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袭卷了整个口腔,忍也忍不住的疼。遂用土办法,含了一口凉水。待水温与体温接近时,疼感再度来袭。吐掉水,再含一口,如此将就到天明,其间不知不觉睡着几次,又被口腔流出进脖子里的水浇醒,还有被疼醒。实在是困,几次想忍着疼睡觉,但几次都没能抵抗住口腔内火烧火燎的疼,还有冷,感觉床底的风透过褥子蒸腾而上。
就这么捱着,天渐渐明了。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脑子里想着开车去医院还是打车去的问题走出家门。
风更冷了,大概气温又下降了。疼和冷一起拒绝着我,把我赶回家里。忍着疼,换了条棉裤。更大的疼袭来,又含了口水,浑身还是冷。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窗台下,紧挨着暖气片。双手抱着头,一会吐口水,再含一口冰凉的水。紧挨着暖气片也还瑟瑟发抖。
终于,冲着站在厨房里涮锅的人影大喊:“去买止痛片。”
良久,六粒颜色不一的药和半杯温开水递了过来。昏沉着脑袋把药放进嘴里,只用两小口水就把药吃下。第一口试水温,第二口送药入肚。
依旧,低垂着头,坐在暖气旁吐水含水。渐渐发困,翻滚到沙发上沉沉睡去。
迷迷瞪瞪中看到儿子吃午饭,桌子还放了一个盛了米饭的碗。我知道那是我的。可就是瞌睡,两个鬓角微微的疼。
窗外变黑了,饥饿感明亮了起来。掀开身上的薄被。
“好饿,我的饭呢?”我问。
“早凉了,一会吃晚饭吧。”妻答。
四下里找些吃的,咬了口孩子的零食,干瘪瘪不想吃,又看了几眼苹果,提不起食欲。端起中午的那碗米饭,吃了一口,满口的香味,就是凉。倒了碗开水,吃几勺米,喝几勺热水。
刚吃完。又看到递过来的几粒药,吃下。
下楼,去母亲的住处。
“今儿去哪儿啦,看不到你。”
“昨晚牙疼,一夜未睡。白天吃药,睡了一天,刚好。”
晚,睡回卧室。
书房的床上、地上,一片狼藉。
又吃药。我知道改天得去看望看望牙医。知道她们忙。忙得都不想去打就她们。
脑海里闪过她们身着白大袿风风火火的身影。正低头工作,不得不回复旁边人的话语。
我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了根管疗法,也许我应该这样。
又一天没疼。但吃了一天药。也没问原因,递过来,就毫不犹豫地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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