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小摊上,一个男人喝着酒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把一瓶酒摔在了地上。随着玻璃瓶的碎裂,人们的眼光都看向了他,而人们只会关注到他紧握着的拳头,没有看到他脸上已经止不住的眼泪。
一道道的泪痕不断流淌着,能够一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哭成这样,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事件。
随行的那位朋友,低下头向别人说着不好意思,并急忙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不情愿的声音,仿佛还在骂着什么东西,但是很快电话挂了,那个朋友紧锁着的眉头才慢慢放下。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棉衣的女孩出现了。看起来很年轻,但是一来到就奔向了那个男人。朋友识相地去买单了,凑了整58块,与老板说着自己的不是,转头一男一女就消失了。
“我就说,她是在意的。”朋友抽了根烟,转身也没了踪影。
路边的灯光并不明亮,那里的路一段暗一段明,不时飞驰而来的汽车传来引擎的轰鸣,才让周边有些生气。那对男女走在街上,女人扶着男人走着,男人还在醉酒中,走路很颠簸,不知道她力气可以把一个快有一米八的个子抬起来的。
“是你吗?”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努力睁着早已经变得沉甸甸的眼皮。
“不是。”女人不想理会他,把他拖去了公交站的座位上,狠狠地把他摔在了那里。用手机叫着车。
男人本不清醒的脑子一下子有了一点意识:“八年了,你就这么狠心。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我不想知道,我已经找了别人,不要再纠缠我了。”女人没有表情,仿佛一个雕塑般看着天空,用机械的语句回答着。
男人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这样他是如此熟悉,就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他说:“你还是那个样子。”
“刚认识你的时候,不知道你是个三无人士。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家。你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人,让我摸不透,但是对我很吸引。”男人依旧带着笑眼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泪光。
“我们一起八年,一起毕业,有了孩子,还有了家。这些都让我们变了好多对吧。”男人见她没有回答,继续说着。
“你觉得这样对我好吗?”女人冷不丁问了一句,男人愣住了,脸上的笑眼瞬间凝固住了,僵硬得看不出表情。
车很快来了,男人自己晃着身子走进了车里,他回头看向那个车站。女人已经走了,青春里多的是勇悍和无畏。或许长大后,就是为了给那些点滴偿还的。
男人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许多回忆涌上心头。那时候大学读到一半,他们便有了彼此的孩子。和穿着孕妇装的她走在校园里,他觉得很开心,因为没有人敢做出这间轰天动地的事情。
她也不介意,只是从那个上课和下课都在发呆的女孩,变了一个爱护着小生命的妈妈。那时候的他们都是二十岁的年纪,有很多事情没有遇到过,没有见过,竟然有着莫大的勇气去面对这个充满舆论和针的世界。
到了可以领证的年纪,他们匆匆结了婚,有了家。男人没有学历,只能在一些饭馆做服务员,晚上帮着她照顾孩子。女人则会在这个时间段写稿和翻译,靠着微薄的工资供着孩子喝奶和穿衣。
他们觉得很开心,但仍然会有争吵,压力是始终环绕着他们,却没法在这个不动手就会饿死的时候,好好地给自己发泄。
直到今年,三十而立,才懂得年少的无知与冲动造成的伤害早已扎根在生活的每一寸地上,无时无刻在抓着他们的神经末梢。
后来,男人把孩子送回了家里,就此分开了。这是他们离开彼此的第一个月,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期待,心里面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牵挂。
这是属于他们的勇悍和救赎,虽然生活不曾亲自给予过什么甜头他们,可是他们当时的决定是一辈子的幸福作打算的,恨得是命运从来不让人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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