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买鱼回去,她很高兴,我说有热水让她先去洗脸我做饭,她非要在我身边打转,锅还没洗好她把鱼拎我面,弄得我手脚都反应不过来了,只洒了盐没放油就把鱼丢进去了。我嚷了她,她又坐过去烧火。
一时又站起来够着锅边给鱼翻面,我觉得自己是个喜欢一个人安静做事的主,一有干扰我就慌了手脚。
我从草店跑到二道河都没买到豆腐,这几次豆腐买得特别快,总也端不到。我觉得得好好炖一炖,脑子一抽,水放多了,盛起来满满一大锅,还好大伯和哑巴姥爷挺给力!
吃饭时她感叹道:“哎呀!我也想着要去买鱼,想着骑车实在是腿疼!”
小时候在二奶奶家,她过年吃鱼就是一整条鱼加满盆水在煤炉子上炖个大半天,挨家端一大碗,呼哧呼哧喝了,我还一直纳闷骨头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家吃鱼才能吃到想吃的那个味道,我一个人时也很用心烧鱼总是感觉不合心意。家里只是多加了大茴而已,昨天我还挺惊讶大妈拿回来的大茴还有绿叶,虽然半枯黄了,这季节可真难得!
小时候有次晚上吃鱼头炖豆腐,满满一小铁锅,刚放炉子上煮着,邻居过来说事的档,我家那只大猫一爪子搭上去,翻了一地。
有时看家狗把放那的豆腐啃了,大伯在灶前烧火让大妈切豆腐时把那块切扔了,大妈舍不得伸手往锅里丢,大伯发怒了,举起火钳指过来:“不中!赶紧丢了!脏死了!”
大妈手缩回塞自己嘴里笑道:“哦!还怪狠咧!不吃我吃!”
那年夏天吃了好多鱼呀!天天吃鱼,腻得我一回家看见鱼掉头就回学校,嚷着要疯了。也不知道那年水库的鱼怎么了,她们晚上在我们下自习回去后邀着拿着布袋背着网兜成群结队去捞鱼,后来冬天还捡死鱼吃,我就搞不懂为啥要吃死鱼,都坏了,臭臭的。
大伯端着钵大妈边从锅里把碎鱼肉往钵里盛,淡淡道:“你大伯拖住了要吃呗!”
我愣了愣,没言语了。
大伯的确很馋,有时大妈居然炸老鼠或者蜈蚣给他吃,那白生生的老鼠看上去倒是挺肥的,还是感觉很恶心,大伯可以一连吃四五条蜈蚣,那炸好后直挺挺张着两排黄灿灿密麻麻腿的蜈蚣吓得弟弟直往后缩,大伯吃起来咯吱咯吱响!
我觉得大妈对大伯真心挺好的,好吃的啥都紧着他,我们买东西绝大都数都被大伯解决了,其实我一直不太懂她为啥对他那好?!换我,怎么说得对半,好吃的我还想多吃点。但是那些年大伯对大妈真心很坏,今年也是,打她打这狠,几天都起不来还要去打消炎药才行,不过大妈不愿他只是怨姐姐,她放不下的傻姑娘!
只是那年桃树上第一次结了两个桃子,他拿回晃晃:“这是第一年结,你们不能吃,我和大妈一人一个!”
大妈颈椎鼓了个大包他倒是每天晚上给揉一揉揉消掉了。
那些年他们没完没了闹,大伯总大吼:“我才不会让你把我当牛使换,管得紧紧滴!你以为我跟我伯一样哦!每天就那么多活,搞完我就玩我的,你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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