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看见一些获得大堆大堆的奖项,头顶着各种牛逼哄哄头衔,走到哪都有他们身影的人。我们也总是不由自主地认为他们的运气指数爆表,又或者会不屑地对身旁朋友说:“早知道我读书勤奋点,工作努力点,把别人玩的时间用来学习,我也会成为牛人,哈哈哈哈。”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运气,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我们也经常看那些成功人士的采访节目时,总会听到他们谦虚地说:“我只是赶上了时代,加上运气的光临侥幸成功罢了。”他们却很少提及当年有多么的苦逼,有多么的辛苦和无奈,因为在电视荧幕面前留给观众的一定要是正能量,背后那些黑暗的,残酷的一面都一一被隐藏起来。
一
“呦,学霸又拿奖了啊!”这是我经常对我们班的林阳说的话。林阳是是我们班里名副其实的学霸,从大一到大二,拿了好几个市级的一等奖,二等奖。当我还在为考试能不能拿60分担忧时,他早就在为全国物理竞赛准备了,当我得知我各科成绩都过及格线而偷笑时,他却为了一门本可以考98分的却考了90分而咬牙切齿。
今天他又拿奖了。我打趣他:“学霸,这些奖是不是报了名就能拿呀。”
他笑着答:“嗯,好像是吧,题目也不怎么难,运气好而已啦!”
我说:“运气先生还真是照顾你啊,看来我要去烧香拜佛把‘他’请过来。”
他突然把手搭在我左肩膀上用深沉的声音说:“小麟啊,如果能用运气换来想得到的一切那该多好啊!”
我点点头装作思考的样子,我也把手搭在他的右肩膀上大笑:“哎呦,别想那么多啦,下个月还有化学竞赛呢,加油!”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早就知道了他为了这些奖项所付出的努力。每天晚上学习室(军事管理的大学,每层楼有2间学习室)里最后熄灯的是他,每周末当我们在寝室里约战lol喊的撕心裂肺时,他早就提着一打试卷往图书馆里跑;当我们每天在课堂上补觉,快要考试了背下老师发的提纲,一学期下来书和刚发的没什么两样时,他的书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笔记,书也被翻得破破旧旧的。
不是有句话说“所有牛逼的背后,都是用苦逼换来的。”
班里许多人只是记住了他的光鲜,却不知道他的背后经过了多少个寂寞的日子,每个孤独的夜晚又有多少次写着写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情景。
他们永远不知道那些光鲜的背后,都是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和白天熬出来的。
二
微信朋友圈看到一条动态,写的内容很短但在下方评论区引起了一阵轰动,那些以前从不点赞和评论的人也都出现在那。
“我靠自己的努力终于买到了你”并配上一张奥迪A5的提车图。这条动态来自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好兄弟阿宽。
阿宽高考完后就没有读书了,后来去了海南当兵,两年回来后在他叔叔的公司上班,主要工作是采购和楼盘的租售。
其实那条动态引起轰动很正常,因为在正常人看来工作三年买一辆50多万的豪车似乎太不符合情理和逻辑了,要说只靠自己的努力那更不让人信服,所以微信评论区炸开了锅,许多人评论他在亲戚公司上班就是好,钱来的快。还有的人更直接说宽哥,车家里应该出了钱吧。
阿宽没有回复任何一个人,后来也很少发这种类型的动态,但我清楚他配的起这辆车。
我依然记得那天晚上他打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空,出来陪我喝杯酒。我和往前一样认为他是不是又寂寞了,找点事干,却不知道那晚我们谈了很多,唯独没有谈女人,谈性。
他选了一家靠在海边安静的露天酒吧,我打车过来,远远的就和他打起了招呼,他没有问我喝什么,直接点了两杯浓度最高的酒,那晚我知道他不是寂寞了,而是心事重重。
酒吧里传来驻唱歌手优美的歌声,我们俩相互安静的聆听,他突然对我说,阿麟,我过得挺累的,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
我被他的突然感到不知所措,因为他从高中到现在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累,即使是在他当兵的时候也只是说辛苦而已。
他喝一口酒然后对我说:“你们都说羡慕我家庭条件好,又在亲戚公司上班,拿着每个月过万的工资和提成,说我有房又有车,人生的大赢家。可是我每天晚上熬夜到三四点为了今天所采购的项目和确认数额,为了能让客户多租几个楼盘能把喉咙说到沙哑,有时还要强顶着胃病到工地上监工,甚至施工人员也看出我的不对劲,我也只是说小病没问题的。后来胃实在是疼的受不了,向公司请了假去医院,医师沉重和我说如果再熬夜和饮食不规律,你的胃病会越恶化更严重。我还是要工作的,吃了药我又继续熬夜了。
我不知道这几年他所付出的艰辛,我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我们面前强忍着开朗,活泼的样子,我更不知道他的胃病发展到那种程度。
原来那些我一直以为他所展示在我们面前的自信与阳光都是虚假的。那些躲在角落里的,焦虑的、阴暗的、病态的努力,才是他真正成功的原因。
我听完他说的话身体似乎在颤抖,我只是举起酒杯用力的往他杯子碰上,干了,随着驻唱歌手的一首好久不见,我们在那晚都泛红了眼睛。
时隔多年,我依然记得他说的这段话:
“可是很少有人能看到我的付出,他们只看到了我开着车穿梭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却不知道我在车上哭了多少次。他们只看到了我坐在办公室喝着卡布奇诺的惬意,却不知道我把卡布奇诺喝成了白开水。他们只看到了我娴熟的与客户在合同上签名时的光采,却不知道我为这张合同TMD谈了多少次,又修改了多少次”
三
我们总是被成功的光芒刺瞎了双眼,以至于我们忽略了那些在黑暗中的光芒。
我们只看到了那些在演讲台上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牛人,殊不知台下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我们只看到了那些一毕业就收到各种名企offer的尖子,殊不知寒假你在玩的时候他在实习。
我们只看到了北京天安门升旗手挥动红旗时的神采飞扬,殊不知仅一个挥旗的动作要练成千上万遍。
“与众不同的背后,都是无比寂寞的勤奋,要么是血,要么是汗,要么是大把大把的曼妙青春好时光。”
此时已是12点整了,打开喜马拉雅电台听着曲婉婷的《我们没有什么不同》,自己也跟着和起来:
因为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天黑时我们仰望同一片星空
没有追求和付出哪来的成功
谁说我们一定要走别人的路
谁说辉煌背后没有痛苦
只要为了梦想不服输再苦也不停止脚步
最后我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供大家共勉:我们有很多不同,天黑时我们仰望的不是同一片星空,你的是手机,我的是苍穹,谁说光鲜的背后的就没有痛苦,只是痛苦被隐藏的很深,无数个寂寞交织的白天和夜晚成就了我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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