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新冠疫情依然很严重,许多城市都支持就地过年——待在城市里,隔着窗户看烟花,小小方桌上的火锅,在城里人看来是过年的一种情趣。而在回家过年的人看来,看到贴在家门口的春联,挂在家门口的灯笼,心头一定会涌起家的温馨,年的亲情。
过年的习俗石咀头村都有:像放鞭炮啦、贴春联啦、挂红灯笼啦、吃年夜饭啦、发红包啦……小时候还以为这些都只是过年时大人们为了逗小孩子开心。而长大了,爷爷奶奶口中一直念叨着这么一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一种叫做“年”的怪兽,每到春节期间,就跑到村庄里来害人。可是后来人们发现:“年”这种怪兽虽然凶猛,害怕很红色、亮光和响声。于是,人们在春节的时候贴上春联,挂上红灯笼,放烟花爆竹,“年”就再也不敢半夜三更来伤人了。
在古时候,还有一种叫做“祟”的小妖,黑神白手,每当孩子们熟睡时,“祟”就会用手在孩子额头上摸一下,孩子不是发高烧就是成了疯子。有一次,有一性“管”的人家,怕“祟”又来害人,便陪着孩子玩到黑夜,孩子用红纸包了八枚铜钱,放在枕头边熟睡了。神奇的是,“祟”一看到红纸里射出的金光就吓得跑走了。人们发现了“祟”的弱点,便在过年时给孩子们压岁钱,这样孩子们就能平平安安度过一岁。
这样的故事传了一代又一代,所以过年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红的。大地是红的,房屋是红的,就连天空的晚霞也是像一团烈火。现在过年的时候,院子里还是不得安宁,有鞭炮,有鸡叫,还有狗吠。
而且不得不说说年夜饭的事:小时候还义正词严地看着大人们剩下的饭菜说:“不许浪费粮食!”而现在,竟也懂得了年年有余的传统文化。饭桌上至少有二十道美食,有菜有肉,营养均衡。敬酒的时候,先是每个人一起捧杯,然后又是挨个挨个的送祝福。“来,祝你学习进步啊!”“新年快乐!祝身体健康!”
而且饭后的春晚也很受大家的欢迎,过年就是要熬夜看春晚,跟着央视一起跨年,何乐而不为呢?最激动人心的莫过于敲钟的时刻,就连弟弟妹妹也拿起自己的玩具装模作样地敲了起来。
在我们石咀头村里,没有对年最准确的定义。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种年。
当我问弟弟年是什么,他肯定不假思索地回答:“过年就是过年啊,有好吃的,还有红包,还能放鞭炮,要是天天都过年就好了!”每次我问他的时候,他总是这么回答,首先想到的肯定是红包里的百元大钞,你桌上的丰盛的年夜饭,以及院子里被点燃的烟花爆竹。
而当我在长辈面前聊起年时,长辈们自然会讲到“年”是怎么来的,压岁钱又是怎么回事。每当听到这两种不同的话题时,我就有这么一种感触:大人的观点和总是小孩不同,因为大人很小的时候都见过烟花爆竹,吃过年夜饭,也收到过很多亲戚的压岁钱,自然就见怪不怪了;而小孩子对于烟花、红包都很好奇,因为一到过年就白给红色钞票,这样的好事一年只有一次,当然是喜不自胜了——当然,等到他们长大后,就会明白过年的这些习俗了。
也许是我真的低估了弟弟对压岁钱的执着。每当收到压岁钱时,他就会迫不及待的拆开红包,我便训斥他说:“别在长辈面前拆红包,是不礼貌的!”然后领着他进小客厅。去年春节时,当我领着他到小客厅里去数钱时,他的眼睛总是会放出光,这种光都是平日里所没有的。小孩子嘛,总是见钱眼开。只是我收压岁钱的时候,怪感觉不好意思,所以总是脸红着说谢谢,便把红包收好。我突然问了弟弟一个问题:“如果你以后有孩子了,你会给他压岁钱吗?”弟弟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我暗自窃笑:还真是个守财奴!
不过妹妹和小弟弟更多的注意力事放在美食上,零食盘里的瓜子和坚果,小火锅里的年糕和面条。要是让他俩看到,准会像发了疯一样。这个时候,长辈们便急忙用筷子挡住:“急着吃饭干什么,还是好好聊天!”
过年的气氛总是愉悦的,聊天更能增加我们之间的亲情。
“我跟你说,在牛年,我肯定是欧气爆棚,实力强大!”“瞎说什么?有本事这一年你买彩票去!”“哎哎哎,不瞒你说,我同学最近刚中了奖呢!”“真的假的?我才不信呢!”……
真可谓是“年终有家,家中有年。”人人都在支持就地过年,可是没有家人在,过年怎么会不孤单呢?
文/如一如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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