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总在不经意间发生,难免让人措手不及,但只要把握机会,历经波折,也许,结局会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罗老板你记错了吧,我不叫警察,我姓胡!”络腮胡喃喃说到。
罗老板收起了原本虚伪的笑容,冷笑一声,一副恶狠狠的凶相,活脱脱像变了一个人,“哈哈哈,姓‘胡’?胡说八道的胡吗!不要忘了,我是玩古董的,虽说眼神不怎么好使,但也不至于瞎,你一进院落,我就一直在观察,从走路的身形,到坐姿,再到两个局的表现,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倒腾古董的…”
罗老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砰”一声,似乎是破门声,随即传来了慌乱的叫喊声和四下跑动的声音。
“不好!”罗老板大惊。
很明显是埋伏在附近的警察强行突入了,络腮胡乘机转身,一个勾拳打在罗老板小腹上,罗老板毫无防备,狠狠地挨了一拳,弯着腰出一声焖喊,条件反射地捂着小腹。络腮胡一个跨步绕道还在咧着嘴的罗老板身后,从衣袖里滑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抵在了罗老板的颈部。
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经受过长期的专业训练,看得我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就这样,络腮胡挟持着罗老板,顺利挪出了屋子,一步一步向外面接应的的同伴靠拢。原本假装深城的长发老头和不依不饶的皮衣女,已经被吓得缩在屋里的一角,其他人也是四散逃窜,慌不择路。
我本想跟着一起走出院子,没走两步,就被逼了回来,陆鸣也是。
“什么情况,这不是你安排好的吗?”
看我满脸疑惑,陆鸣摇摇头,换股院落四周,目光停留在西边墙角竖起来的一架梯子上。
还没等我领会他的用意,只见他一个跨步上前,朝着络腮胡原本抬起的腋下重重一击,络腮胡猝不及防,匕首从手中滑落,陆鸣乘他还没缓过神,一个肘击过去,络腮胡向侧方向退出去两三步远。
“快走,墙角有梯子!”陆鸣一边喊一边指着墙角,本来已经不抱逃跑希望的罗老板,这才反应过来,百米冲刺般跑到墙角,顺着梯子,翻出了院子。
“我去!你到底什么计划?”我完全被陆鸣刚才的举动给整懵掉了。
“没有计划!”
“什么?”
“走,快走!”陆鸣推着我先上了梯子,翻出院子,却发现似乎整个院落都被包围,先我和陆鸣翻墙出来的罗老板,又一次被外围警察逮个正着。
好在押解的警察只有两三个人,陆鸣乘着他们没跟大部队汇合,找准时机,三下两下又一次将罗老板救了出来,不过也还是惊动了附近的其他警察。
说起来,这罗老板也确实很会选地方,一出院子,附近都是狭窄的小巷子,阡陌交错,四通八达,陆鸣带着我俩七拐八拐,几分钟后,身后开始归于平静,我们便就地倚着一堆小麦秆稍作休息。
“啊…跑不动了”,罗老板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说着。
我呢,情况比他稍微好些,喘的不那么厉害,反观陆鸣,脸不红心不跳,跟个没事人似的。看来这当警察的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我心里这样想着。
“啊,刚才真的多谢,多谢两位相救,不知两位老板怎么称呼?”
这话让我大为疑惑,原本以为陆鸣和我是冒替他人来参加所谓的赌局,没想到这设局的罗老板,竟然连参加人员是谁都不认识,这难道就是之前郭老讲的:很多时候,古玩行只认眼力,不论人。
“我是…”,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陆鸣突然大喊一句“老板小心”,我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到了一边,随着一声枪响,我发现陆鸣用手捂着左胳膊,手指间渗出了鲜血。
“走,快走!”陆鸣咬着牙说到。
这罗老板也算讲点义气,见状上前和我一起扶着陆鸣,朝着巷子深处走去,转过拐角,身后又是两声枪响,我明显感觉到子弹“嗖-嗖”从身旁擦过,借着拐角,我回头,这才看清,朝我们开枪的,居然是个身穿警服的小警察。
一番躲藏之后,我们终于摆脱了那个小警察,在村庄后的树林里找了处隐秘的地方,在陆鸣的指导下我帮他了止血,简单包扎了下。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人?”瘫坐在一旁的罗老板疑惑地问,“你们到底谁是老板,还是说你们…”罗老板欲言又止。
我这才想起来,就在刚刚我们遭到枪击的时候,陆鸣喊了我一声老板,而此前,一直是他扮老板,我当小弟的。与此同时,我也暗暗感慨,这罗老板果然不是寻常人,场面那么危险混乱,他却还能顾及这些,绝对不容小觑。
好在我反应快,读懂了陆鸣的暗示:“实不相瞒,我才是老板,他是我手下,护我周全的,至于互换身份,是出于安全考虑,罗老板应该能理解吧?”。
我这样说,一来解释了罗老板的疑惑,二来也提醒他,他自己也才完了一出替身的把戏,相互之间,彼此而已。
且不说别的,就凭陆鸣两次从警察手里救出罗老板,这样好的身手,说是贩卖古董的老板,估计没人会相信,说成是保镖则更加靠谱些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身手这么好”,在我看来这个解释可谓天衣无缝,但看罗老板的神情,似乎还有所怀疑。
“这些警察怎么会贸然开枪?”陆鸣喃喃到。
被这么一提醒,结合刚才的遭遇,我突然发现,事情也许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其实,我比较关心的是,罗老板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睁大了眼睛盯着罗老板问,“我是来做生意的,可不想跟方才那样,差点把小命给丢了!”
“什么意思?”罗老板被我这么一问,表情立刻变得不那么自然。
“大家都知道,警察办事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流程和制度,我们只是暗地里倒腾古董的,手里又没武器,警察为什么选择直接对我们开枪,怕不是罗老板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们吧?”
听完这话,罗老板站起身来,松了松衣领,哈着腰摇头说了一堆话,我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因为在他弯腰的那一刻,他脖子上戴的饰品正好从衣领里垂了下来,我真真切切地看到,那是一个银色圆牌,上面印着一个通体黑色的独眼不倒翁。
这一刻,我才明白,陆鸣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刚刚为什么又要冒着生命危险,两次从警察手里把罗老板救出来。一年来,查到的线索少之又少,深挖下去也没有价值,这个罗老板,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了。
“袁老板,陆兄弟,罗某今天很佩服袁老板的眼力。半个月后,沈阳道上会有大席,两位如果有兴趣,信得过我,随时可以联系我”,说话间,罗老板从衣兜里掏出纸笔,写下一串电话号码递给陆鸣,匆匆忙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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