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我27岁,工作四年,现在在美国读MBA。
过去的八年里,我遇到过无数的人 — — 时代浪潮中实现逆袭的底层人物,改变行业格局的精英,政治斗争中被淘汰的理想主义者,陷在字母圈里的上司,性侵留学生的牧师,阳痿的科学家,永远比你想象中更单薄和猥琐的明星,荒唐的恋人,走散的朋友。无数人命运的轨迹在时空中交织,它们彼此吸引也发散着引力,某一个时刻,它们短暂的重叠,奏出了和谐的、不和谐的篇章,这些篇章成为永恒的历史,也永远地改变了每一个个体运行的规律。
我想讲的故事是这些所有人共同谱写的故事,关于性和权利,也关于理想和青春。
刚刚跟我爱的人face time,我告诉他,我最近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写作冲动,我不希望一切只是在脑海里不断重演,它们应该被诚实的记录下来,并且被看到,我渴望通过写作实现更深层次的沟通,虽然我不是一个优秀的作者,我的人生也绝非一个完美的故事。
他很期待我的作品。
我爱他。
我非常爱他。
我们相隔一万公里,15个小时。我每天都在盼望着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我想快一点站到他面前,隔着胡渣亲吻他的脸。
胡渣,嗯,他唯一一张没刮胡子的照片现在是我的手机屏保。虽然班里有中国学生,但我从不担心他们会认出他,一是我们的行业不同,二是他鲜少出现在媒体面前。
只有一次有一个韩国小妞注意到了这件事。她问我,「这是你父亲吗?」
Sugar daddy勉强也算daddy吧,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金钱交易,不过没关系,无所谓,我轻易说服了自己,「没错,是我daddy」。
照片里的他,穿着一件破旧的浅灰色T-shirt,双手握着手机,日光那么强烈,他头顶的毛发显得无比稀疏,他在向前走着,抬头看到有人正在拍他,这狗仔一定是用了单反加长镜头,他苍老的皮肤暴露无遗,眯缝着眼,胡子也没来得及刮。
又如何。
我爱他的老。
加州阳光灿烂,天空碧蓝,这里也是他母校的所在地。
真好。从未有过的自由。两年前的我绝对想不到有机会暂时躲避一下国内无休止的战争。请允许我在这个生命中难得的假期里把我的故事讲给你们,娱乐大众也好,有心人从中得到一点经验教训也好,都是我的荣幸。
p.s.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当然,就是世界本身。” — — 宇航员Alexander Gerst
向他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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