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还是岳追的时候,身体并没现在这么糟糕,还经常爬山涉水的完成年度训练任务。那时候,我们都是两人一组,我的同伴是一个外号叫"疯子"的同龄人。
他的性格很有意思,举个例子!
07年,我们这一届预备成员两百人,分成一百组,在南山实行互狙训练,时间长达是100天,范围是整个南山山脉。
刚进山,疯子就对我说,这种训练年年都有,一点都不好玩。我问他那什么好玩?他就叫我跟着他,要给我惊喜。
疯子带着我花了十天翻过了南山,来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山区。刚开始三天,我们只是躲在树枝上等。从第四天开始,有一种头和脖子都染上红色的大鸟,每天傍晚都从北方飞往南方。
我们趴在山上的一颗大树上,枪口对着候鸟飞来的方向。我以为疯子要做猎鸟这种更无聊的事,气歪了脸,嚷嚷着要走人。疯子叫我别说话,兴致勃勃的表示真正的游戏才刚要开始。
我看着搭档了十年的同伴,心无旁骛的看着望远镜,内心也不相信他会这么无聊。
不一会儿,离我们不远处的山下,传来一阵阵树枝树叶被踩踏的声音,接着是巨大的一声枪响,惊起无数只野鸟狂叫乱飞。
"来了!"
疯子兴奋地低叫一声,我赶紧通过瞄准器向枪声来源望去--是一群专业的偷猎者,有五个人。
接着又有一群候鸟飞过,随后山下又传来三四声枪响。相应的,天空中与晚霞一样漂亮的三只候鸟像突然才感受到地球引力,"刷"地往下掉。
"还差一只,还差一只…。"疯子口中不断地念着。
"peng!biu!"后面那声由消音狙击枪发出的声音,紧追着前面那声由猎枪发出的声音。
在我的视线里,在空中,疯子口中的第五只候鸟和地下的一位猎人几乎同时葬身大地。
接下来不到5秒的时间,剩下的四位猎人也全部倒地,脑浆迸出前,完全不知道真正的死神在何方!
"哈哈哈,追子,怎么样,好玩吧!"疯子盘腿坐在两根交叉生长的树枝上大笑,看他难得开怀,我也觉得确实比训练有意思多了。
原本组织规定互狙训练不能带实弹,违者罚两人娱乐费一年加当事人裸奔三个月。因疯子老是违规,我已经三四年没有拿到一分娱乐费了。
"接下来做什么?"我问倚靠在树杆上的疯子。
"欣赏夕阳。"疯子用下巴向番茄色的夕阳抬了抬,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我没有看,因为眼睛这样毫无顾忌的直视强光一段时间后,会出现黑影,我不喜欢那种朦胧不安全的感觉。
第二天,我和疯子又花了十天回到南山。这时候训练时间已过了四分之一,但我们一个人成员也没猎到。
我完全不担心我们这次训练的排名,因为我们是最优秀的搭档。
临晨四点,疯子换上了空包弹,戴上夜视仪,开始了我们正常的"猎物游戏"。
疯子在前,我在后。他在树上隐蔽前进,并负责搜索猎物。我在地面上支援他,并负责相应的警戒。
大约半小时后,我们在一处避风的山坡上发现了两支在夜间暂时合作队伍。他们有两人在睡觉,有两人在警戒。
疯子向我打了个手势后,吹了个非常响的口哨,声音听起来像山雕。
这一下吵醒了睡着的那两个人,他们以风的速度拿起枪,滚到了另一处隐蔽的灌木丛下,藏了起来。他们俩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只花了不短短的两三秒。
而原本警戒的人早已趴下,神经紧张的四目搜寻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
我和疯子呆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不动,自信他们不可能发现我们,事实也是如此。
山坡上的四个人警戒了三十分钟左右,认为刚才的声音可能真的是什么鸟发出的鸣叫。他们开始放松,并换人警戒和睡觉。
一般人都认为,现在正是狙击他们的最好时刻。
但我和疯子不那么认为,因为我和疯子很清楚,做为已经参加过五次互狙任务的预备成员来说,不可能那么大意,所以那四个人只是在假装放松,目的就是要引我们上勾。
疯子在五点左右又叫了两次,但没有再引起他们的注意。今天的日出时间是06:55,但他们四个人一定会在天空开始出现际白那一刻分开,也就是六点半左右。
我趴在地上,架好枪,等到对我们天时地利的那一刻来临。疯子呆在树上继续警戒到最后一刻,以免半路杀出程咬金。
"biubiu。"同一时刻,我和疯子同时连开两枪,四枪命中四人的心脏。
我们默认的信号,就是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
通常人们认为临晨四点左右人最困,这没有错,但困并不能让他们放松多少。
能让他们在夜里彻底放松的那一两秒,就是在天边开始出现光的那一刹那,因为这是人类难以自我克制的自然反应。
"FUCK,是谁?"四名已被同时淘汰的队员气急败坏,不断的胡乱发泄。
我和疯子没露面出去得瑟一下,因为我们在打中他们那一刻,心中刚腾起喜悦,自然的放松时,也被干掉了!
这就是猎物与猎物间的对决!
【猎奇】番外篇: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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