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四面楚歌 |乍暖还寒

作者: 侠影流年 | 来源:发表于2017-08-10 10:59 被阅读198次
    琅琊令之四面楚歌 |乍暖还寒

    我叫歌白薇,是一名职业作家,我写过很多小说,都有她的影子,而事实也证明,读者喜欢的小说,也是我写的最用力的。

    用力的感觉,就是对回忆的殊死搏斗,与念念不忘的生撕拉扯,与耗费余生的激烈对峙。

    我是从未见过火光的飞蛾,想朝你的方向飞,即使明知要坠毁。十四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不懂爱情的,懂爱情的不过是莎士比亚。没错,当年的我是不懂爱情的,懂爱情的不过是多年后回望过往时,固执不愿说后悔,却又心有不甘的歌白薇。

    (一)初相见

    男生喜欢的女生,一共分三种,一种是假小子,这是兄弟那样的喜欢;一种是高冷御姐,冰山美人,不太愿意理人,可男生就是趋之若鹜;一种就是活泼开朗的类型,古灵精怪,和男生很聊得来的。

    这三种女生有一种共性,就是没有特别要好的女生朋友。

    经过仔细观察,我属于第三种,而苏瑾,属于第一种,一米八的身材,一头俊秀的短发,滑板鞋,打领结,酷爱打篮球,跟男生称兄道弟,扎在男人堆里,雌雄难辨。

    我和苏瑾作为男人堆里的两个另类,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我们在一起,不过一周的时间,却要用一辈子去忘怀。

    苏瑾来自宝岛台湾,和导师们一起来大陆进行学术交流和访问,同行的还有几个同门师兄弟。我本着跟导师打酱油的原则,混一个项目经历,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导游。

    白天,苏瑾和我的导师带着各自的弟子开圆桌会议,进行学术交流,无聊至极。

    晚上,才是一天真正的开始。

    (二)小吃街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导游,既要让台湾同胞玩得开心,又要利用一切机会向其展示祖国同胞的优越性,和平统一,从我做起。

    第一天晚上,我带苏瑾一行人参观了清华和北大,向其展示了祖国第一学府是如何高大上,从包里翻出准备好的介绍词,还没说两句,台湾同胞就跑去围观在清华园拍婚纱照的小情侣了。

    我一直觉得,每一个女生都有一个公主梦,在那一天,穿着美丽的婚纱,任别人怎么说,自己都是最美的新娘。傲娇地仰起头颅,迎着金色的阳光。

    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看你那副德行,都快流口水了。”她鄙视地看着我。

    她那不屑一顾的神情,让人看着真是讨厌,我不服气地说道:“难道你以后就不结婚了?”

    “我才不要结婚呢。”

    “每个人都要结婚的。”

    “结婚多无聊,一个人逍遥快活多好。”

    她身上有一种潇洒不羁的气质,像是逍遥自在的侠客。

    我撇撇嘴,没有再说话。

    我以为苏瑾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错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去了王府井。

    王府井小吃街上人山人海,行人摩肩接踵,北京人都知道这小吃街是专载游客,没有本地人会来这里,但是台湾游客还是兴冲冲要来考察帝都的夜市。

    “这里人多,不要走散了。”苏瑾站在小吃街的入口对大家发号施令。

    怎么我的职责被抢了?那我干点什么?

    却见苏瑾拉着我的手,“跟着我,别丢了。”

    说着,苏瑾走在前面,把我挡在身后,硬是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我瞬间变主为客,看着苏瑾坚毅而冷峻的侧脸,我有些失神,她那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握着我,周围尽是拥挤的人群,可天地间,却仿佛只有我们两个,那一刻,我突然希望是天长地久。

    我摇摇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可别让她看出来,要不然一会又得笑话我了,我任由她跌跌撞撞地拖着,直到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三)合影

    此后,我和苏瑾之间,仿佛多了一份默契。

    白天,当我想到她的时候,就恰巧看到她投过来的目光,和“好好听讲”的鬼脸。

    我不得不承认,她有一张带着温暖线条的帅气脸庞,绝对不输现在那些小鲜肉,只可惜,是个女的,我笑笑。

    “喂,你的胸,怎么这么平啊?飞机场啊。”我嘲笑她。

    “你是吃太补了吧,大奶婆。”她反唇相讥。

    “什么大奶婆?说谁呢你?”我不依不饶地打她,玩笑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她将我的手,对准了她的胸口,看着我的表情,很是认真。

    那一刻,空气仿佛静止了,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也许是气氛太过暧昧,我尴尬地抽出了手,此时此刻,我早已经羞红了脸,我怕她看出来,紧走了几步说道:“我们去前面拍照吧。”

    我心跳得依然很快,我知道,她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我。

    第三天晚上我们去的是颐和园,碰到一个用拖把练字的大爷。台湾同胞一窝蜂涌过去拍照,看来爱拍照是世界人民的共性。

    苏瑾跑过去不知道跟大爷说了些什么,大爷就乐呵呵地蘸水,起行,下笔。

    却见,写的是歌白薇和苏瑾。

    苏瑾开心地跑过来,拖着我去和大爷合照,带着我们的名字。

    谁知这张照片成为我们之间唯一的证物,却什么也证明不了。

    第四天晚上我们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去西门翅撸串,在不辨月色的夜里,就着北京特有的雾霾,撸得特开心。

    夏天的夜晚说凉就凉,我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还没来得及拿纸巾,身上就披上了外套,“小心着凉。”苏瑾说。

    然后再桌子底下,一只温暖的大手包住了我冰凉的手。这突如其来被攥紧在掌心的感觉比和初恋牵手还要小鹿乱撞,让我呼吸不畅,而深感惶恐。

    回到宿舍,我的心里就开始打鼓。

    如果苏瑾是男生,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几个意思,可惜,她不是。

    我打开微信。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喜欢过男孩子吗?”

    “你对其他同性朋友也这么好吗?”

    我一个一个地敲出来,却又一个一个地删掉,电脑屏幕暗了下去,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也没有将我纷乱的心情缕清楚。

    (四)游山玩水

    奥林匹克森林公园是来北京必须去的地方。

    我们一干人在鸟巢、水立方前45度仰角集体合照,结果拍出来只有大大小小不一样的脑袋。

    “靠腰,这样你们根本看不出来在哪里唉。”靠腰,是我刚刚和台湾同胞学会的一个很炫酷的词,是哭饿的意思,但我简单地理解成我擦的意思。

    却听苏瑾说:“女孩子不要爆粗口。”

    “可是你不是也整天说别人很机车,或者很北七。”我不服气地说。

    “我不一样啊。”苏瑾略显骄傲地将连凑近我,那是一种得意的眼神和痞痞地笑。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我看得到她的眉眼,还有方大的瞳孔。

    阿明递过来一个甜筒被苏瑾接过去。

    “唉,她不舒服,不能吃凉的。”

    阿明是我的学长,追了我很多年。我惊呆在原地,脸红得说不出话。

    苏瑾说:“你等我,我买热饮给你。”

    她轻轻放开我的手,走进散落的人群中,剩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就像一场梦。

    就像她迟早要离开一样,最后只剩下一个背影。

    我默默划掉日历上的数字,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今天是第五天。

    在短暂的120个小时里,就像镜头回放一样,我们竟然走过了相识,相知,之后呢?跨过相守,就直接到了别离。

    第六天不用再进行学术交流,导师安排了车带大家去长城。

    到了脚下,我却因为痛经而无法继续前行。

    苏瑾却蹲了下来。

    “干嘛?”我明知故问。

    “上来,我背你。”她回过头,温暖地笑着,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阳光,能瞬间融化你的心。

    “别开玩笑了,那可是长城,自己爬都费劲,你还要背上我。”

    “少啰嗦你。”没等我说完,她一个公主抱将我抱起,不顾众人的眼光,带我上了长城。

    我被吓了一跳,平生从未这样被人抱过。

    “再不听话,小心我把你扔下去。”她坏笑着,作势就要扔我下去。

    我不敢乱动,紧紧抱着她的脖子,这是我们的心离得最近的一次,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我将脸埋在她的胸口,不敢乱动,怕惊扰了这一刻莫名的幸福。

    (五)离别前夕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台湾同胞落榻的宾馆玩行酒令。

    我带他们玩“捉3敲7”,台湾同胞教我们“一个猎人一支枪一发子弹”、“广州炒面”,错的人要罚喝酒。由于酒杯不够,我和苏瑾两个女生公用一个酒杯。

    我尴尬地看着杯口留下的口红印,苏瑾毫不介意,沿着唇印,一饮而尽。

    后来大家玩得尽兴,就开始真心话大冒险。

    和台湾同胞在一起我才知道,以前玩的“两个人叼水杯倒水”,“用嘴巴喂对方吃饼干”还有“用嘴巴撕一张纸”有多么小儿科。

    台湾同胞开场就是滚人,就是三个男生面朝上躺成一排,而女生依次从他们身上滚过去;然后是钢管舞,男生假装是钢管,女生用各种姿势缠绕男生跳舞;还有模仿m字腿和跳脱衣舞,我的三观瞬间重新整理,可谓大开眼界。

    遇到苏瑾的时候,阿明只问了一个问题:“现场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大家都看向苏瑾,场面瞬间冷却。台湾同胞出来打圆场,“苏瑾这厮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更别提现场喜欢谁了。”

    苏瑾却拎起酒瓶子当场吹了当作是回答。

    阿明看着苏瑾的眼神,充满了恨意。而看向我的,则是幽怨的眼神。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三点,明天早晨六点就要起床去赶火车。

    苏瑾说:“不如你留在这里吧。”

    可是只有一张双人床。

    “你休息吧,我去收拾东西。”

    苏瑾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台灯,我看着她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身影,瘦削的背,硬朗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因为苏瑾而存在的安全感和温暖。

    如果苏瑾是男生,一定是一个很体贴的男朋友吧。

    我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我突然很想紧紧抱住她,从她的后背,抱着她的腰,把头贴在她的肩胛骨上,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问道,问问她,我的直觉对不对。

    有些话,我有多少次想脱口而出,可我真的不敢啊。我真的特别特别害怕,哪怕只是十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会从此失去她,如果连朋友都做不了了,我想我一定受不了。

    可是我蜷缩在床上,用力地抱着自己,我怕紧张的心跳声太大,会被她听到。

    (六)伤离别

    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

    再三说着珍重珍重

    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

    再三说着别送别送

    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

    我终于不停的呼唤呼唤

    眼看你的车子越走越远

    我的心一片凌乱凌乱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

    多少次在那儿痴痴的看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

    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我在这儿痴痴的盼

    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

    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到了车站,托运了行李,苏瑾和台湾同胞和我们挥手道别,我才感觉身体中某些东西被抽走了。

    当初说好了分离的时候不哭泣,可是眼泪仍然会不争气地留下。

    火车缓缓开动,我忍不住追着火车跑,我努力想要去捉住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我不知道要去抓住什么,也什么都抓不住,我们在一起只有七天,却爱上了这难舍难分的一刻。我就这样傻傻地望着苏瑾,她的身影一点一点地远去,模糊了我的双眼,也最终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紧咬着嘴唇,感受着无以名状和撕心裂肺的不舍。

    回程的大巴上,我一直望着窗外,心空落落的。

    我把苏瑾的名字写在车窗上,她陪我看一排一排的杨柳树,陪我穿梭一个一个红绿灯,陪我透过灰色的空气仰望天空,却再也没有一只手擦掉我眼中的泪水。

    苏瑾。

    我恨恨地想,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出现。

    这样离开。

    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中,又这样不负责任地离去。

    我把为微信头像换成了在颐和园和大爷的合照,上面有“歌白薇”和“苏瑾”,这张照片见证我们曾经在一起,大爷就是证人,名字就是证据。

    我写的故事,是我将对她的执念深藏不露的那些年,写给她的寂寞无声的情书。

    也许有天,你会恰好读到。

    也许终其一生,你也无缘参与其中。

    是不是只有在这个世界里,我才可以任性如斯?

    我在千万人群中遇到你,不早一分不晚一分。

    我只是恰巧喜欢上你。

    只是因为是你。

    与性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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