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信笺寄沧月,谁笑纤尘惹人怜。
数十载光阴渐逝,活着的时候,都不说话,即将消亡的时候,恍然间觉有万语千言,呼之欲出却如鲠在喉。
天地的宽广终究不是属于人类的,即便是几十亿的庞大群体,却也不过是一粒尘埃,在广袤的宇宙中消弭无形。一闪而过的光,比不得萤火。
说的什么,听不真切了。留下什么,看不太清了。
我们以为自己是在选择,殊不知是在被选择。被选择生,于是带着啼哭来了;被选择死,于是转瞬便消失了。
——你记得谁谁谁吗?
——那是谁?
——谁是谁?
——你刚才说的……你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刚才?不记得了。
——你在跟谁说话?
——跟……我跟谁说话?(转头一看,四周无人)
黑夜里,总是藏着数不清的怪物,你装作看不到,但它们就在那里,虎视眈眈。你表现得紧张害怕,它们就在那里,笑得邪祟。
所有的坏情绪都是它们的食粮,一点一点吞噬掉你的脑子,终于,你忘掉了不开心,忘掉了为什么不开心,却也忘了该如何去开心。
开心的味道是最难以下咽的,坏情绪是至纯的美味,而没有情绪虽口味平淡,但食之能果腹。
于是,忘记了如何去开心,便理所应当的成了怪物的傀儡。用自身去喂养,使之日益庞大,庞大到再也杀不死。
终于,皎洁的月亮化为了红月,像是血的颜色,蚕食着夜幕。怪物的影子在血月中更清晰了,你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狰狞,它们一个个,都扬起着一张和善的笑脸。
从此,夜里的天,再也不会黑了。
曾以为,不黑的地方,才会有救赎。后来才知道,不黑的地方,叫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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