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胡须

文/艾冰台

“这小薛，你这是干嘛？胡子拉碴的……”

学校虽然停课，可网课还在上。薛老师这学期只有实验课，也没法上网课，只能赋闲在家，看看书追追剧之类。但时不时学院还开个腾讯会议啥的，布置一些教学任务。既然开会总得露个面，领导们也想看看教师们的近况。才时隔半个月，看到薛老师的下巴、上嘴唇都是胡子拉碴了，总难免感到惊讶。

多少年了，平日里见到的薛老师都是干干净净的，从来没看到他留胡子的样子，乍一看大家都还不习惯，坐在自己云端另一侧的是不是以前的薛老师，忍不住都会问一声。看到他突然改变形象，意欲何为？

“也没啥，就是想给自己留个纪念，蛤蜊炖蛋家里，想看看返校时这胡子能有多长？大家不用怀疑，云端另一侧还是原来的薛老师。”

“这个小薛，还搞这个花样……”

“不错，可以来一下，多少年后再看看也挺有意思。”

…………

留了胡子才知道原来比剃胡子还麻烦，一开始没啥感觉，只是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胡子变长了。有时用手去摸摸，就像板刷。上了年纪，才发现自己的胡子竟然有一半是灰白了……

胡子有一厘米长了，每次低头都能感觉下巴上的须（按照理论，上嘴唇是胡，下巴上的是须，两侧的是髯）开始扎到自己的脖子。这样只能昂首挺胸，不能低头，感觉这也是好事。坐在沙发上，开始习惯地用手去捋捋还没多长的胡须，那种感觉也是怪怪的。

老丈人多年前也开始留胡须，也不知道他怎么想，他的是山羊胡，风中都可以看到胡须飘动。

按照古人来说，人之发肤来源于父精母血，不能随意剃发刮须。尤其作为男子，更是以有一头黑发长须为荣。到了清代，头发可以剃，但是胡须可以保留。对于某些gm义士而言，留须似乎是体现某种反抗精神。

胡子的故事其实很多，在那个年代还曾想把留长须作为psj的对象，但看到老马老恩都是长须浓密，也就此作罢。

也不知何时起，留胡须是文艺人士的专利，张大千，丰子恺……留有胡须似乎充满了文艺范。

其实留胡须还得打理，就像女生留长发一样。如果胡型好看还好，否则还得修理，平时还得清洗，否则很容易发溃疡之类，给自己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薛老师的胡型还算可以，胡子须子都挺匀称，看上去还算不错，但清洗还是要的。

唉，快点返校上课，薛老师也不想再去打理那胡须了。薛老师呆在家里也感觉无聊，烦躁，也不想再在群里吃那些无聊的瓜。

2022.4.6

一大早做志愿者，下面空气还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