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解老板约定好在圆梦舞厅上了班,杜斌来到淮宝县城后,便瞒着萍连续几天几夜都在圆梦舞厅里度过。
每天晚上,杜斌七点钟左右到歌舞里开始上班,一直要鬼混到深夜两三点钟,他才可以息下。
白天别人忙着干活,杜斌却只管睡觉。解老板看上去很守信用,并且对杜斌似乎也格外照顾,给杜斌的佣金也比预先跟他谈的多,每天晚上大概15-20元不等。
杜斌在拿到那些佣金后,他也没有认真地去数,统统地随手揣在了自己的一件草绿色的西服口袋里。
美中也自有不足,几天忙碌下来,杜斌心里除了在心底里依旧放不下萍外,舞厅里也有令他不快活的事情发生。
在杜斌上班的第二天,解老板竟然在没有征得杜斌个人同意的情况下,就私自在县城街头上到处可以散发的16016小报上刊登出了这样一则为舞厅招揽生意的广告:“圆梦的厅倾情大奉献,每夜一首歌,吉它王子与妳共度良宵……”
“吉它王子”无疑指的就是杜斌,因为每天晚上杜斌只答应用自备的吉它弹唱一首歌,而且俱是哀伤的歌,钢琴可以为客人多弹几支曲子,至于舞,那随便怎么跳。由于有杜斌的加入,听服务员小姐们暗地里嘀咕,自从杜斌来了之后,舞厅又在外面做了广告,现在歌舞厅里的客人一天比一天出奇地多,解老板这下子肯定是赚海了。
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杜斌洗漱完毕,来到了餐厅,当他向解老板道出了自己对那个小报上广告的不满时,解老板特别爽快,他不仅中午单独设宴为杜斌赔罪,而且还背地里偷偷地塞给了杜斌十张十元大钞,说这是给杜斌的名誉损失费。杜斌虽然绷着脸,再三推辞,但是解老板坚决不让,非要杜斌把这些钱收下来,否则就是不肯原谅他。
自己目前毕竟在这里做事,得饶人处且饶人,杜斌见解老板亲自出面给自己赔罪,自己把话也已经说到了位,于是他被迫收下了钱,过后杜斌反而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为此,到了晚上,杜斌在用吉它弹唱了《一封信》后,在钢琴上又多弹了两支曲子,他还特地用自备的口琴吹奏了他最拿手的《角落之歌》和《冬天里的一把火》,算是对解老板和舞厅的一个回报。
晚上,有几位伴舞小姐轮流敬了杜斌几杯张裕白兰地,磨得他难以推辞,但是喝了下去后,他却难胜酒力,与那几个女子一直鬼闹到了两点多钟。等那几个女子走了后,杜斌依然感到酒劲儿一古脑儿地往脑门上涌,心里似有一团欲火在烧,这让他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萍。
想着想着,杜斌心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他便走了圆梦舞厅的院子,来到了湖边大堤上。然而,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子后,又感到外面闷热异常,于是他只好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房间,把空调打到了22℃,风速也调到了强档,直到感觉寒冷时,他才拉上被子迷迷糊糊地睡去。
杜斌如此在圆梦舞厅混了三四天,到了第五天的晚上,在舞厅的舞会临散场时,他又被前一天晚上的那一班伴舞女郎缠住了,她们非要杜斌再陪她们喝两杯白兰地不可,否则就不让他休息。
这几个女子在跟杜斌胡闹时,解老板也站在一边帮着她们劝说,他说这些美女是圆梦舞厅里的常客,是他的财神爷,他得罪不起。看着解老板一脸的苦相,杜斌便答应了那几个女子。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两盏白兰地果酒下肚后,杜斌便难以控制住自己了,随着后面的事情他也就记不太清楚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九点钟左右,杜斌才清醒过来,这时他依然感到头在息轰息轰地疼。
看到杜斌起床后,解老板亲自给他端来了一碗银耳红枣汤,杜斌接过来喝下后,自我感觉舒服多了。
解老板走后,看杜斌清醒过来,在一旁照看杜斌的服务员小蕾便对杜斌讲起了他昨天晚上醉酒后的事情。
昨天晚上,杜斌把那几个伴舞女郎都喝多了,他自己喝多了以后,又给那几个女子弹唱了《流浪者之歌》,后来喝了唱,唱了喝,任凭谁拦都拦不住,直到那几个女郎分别被几个男子强行架上了楼,他才拿了一瓶干红进了自己的卧室。
上床后,他还在一个劲的喊着萍的名字,并闹着叫舞厅里的人去找,解老板和众姐妹好不容易才向他问清了萍的单位,原来萍和解老板的朋友初中同学杨艳在一起工作。于是解老板连夜拔通了杨艳家的电话,是杨艳两口子连夜找到了萍,并把萍送了过来。
萍来了之后,杜斌抓着萍的手才算安静了下来,老板也认出了萍就是杜斌前些日子带来歌舞厅唱歌的女友,他便和众人都散去了。
在杜斌息下后,萍就一直陪坐在他的床边,直到早晨八点钟左右才离开。萍临离开时,托小蕾替她照看一会儿杜斌,对小蕾说她到班上去请个假,请人代好班就赶回来。
九点半左右,萍来了。看见萍推门进来,杜斌躺在床上,望着她,无话。
萍在杜斌床边坐下后,显露出了一脸的不悦,问他道:一个正正经经的老师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上班?问他这些天为什么来了县城后,一直不去找她?问他日后如何去面对自己教的学生?难道让那些学生说教他们的是一位“吉他王子”,还是“的厅舞男”……
面对着萍的责备,杜斌的心里想着小亮写给他的那封回信,他能对萍说些什么呢?他只有一个劲地叹息。
见杜斌不回答,萍在问了他一大堆问题后,便用迷惘的眼神看着他。
见萍不快,杜斌便强撑着身子又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后,他要萍同他一起出去走走。萍依了,只是要杜斌立刻就从这里搬出去,杜斌也随了她的便。
萍替杜斌收拾好行李,帮杜斌把带来的衣服什物都统统放进了他先前带来的那个大包里,然后拎着包与他一起出了卧室的门。到了大厅后,萍让杜斌现在就把房间的钥匙交还给舞厅的老板。
交钥匙时,杜斌顺便向解老板道了歉,说今后如果有时间一定再来帮助他。当杜斌说完道歉的话后,萍让他把前几天解老板发给他的酬金都掏出来,还给舞厅。
见杜斌要走,解老板虽然有点儿不太乐意,但是他大概也碍于老同学杨艳的情面,终了那些酬金他不但一分没收回,而且还跟杜斌和萍客气了几句,要他们今后有时间常来他这里玩。
杜斌到了萍那里,放下包后,他经外面的风一吹,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多了,他便与萍骑着一辆车去了洪泽湖边。
在他们以前呆过的地方,杜斌终于忍不住向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不料,萍听了后,她竟然没有杜斌预先料想的那种惊讶和痛苦,她说她早就知道了他们两家以前的恩恩怨怨,赫赫有名的烈士杜老太爷,黄集公社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前些日子,她回家向她父母汇报了她与杜斌的交往,她的父母并不反对,并说如果日后杜斌提起她的出身,他要有什么不乐意的话,就让她叫杜斌去问问自己的母亲,他们料想杜斌的母亲也是定然不会反对的。
听了萍的话,杜斌心里虽然还有点儿疑疑惑惑,但是他料想事情定然还有另一番曲折,于是他的心情顿然开朗了起来。
相隔了那么多天,这个心结打开后,杜斌与萍自是缠绵异常。傍晚回来时,杜斌竟然与萍更加难舍难分。
吉他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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