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全想起了一个传闻，他继续问道:“按照你们之前说的，你们实际上大量放贷给个人和私营企业，实事求是地说这块贷款应该来说风险更高，但你们却能做到坏账率比国有银行低，是你们在审核放贷时有更科学的方法，还是你们在追债时有更有力的手段？”
吴满江脸色立刻变了，有些不安地看着陈汉青。陈汉青镇定自若地说:“李书记，实事求是地说，二者都有。您是外地人，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连江人的习性，我们连江人说得好听些是勤劳勇敢，说不好听的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欠管得很。李书记在我们连江开展工作，一定要注意到这一点。”
李鸿全心想:“看来你自己也不避讳，你手下刘炳强组织的讨债公司的种种暴力讨债行为。”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就在这时，他的秘书方铎按照事前的约定走了进来。李鸿全扭过头来看着他。方铎走过来，在李鸿全身后轻声说道:“吴教授要走。”李鸿全点头示意知道了，把手里的材料递给方铎，方铎便退了出去。
李鸿全笑了笑，略微有些遗憾地说:“我大学老师，我请他过来指导县里的规划，这会急着要回省城。陈董事长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材料我带回去细看，我们改日有时间再细聊。”
陈汉青装作受宠若惊地说:“感谢李书记，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关心我们银行。李书记新官上任，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愿随时效犬马之劳。谢谢李书记。”说完，陈汉青站起身来，想要和李鸿全握手。李鸿全站起身来，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李鸿全走后，陈汉青抄起面前的材料，扔给了吴满江。他训斥道:“以后我说话，不要乱插嘴。”他满怀希望而来，却碰了一个软钉子，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但随即想到，历届连江班子都离不开他，如今姚敏已倒，他李鸿全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不禁冷笑了一声。
他转过脸来，微笑地对着李晓红说道:“晓红，我的小炸药包，下面的事情就归你了，你去给我炸开那座顽固的碉堡。”
李晓红惊恐地说:“我……”
陈汉青不容置疑地说:“晓红，你去吧，这事办成了，我给你一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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