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车的最下面的架子上,桌布下面是一件深色的衬衫、深色的裤子和一件弗拉基米尔放在那儿给他穿的黑色风衣,阿萨德穿得很快,穿上鞋子和袜子,然后从桌子上拿出一张亚麻餐巾,塞进口袋里。
接着阿萨德给弗拉基米尔发短信:“结束了。”
他走向门口,从猫眼里望了望,正打算打开门闩,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阿萨德走向那个巨大的两面镜,看着餐厅。现在变得更忙了,大部分的家庭和孩子都在享受周六的晚餐。在他最下面的舞台上三个女人穿着紧身的裙子,一直在唱歌,他仿佛可以听到台上三位歌唱家的歌声。
阿萨德回到鲍里斯旁边,他现在正在抽动,发出呜咽声。他弯下一条膝盖,将这个大块头举过头顶,然后将鲍里斯从玻璃这头扔了过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有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是一片混乱,传来下面的人的尖叫声。
阿萨德拿起他的枪,回到门边,打开了门走出房间。注意到弗拉基米尔正在处理地面上保安的尸体和血迹。阿萨德用钥匙打开电梯门一直通往地下室。在他下去的时候,他用亚麻餐巾裹住他的右手和手枪,接着将手伸进风衣的口袋。
弗拉基米尔在地下室的电梯里遇见了阿萨德,然后把他从黑暗的储藏室带到一段混凝土台阶上,两人都走上了台阶。
弗拉基米尔推开一扇门,打开后是两个建筑大楼中间,周围都是垃圾和塑料袋子,他知道里面还有两个保安的尸体。
弗拉基米尔对他说:“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
“你也是。”
阿萨德将手从口袋里拿出,弗拉基米尔以为他是在友谊中伸出手来,但当他伸手去拿阿萨德的手时,他看到那只手被血迹斑斑的餐巾纸包着,他犹豫了。
阿萨德朝着弗拉基米尔的额头开了一枪。
这个人朝着身后的塑料袋倒下去,阿萨德把亚麻餐巾扔在他脸上,把枪装进口袋,然后把装满垃圾的袋子扔到他身上盖住他的身体。
阿萨德走进一个铁门,解开绳子,走到布莱特沃特法院的人行道上。
此时在人行道上有很多行人,他瞥了一眼夜总会的门口,看见有很多人尖叫着出门。一些女人和孩子都在大哭,一些男人都在激动地大叫。
阿萨德从人群中穿过,看到了他的出租车,周围也都是人,其中一个还试图进入车内,但是司机锁着门。
阿萨德不后悔将鲍里斯扔下玻璃,但是他这种自我陶醉的行为确实制造了一点小麻烦。
当阿萨德拉动司机旁边的车门时,司机打开了门。阿萨德打开门坐进去,拉希德离开路边时把门锁上。
出租车驶入大街上的车流时,加速了。
拉希德用阿拉伯语问道:“那里出什么事了?”
阿萨德答道:“一点火灾。”他看了看表对拉希德说:“到布鲁克林隧道。快点,但不要超车。”
阿萨德坐在后面看着窗外。他对自己说:“现在轮到科里先生了。”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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