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

作者: 栗訾 | 来源:发表于2018-12-21 10:20 被阅读8次

       我坐在离你家不是很远的咖啡店里,看着窗外斑驳的夜色,点上一杯你喜欢的手冲咖啡,听着薛之谦的《刚刚好》,静静地品尝味蕾的酸涩,也静静地回忆我们的故事。

       张爱玲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喜欢一个人卑微到了尘埃里,而心里依然欢喜,这大概也是我的写照吧。 很多感情的开始,都是一连串的巧合。你我于三月相识,那时我刚巧在你的城市出差,我们同一天从荒野行动转战刺激战场,很巧合的就匹配在了一起,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你笑起来的声音给人很爽朗的感觉,说话略带京腔,很好听。这也是我加你的一个原因,一个明媚的女孩,谁不喜欢呢。而另一个原因后来你也知道了,我也刚刚从一段感情中蹒跚走出,带着满身疲惫,刚好遇见你。

       记得在相识的第九天,我们第一次通了电话,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用微信电话。那天的我们聊了很多,我把我的情况差不多都向你坦白了。到了午夜,你突然好奇地问了我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说实话,当时的我既尴尬又有点小兴奋。诚如你所说的,这样的沟通确实是感情的催化剂,它加快了我们相知的速度。

       你第一次在朋友圈发有关我们的动态,是一张雨中打着折伞的倒影,而这也成了我现在朋友圈的背景图片。你说“小红帽还是躲不过大灰狼”,我在下面开心的回复着“狼来了”。 我问过你,为什么选择了我,你的回答是“我的声音很好听”。你很嫌弃自己的声音,总觉得有点爷们,但你可能真的不知道,于我来说,你的声音魔力更大,每次听到我都无法抵抗,我想那就是我的天籁之音。

       你是风象星座中的双子,天生就喜欢变化,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会被你带动的情绪起伏不断。你时而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工作时间鼓动我跟你一起打游戏,而我也从未拒绝过你,因为我知道这会让你开心。你时而也会热情的让我招架不住,会每天不断地发信息问“老公你在干嘛”,时不时逗弄一两句,常常把我弄得面红耳赤。那时的我还有些羞涩,有些不习惯,你总是对我说:“就喜欢你害羞的样子”。而那时的你在路上看到动心的景色或者喜欢的书也会拍下来发给我,跟我说只是想拍给我看。而我也是第一次通过你知道了松浦弥太郎,买了跟你一样的书。与双子座的人谈情,开始真的是非常美好的。

       三月、四月的你,白天会变着法的用语言撩拨我。因为你知道由于这些年的工作性质,我的性格变得很清冷,是个不愿意接近别人,别人也不想走近我内心的那种人,就像一句电影台词说的:“自从做了这行,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当时的你或许觉得把我戴着的面具掀开,会很开心吧。而你确实也做到了,在现实中我依然是个严肃的人,但在你面前,我甘愿做一个有些孩子气的人,跟你撒着不符合我年龄的娇,哄你开心。因为你开心,我就快乐。

       而每晚九点以后也是我期待的时间,远离工作,远离人群,只有你和我。我们可以一起打游戏,打完抱着电话聊天,直到你睡着。最初我在你有困意时总是想挂断电话,让你好好睡。可你会用撒娇的语气对我说:“老公哄我睡,等我睡着你再挂”。每次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都会软掉,而我也真的每次都会在听到你平稳的呼吸声后才会入睡。为了让你快点睡着,我会装着熟睡的声音,而你每次在听到我这边有动静的时候,都会迷迷糊糊的叫“老公”。那时的我,因为有了你,身边的人都说,像发了光一样。我开始注意保养自己,开始计划健身,为了有朝一日让你看到最好的我。我也开始买你喜欢看的那些书,为了更好的了解你。

       你是个自我保护欲很强的女孩子,这跟你幼时的经历有关。随着相处日久,我越想更进一步的了解你。但你总小心翼翼的不肯透漏过多的事情,除了一个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你本名的名字以外,你在哪个城市,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我都一无所知,这曾一度让我很苦恼。

       进入五月后,或许是因为我的执着让你退了步,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也逐渐对我有了真正的感觉,你最终还是告诉了我你生活的地方。你知道吗,虽然电话里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心里已经美得像朵花,感觉自己一步步离你越来越近。 

       相识后,第一次的失望,就在你生日的那周。六月是你出生的月份,我从五月开始就着手准备着一件手工拼接的小礼物,也计划着第一次跟你正式见个面。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能鼓起勇气跟你见面,之前也是说服了自己好久。那周你妈妈刚好出门,亲戚给你过完生日,你就要启程去找她。所以周一下午我便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带着要送你的礼物,驱车赶往你的城市。 

       到你家的小区时,你还没下班,我就围着小区一圈圈的走,想象着你走过哪条路,进过哪扇门。就这样走了1个多小时,直到你到家发信息。

       你真的是个直觉很准的女孩子,这也是双子座的特点吧。我想你应该早就猜到我来了,还能云淡风轻的跟我聊着不着边的话题,直到后来我忍不住说了,你才说:“就知道你来了”,但我听得出来,你语气中也带着一点点的慌乱。 我鼓起勇气邀请你出来见面,你第一次用异常坚决的语气回绝了我。怎么说呢,那时的心情真的很糟糕。虽然来前也做了被你拒绝的心理准备,但还是会很失望。那天的你也感受到了我的低落,一直在跟我没话找话的聊天,其实你不是个特别会哄人的人,却为了让我开心,有些笨拙的表演着。只是就算平时百试不爽的撩拨手段,都很难让我高兴起来。我是第一次离你这么近,却只能隔着屏幕沟通,心里的哀伤蔓延了整个身躯。直到你累的睡着了,我就抱着手机听着你的呼吸,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空,脑海中一遍遍的想象着你的样子,一直到天亮。你给我开了一扇通往你内心的后门,却永远的关上了客厅的门。

       还记得五月七号那天发给我你家楼下树上开花的照片吗?在七月份你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想要认真地谈一个男朋友,我自然成了你的心里障碍。你性格上是个比较极端的人,不是极致的热,便是极致的冷。该说的话说完,如果没有什么效果,你就会用双子座比较擅长的冷暴力,好像你最终只会这么一个处理问题的方法,而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心痛到无法呼吸是种什么感觉。 

       我开始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人就像丢了魂一样,体重飞一样的下降,最终的结果就是,我把车开到了沟里,人也昏迷了一天。其实我就是太困了而已,在医院把几天没睡的觉补了回来。那天你给我发了信息,我第一次没有秒回你,因为我在睡觉,也因为我的手机找不到了。后来你跟我说,如果我第二天不给你回信息的话,你就打算报警了,听到这话,我开心的笑了。

       等我身体见好后,你又提起了不再联系的话题,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的城市,在小区门外等待约会完的你回家,其实真的只是为了远远地看你一眼而已。如果说当时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就是相处了四个月,我还不知道我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 当然,这次依然没有见到你。回程的时候,我打给你,你的情绪很激动,一遍遍的说着放过彼此的话,而我的情绪也低落到了冰点,一个走神,又一次把车开到了隔离带上。作为一个有着10年以上驾龄的老司机,一周两次,真是惭愧的不行。

        “再潮湿的记忆,也是生命的燃料”,这是你那时写下来发到朋友圈的话,每次看到这句话,眼睛都会有涩涩的感觉。你不再跟我说话,也不让我给你发消息,而我像个疯子一样,每天开车到你家小区,呆上几个小时,再半夜开车回家,就为了离你近一点。白天我会在确定你上班后,绕着小区一遍遍寻找照片上的那棵树,只是当时的季节已经没有了花。你以前跟我说过,你的单位是一座漂亮的红色房子,你买了一盆蟹爪兰,放在你办公桌的窗台上。为了找到那座红色的房子,那座窗台上有着蟹爪兰的房子,我便几乎走遍了那个区的大街小巷,只是想要隔着那扇窗户看你一眼,一眼万年。 

       这样的冷战持续了一周,以你再次给我发信息而结束。后来我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你故意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谈恋爱,先这样吧。”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你也不会是这个状态。 

       这件事过后,我也在重新审视这段感情。你我在一起最大的障碍就在于我比你大了很多岁,属于典型的大叔喜欢上了小萝莉,而小萝莉偏偏对大叔也动了点心。在他人看来,这样的我们是很难走到一起的。这个痛点自始至终我知道,你也明白。 

       我是个慢热的人,但热起来很难熄灭的那种。即使这样,当时的我也认为,在你累了、烦了、倦了的那天,应该放手让你寻找该有的幸福,并着手为日后的放你离开做着准备。我想用余下的时间,尽量多的为你做些什么。 所以我开启了叨叨叨的模式,用各种办法让你每天早点睡觉,建议你跟我一样开始健身,建议你考研究生。八月、九月的时光是美好的,伴随着我的叨叨,我们除了游戏和聊天以外多了很多事情。我会在9点前就给你打电话,陪着你学习,陪着你写手帐,陪着你听歌。在你学习烦躁的时候,陪你打局游戏,晚上睡前偶尔讲童话故事给你听。会在你决定考公务员的时候,给你设计复习的计划表,督促你按照计划学习和休息。

       可能是因为陪你的时间太长,压缩了你的个人空间,也可能是因为越来越熟悉,你在我面前也不再会掩饰自己的个性。白天你会时常觉得我很烦,不许再跟你叨叨。而晚上你却会常常跟我撒娇,一遍遍的对我说着喜欢我,而我也把所有能够支配的时间都给了你。每天伴随着你均匀的呼吸声入睡,那种安稳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嘴角都会忍不住地上扬。

       时间悄然来到了十月,其实这时候我也能感受到你越来越焦虑的心态。你会在我说想你的时候,告诉我不许说。你也会说自己的家庭,说自己的性格,说自己是个活的很拧巴的人,很多时候懒得去经营一种关系。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还有想为你做的事没有做完,想在我跟你说再见的那天,改变一些你身上固有的,而我觉得对你以后生活不利的地方,让你变成我想象的模样。在我看来,幸福的人,都有相似的地方,不会像你那样拧巴,会给生活做减法。直到后来的某天,你生气的跟我说:“很多东西,都是你自己认为对我好的”,我才幡然醒悟。你说得对,本来我喜欢的就是那个最真的你,那个有些拧巴,却很善良的你。从那以后,我不再强迫你按照我的想法去安排每天的生活。

       十一月四日,你去上手冲咖啡的课,我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及时的回。下课后,没说几句话,你突然打字说“怎么说呢,向前看吧”,我瞬间明白了你的意思。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心依然有坠入深渊的感觉。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也达成了一些想法。可这么长时间的感情,哪能说放就放,我是这样,你也一样。之后的日子,我尽量不主动给你发信息,晚上不再给你打电话,而你为了让分别来的平缓些,依然会每天跟我说你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我也会秒回你,带着些往日的小小暧昧。

       十一月十四日是我们认识八个月整,我第一次写了一封长信给你,叙说着感激、依恋,也带着我的希望和叮咛。 这样的日子一直纠缠到了十七号,反反复复的控制,你累我也累了,通了最后一次商量怎么办的电话,我也最后一次问了你的名字,狠了狠心把游戏好友删除了。删除的那刻,心真的很痛,因为它承载着我们这八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加起来的亲密度都超过2500了。 不再跟你联系,不再跟你一起打游戏的这一个月,我让自己忙碌起来,白天疯狂的工作,晚上疯狂的学习,睡前把我们相遇的点点滴滴写在简书上,时间排的满满的,因为我怕一旦闲下来,回忆就会像潮水一样淹没我。

       我每天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打开微信一遍遍地刷着你的朋友圈,虽然界面上显示的只剩下那条横线。忍受不住思念的煎熬,我还是给你发了信息,然后等那个不会到来的回复。 你知道吗,你那天删除我微信好友的时候,我不超过5分钟就知道了,因为我刷你微信的间隔时间,从来没超过十分钟。第二天,在我又去看那条横线的时候,看到了三天的字样,我坐在车里,无声的又笑又哭。

       现在我依然会每天早晚跟你说句话,虽然不会有回复,但我知道你看到了。依然会看到好看的景色和好玩的新闻想发给你,跟你一起分享。依然会在微信提示音响起的时候,盼望着是你的消息。并不是想挽回什么,只是一种习惯,只是真的想你了。我还会每天登陆游戏,长时间的站在大厅里,忽略了几乎所有的邀请信息,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仿佛你还在身边,跟我说开始吧。 

       现在的我跟你一样,回到了海岛,每次经过那几个我们习惯的地点时,都会忍不住的四处看看,找寻你的身影。那天在跟小姨玩游戏的时候,因为接电话,她切换出去了,我就守在她身边,就像当初守在你身边那样,看着毒圈从身体穿过,那刻她变成了你。 

       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的样子,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除了微信,我连游戏好友都没有了。但那有什么关系,我只要知道我曾跟在你的身后一起从海岛的东跑到西,从雨林的南穿越到北,从S1直到S4,从两个陌生的人,到最熟悉的陌生人就够了。每次被打倒在地,朋友来拉我的时候,我都会觉得那个人是你。因为曾经,只要我倒地,无论多密集的枪林弹雨,你都会第一个冲向我,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战友,从未失望过。但如今没有你在的游戏,于我已索然无味。我跟你说过,我从来没有在意过积分,我在意的只是你。

       我喜欢的那句话,你用花体英文写给了我,直到现在我还是会偶尔看看保存下来的那张照片,“The most exciting attractions are between two opposites that never meet”。正因为不能相遇,才会更刻骨铭心。

       谢谢你,从一个不太会表达关心的人,为了我改变你自己。谢谢你,在我人生情感低谷的时期,陪伴了我这么久。如果不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委屈了你,我一定会对你说,无论我们之间有多远的距离,只要你肯再走出一步,那剩下的我来走,到你的身边,牵起你的手。 

       你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在哪,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有一天,你要是受了委屈,不想一个人承受的时候,请记起我。因为我必然会站在你身前,为你挡下所有的风雨。 

       我会将你我相遇后形成的习惯保持下去,会继续健身,会继续看书,会继续保养自己,为了真正相遇的那刻,让你看到最好的自己。 

       我的念念,我此生难以忘记的女孩,答应我,你一定会幸福的是吧。我也会在当初我们相遇的原地,等着那个爱吃士多啤梨的你,直到我自己的脸上露出笑容或者成为一座屹立千年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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