷缩着小小的身子。
我领着他缩着脖子,倒着走,以为这样就不冷了,可是依旧解决不了无边的寒冷。
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弟弟,我很是心疼,便脱下了自己的小秋衣,穿在了弟弟的身上。
这回弟弟不冷了,也不抽泣了。
我哆嗦着拉起弟弟的手,说:“咱俩比赛跑步吧!看谁跑得快!”弟弟高兴地答应了。
我俩开始赛跑,你追我赶,我冻透的身体开始热乎起来。
终于,我们跑到了一小的校田地,找到了爸爸妈妈,他们已经挖到满满一土篮的土豆。
学生们刨土豆时非常糊弄,有的学生象征性刨上几镐,刨出几个土豆来。
有的学生干脆把土豆秧子一拔,带出两个土豆就完事儿,其实地里面还有不少土豆呢!
爸爸在前面刨土,我们就在后面捡,我和弟弟专门捡那些没人要的小土豆崽子。
我俩在地里跑来跑去,我的身体彻底暖和起来。
那一年,我六岁,弟弟只有四岁。
弟弟是家里的独苗儿,不光父母惯着他,就连我们这些当姐姐的也都宠着他。
弟弟恃宠而骄,经常欺负我,有时还会把我打哭。
每到这时,我就会哭着向爸爸告状,爸爸告诉我:“下次他打你,你就打他!”
可是,我就是对他下不了手。
有时候四姐实在看不过眼了,就会挺身而出伸张正义,他俩就会扭打在一起。
有时候四姐会成功地收拾弟弟一次。但是,倘若被妈妈看见,四姐不仅不能为我两肋插刀,还会挨妈妈的笤帚疙瘩。
妈妈边打还边说:“让你打我儿子!让你打我儿子!”四姐只能落荒而逃。
其实,四姐也一样惯着弟弟。
小伙伴们在一起玩,四姐基本上是孩子王。
哪家熊孩子敢欺负又瘦又小的弟弟,立刻会被四姐收拾得服服帖帖,不会再出现下一次。
有一次,我领着弟弟下了山,到公房边的大道上去玩。
弟弟看见一个小孩手里拿着几个洋菇茑,嘴巴一动一动地,嚼得津津有味。
他馋得不行,用小手指着小孩手里的洋菇茑,眼巴巴地瞅着。可是我们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啊!
我灵机一动,对弟弟说:“咱俩沿着路边走,看能不能捡到钱!”
弟弟听了,立刻来了精神。我俩沿着大道边,低着小脑袋、哈着腰寻找,弟弟甚至还会掀开石头看看。
走了好长一段路,我们还真的在路边捡到了一分钱。
我俩兴奋极了,拿着一分钱跑到小贩那里买了两个洋菇茑。
我分给小弟一个,并告诉他,先在嘴里含着,一会儿再慢慢享用。
可是,走了不一会儿,小弟告诉我,他一不小心把洋菇茑给咽到肚子里了。
我听了又气又心疼,训斥他为什么那么不小心。
不过训斥归训斥,最后我还是把自己的那个咬了一半给弟弟。
我俩细细地品味着半个洋菇茑,那味道真的很甜很甜!
冬天来了,两家年纪相仿的孩子在一起玩打雪仗。我家是姐弟俩,邻居家是兄妹俩。
最开始我们制定的规则是男生和女生对打,看哪一方能赢。
打雪仗游戏开始了,一时间,一个个小雪团飞来飞去,几个小小的身影在雪地里跑着、跳着,雪地里飘荡我们的喊声、笑声。
后来打着打着,我们又摔起跤来。
当邻居哥哥把我摔倒在雪地上,骑在我身上往我脖子里灌雪时,弟弟一看姐姐挨欺负了,立刻愤怒了。
弟弟直接飞奔过来,一下子推倒了邻居哥哥,抓起一把雪,狠狠地塞进他的脖子里。
他小妹见状,径直向我跑过来,跟我摔起跤来。
于是,男生和女生两队的摔跤比赛演变成了“两家大战”。
我们姐弟就这样互相打闹着、关爱着、彼此心疼着,一点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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