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 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南风喃 北海北 海有墓碑 南山南 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南风喃 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北海有墓碑”
我和楚悦坐在步行街的地板上听着民谣歌手唱了一支又一支曲子。其实，我对民谣没有多大的兴趣，每次都是陪着楚悦来的，她喜欢！嗯，怎么说呢？不仅仅是喜欢，而是一种执念吧！
这不，楚悦又听哭了，我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惊慌失措了。很顺手地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巾，递给她。不安慰，不讯问，因为她等会儿自己就会好了。
看吧！她擦完眼泪鼻涕露出大大的笑脸：“婉婉，我们再听一首就走，好不好？”这个时候，我一般不会搭理她，因为我知道她的一首歌和正常人的计算方式不一样。
“婉婉……”楚悦抬起头一脸无辜的表情。
“得！我知道您老人家又在想什么了，我给你说我没钱！”我就知道她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婉婉，你说我要是和路人说要十块钱然后给他们转账，你说他们会答应吗？”楚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转过头可怜巴巴地问我。
“那你试试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婉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你帮帮我嘛！”
南山南 北秋悲
1
楚悦，我的舍友兼朋友兼闺密。我们俩在大一的时候认识，不对，是大一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我们在年级群里水群，然后我就一眼看到了和我一模一样的头像――多啦A梦，我的昵称是‘蓝胖子’她的是‘小多啦’。
我们就找到组织了！
大一开学，我一进宿舍门就看到了现在门口的楚悦，虽然我们都看过彼此的照片了，但是看到楚悦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被她的外表所吸引。有人说，如果男生觉得女生漂亮那并不是一定好看，但如果连女生都觉得很美的，那就是真的漂亮！
楚悦就是这样的，我是真心的觉得她很美。不同于其他美女的那种粉饰的美丽，楚悦的美是天然的美，即使没有任何粉饰也足够美艳。一头及腰的乌黑秀发，肤白胜雪，笑起来的时候有可爱的梨涡。
如果不是因为和她在家里的时候就开始聊天，已经很熟悉了，我说不定真的会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她本人和她的性格真的是天差地别。毫不夸张，你们可能真的不会想到这样外表文文弱弱的女生学习跆拳道而且已经开始带班；她看电影不看青春偶像类，直奔惊悚刺激类。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怎么会和她玩到一起的？其实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和我以前认识的人不一样，直觉告诉我她绝对有故事，不像外表那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
我的直觉很快就得到了验证，军训完之后下午放假，我和楚悦一起去步行街逛。其实，就是想出去吃点东西而已。那天晚上，我们俩真的吃了好多，最后我拉着楚悦下了楼离开了美食街，因为我怕再吃下去我真的动不了。
我们俩沿着步行街走，在一个有喷泉的地方听到了歌声，周围还有很多人，楚悦拉着我一起挤进了人群，然后我们就看到了一个男的拿着一把吉他在唱歌。我不喜欢民谣，楚悦说，婉婉我们就听一首歌然后就走好吗？
结果是我陪着她听了一首又一首，与其说是听歌倒不如说是看人，对我来说这种民谣我真的听不懂，我就看这楚悦她但是很喜欢。我盯着楚悦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楚悦哭了！她竟然听着歌被感动哭了！
我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幸亏包里带了纸巾，我把纸巾递给她，我看她越哭越伤心，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民谣都能把你听哭，楚悦，你真的是没话说了！我服气！”
楚悦没有搭理我，夺过我手里的纸巾擦了鼻子抬头冲我笑。
要不然我心脏好，真的要被她吓出病来不可。
后来，我知道楚悦不全是因为流浪歌手的歌而哭，更多的是想起了――宋野。
说真的，我差点儿以为是宋冬野，吓死我了！
2
宋野不是宋东野，虽然我到现在也会觉得听到这个名字莫名的把两人拉到一起。
宋野，楚悦喜欢的男生，我开始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楚悦会喜欢宋野那样的男孩子，后来我懂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楚悦遇见宋野是在高一的夏天。楚悦说如果那天她没有逃课，如果那天她没有从地下通道走过，如果那天她不站在那里听了一首又一首的民谣，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不会！不管那天的楚悦如果躲避，我想他们应该都会遇见吧！我相信命运也相信命中注定，就像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一样的。
那天下午有化学课，楚悦最不喜欢的课。上课的时候，楚悦趴在桌子上睡觉，因为根本听不懂老师说的是什么，再加上老师浓重的口音，楚悦觉得化学课真的太煎熬。中午也没有怎么休息好，楚悦昏昏欲睡，正准备去约会周公的时候，化学老师走到了楚悦的课桌旁。
“啪！”重重的书拍打课桌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化学老师的愤怒：“楚悦！你还要不要听课，不听就出去！我的课不是让你来睡觉的！”不用抬头楚悦都可以想象化学老师气的发绿的脸。
楚悦站起来，转身从后门走出去，耳朵不合时宜地听见了化学老师说的话，字字清晰：“在我的课堂上居然睡觉！真不知道怎么考进一中的，水货！”
一字一句像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拍在脸上一般，站在教室的门口，楚悦没能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听到化学老师的话楚悦还是特别难过。楚悦在教室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往楼梯口走，到了一楼楚悦径直走向学校大门。
楚悦走进校门看到门卫叔叔坐在门卫室里看电视，楚悦弓着腰，准备偷偷从门卫室的窗户底下溜出去。
“站住！”楚悦听到门卫叔叔的声音，吓得动也不敢动，怎么运气这么簑？
楚悦站起来准备挨批，扯扯嘴角挤出一丝笑意，看着窗户哪里还有门卫叔叔的身影？
“你准备去哪里？”楚悦这才注意到原来是一个男生也准备溜出去，在大门那里被发现了，楚悦看着门卫叔叔的背影。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楚悦跑之前还给面对着自己的男生使了个眼色，希望他不会揭发自己。
楚悦跑到学校转角的位置才停下来，喘着气儿。
楚悦不知道去哪里，漫无目的的瞎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书店对面，楚悦不想绕一大圈就进了地下通道。外面骄阳似火，地下通道里却格外凉爽，楚悦进了地下通道就听见里面传来吉他地声音。
闻声前去，楚悦就看到了站在过道里弹着吉他的男生，楚悦看了几眼，准备离开。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楚悦刚抬脚就听到了男生木质般的嗓音，楚悦停在那里怎么也移动不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生，楚悦确定那个声音的来源就是眼前这个戴着黑色棒球帽，低着头弹着吉他的大男孩儿。
那天楚悦坐在地下过道里听男孩子唱了很多的民谣。楚悦赶在上晚自习之前回了学校，他们之间没有一句交流。
楚悦回来查了手机才知道那首歌叫《南山南》
3
晚自习，盛夏热气腾腾的教室里，楚悦偷偷戴着耳机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南山南》。
同桌终于忍受不了楚悦神经兮兮的笑容，伸手扯下楚悦塞在耳朵里的耳机：“楚悦，你今天逃课回来就不对劲！是不是逃课逃傻了？”玩笑的字眼异常严肃的神情，楚悦原本想一掌拍过去的年头粉身碎骨。
“我没傻，我就是突然喜欢听歌，你不乐意吗？”
“我不乐意，你听歌可以，不过能不能别唱出来！虽然我不怎么听民谣，却也听得出来你真的不适合唱歌！”同桌一本正经地解释完和前面回过头来的男生相视一笑。
“滚！”楚悦忍住的脾气终于爆发。
楚悦自己也觉得奇怪，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对民谣丝毫不感冒的自己竟然单曲循环了这么久，而且觉得出乎意料的好听！肯定是中了邪！没错！就是这样的！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楚悦坐在教室里如坐针毡，心里早已飞到了地下通道里，
同桌看出了楚悦的异样，不过也仅仅以为楚悦只是着急放学去玩儿，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楚悦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要到那个男孩子的联系方式。
“同桌，今天准备去哪里玩儿？”
“地下通道！”
看着同桌一脸的不可思议，楚悦本来是想解释一下的，谁料下课铃声响起，楚悦抓起书包快速逃离教室。
楚悦一路小跑冲到地下通道那里，到了通道口反而不犹豫了，不知道怎么进去，见了之后说什么？犹豫再三，楚悦若无其事地走进地下通道。
看来事先的犹豫不决，准备的见面说辞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那个男生今天根本就没有来！楚悦看着空荡荡的地下通道，时不时走过一两个人，想象中的避暑圣地此时在楚悦看来却意外冷清。
傻愣愣地站了许久之后，楚悦想等等看，说不定今天那个男生有事情来的比较晚。楚悦取下书包拿出一本书坐在地上翻，一会儿东看看一会儿西望望，压根看不进去任何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悦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家吃饭。楚悦这才记起来今天是周五要回家的。挂了电话，楚悦环顾地下通道，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出来才看到天色已晚，花灯初上。
楚悦没有等到唱着《南山南》的那个男孩子。
4.
之后楚悦又去过几次那个地下通道，希望可以再次遇见那个男孩子。然而命运却似乎故意和她过不去，她越是希望遇见却怎么也没有遇见了。
学校里的日子过的异常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暑假。想象中振奋人心的假期生活仅仅维持了一周，楚悦在百无聊赖的下午时光后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
小区旁边的广场上有许多闲暇乘凉的人，楚悦走到一个小商店里买了个可爱多，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个巧克力味的。付钱的时候楚悦反着包包她记得自己有几个硬币的，此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于是，楚悦把包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老板看着楚悦包包里翻出来的小本子，便利贴，笔，橡皮擦，小钱包，糖果等物品。强忍着笑意：“小妹妹，这都放假了，你还在包里装着这么多文具，是准备随时战斗吗？”
“嗯！也不是，我，我喜欢了。”楚悦不好意思地缕缕头发。
出了商店，楚悦吐吐舌头，早知道就应该把包包整理整理的。
楚悦听到了那个声音，还是那首歌，肯定是那个男孩子。
楚悦拿着还没有撕开的可爱多挤进人群，果不其然那个男孩子就站在这个略高的花坛旁边，虽然换了衣服，却仍然戴着那顶黑色的棒球帽，指尖娴熟地拨弄着吉他。
楚悦静静地站了好久，直到旁边的人提醒她手里的可爱多哭成了泪人儿，楚悦尴尬地拿起可爱多，擦了地上的残污，把垃圾扔到附近的垃圾箱。
站在垃圾箱旁边，楚悦想想刚才的一幕默默祈祷希望不要被看见如此智障的画面。
回到男生唱歌的位置，楚悦坐在旁边的台阶上，虽然有点偏却刚刚好可以看见男孩子的侧面，楚悦就这样呆呆地听到了老妈的电话打来。
临走的时候，楚悦在包包里拿出十块钱准备放在男生那个吉他包里，楚悦早就注意到了，时不时的会有人走过去投币。
楚悦站起来，想了一会儿又迅速坐下从包里拿出笔，在纸币上公公正正地写上：“南山南 北海北”
楚悦径直走过去把纸币放进吉他包里，转身离开，全程都不敢回头看男生一眼。
之后除了下雨，楚悦几乎每天都会到那个公园里听男孩子唱歌，不论周围听得人多人少，她都回去仿佛是去赴约一般，每天在纸币上写上字放进吉他包里。从最开始的歌词，到后来自己的心情，慢慢有了一些祝福。
楚悦觉得那个男孩子肯定没有认认真真看那些字，他肯定直接把钱花掉了吧？每次这样想楚悦都会有一种无能为力的难过。
知道那天，楚悦像往常一样把纸币放进吉他包里准备离开。
“楚悦！”
楚悦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不过为了确定还是向周围看了看，在确定了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之后确信是自己幻听了。
抬腿准备离开
“楚悦！”又一声。
直觉告诉她，可能真的是唱歌的人。转过身楚悦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孩子。就算自己来过很多次，可以说很熟悉眼前的男生了。可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楚悦发现她和自己以前认识，想象中的人，不一样。
是哪里不一样呢？
“楚悦。你是楚悦。我是宋野。”男孩子的话终止了楚悦的思考，楚悦反应过来，男孩子的话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语气如此肯定的陈述句。连自我介绍都与众不同。
那天宋野以拿了楚悦许久的可爱多钱为由，执意要请楚悦吃沙冰。
南山南 北秋悲
5.
坐在店里，楚悦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孩子，摘了帽子，楚悦第一次看到宋野的头发，软软的头发随意的趴在脑袋上。刘海被随意的弄成侧分，漫不经心中却透漏着一种精心搭理的感觉，简单没有任何图案的白t。
“楚悦，虽然我很想表现的无所谓，镇定自若，可是，你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真的没法若无其事。”认真的语气。玩笑的字眼。
楚悦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沙冰，楚悦有一种错觉，他们认识多年的错觉。
楚悦了解到，男孩子其实是大二的学生，自己学的并不是音乐，而是经融。每天来这里唱歌纯粹是因为喜欢，很喜欢民谣。
那天楚悦也知道了自己放的纸币宋野都有收着，宋野说他开始只是单纯地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没想到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收到有字的纸币。
宋野开始留意到每天坐在旁边台阶上的楚悦，每天准时出现的女孩子，坐在台阶上静静地听完自己唱的一首又一首民谣。
后来，楚悦和宋野成了好朋友，以后宋野唱歌的时候，楚悦也不会只是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了。宋野说她可以站在旁边，楚悦觉得不好意思只是站在稍微近一点的地方看着宋野。
有时候，他们也会转移阵线。去步行街，地下过道，电影院门口，宋野说他记得第一次遇见楚悦是在新华书店旁边的地下通道里。
那时候，宋野刚刚开始在外面唱歌，放不开很害羞，只能到人少的地方练练胆量。没想到最后那天会遇到楚悦，宋野说第一次有人静静地听他唱了那么久。他觉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好，所以那天之后宋野就开始步行街，公园等地方唱歌。
楚悦没有告诉宋野自己后来去了那个地下通道很多次，多么希望可以遇到他。
6.
暑假的日子里楚悦经常和宋野一起去很多地方，一般都是在晚上，楚悦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就是打打下手，整理整理曲谱，递递水。有时候也会有人过来点歌，还会有女孩子过来要求一起合照。
慢慢的也有一些常客经常过来听宋野唱歌，这些人里有男生有女生，有大人有小孩子。
即使在上课的时候，楚悦没有晚自习的晚上也会陪宋野在外面唱歌。有一次宋野怂恿楚悦唱一首，楚悦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却拗不过宋野唱了自己喜欢的《南山南》。
宋野不知道楚悦为什么喜欢南山南，或许是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就像他看的出楚悦的心意却视而不见一样。
楚悦站在人群里唱完《南山南》竟然意外的听到了掌声，真的有人鼓掌，说楚悦唱的很好听，受到鼓励的楚悦一连唱了好几首马頔的歌。
以后楚悦心情好了也会和宋野合唱，她觉得她唱歌的时候很像宋野，有人说他们俩很有默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楚悦都会笑得异常开心。
有一天来了一个提着吉他的女孩子，在宋野唱尧十三的《北方女王》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站在宋野旁边和他一起唱了起来，一时间吸引了很多的人，楚悦觉得那天的天色格外闷热，因为她的眼睛似乎中了暑。
女孩子叫荞麦，和宋野的兼职不同是个真正的流浪歌手。那天晚上提前收工，宋野带着楚悦和女孩子一起去了大排档。
女孩子给他们讲自己在路上的所见所闻，楚悦开始觉得她的经历真的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听得人热血澎湃，恨不得马上一起去。
转眼看到宋野，楚悦看的出宋野眼里热切的渴望，荞麦描述的生活，真是宋野向往的。楚悦看得出宋野眼睛里闪闪发光的向往与激动。
那天楚悦喝醉了，即使从始至终楚悦喝的都是果啤，但她真的醉了。
“这丫头，真是！我们喝酒的没醉她但是被果啤给喝醉了。”宋野背着楚悦和荞麦说到。
其实，楚悦都听见了，趴在宋野的背上楚悦有种预感宋野要离开了。
7.
楚悦的预感没有错！
荞麦来了以后楚悦才发现原来他们俩才是真正的默契，而自己和宋野之间的默契存在着太多自己刻意的模仿。他们不同，他们是真的默契。楚悦无法辩解！二人组慢慢变成三人行，渐渐的楚悦觉得自己开始多余。
高三的时候，楚悦的时间越来越少，三人行真的又要变成二人组的，而这次宋野身边的人不是她是荞麦。那个缠着一头小辫儿的女生，那个笑起来明媚张扬的女生。
楚悦故意装作看不到他们之间的暧昧，楚悦开始逃课去陪宋野唱歌，她真的感觉到自己很无用，没有办法在宋野出错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弥补；没有办法在宋野曲谱的时候提供灵感；甚至连水都递不好弄湿了谱子。
那天下雨了，宋野提早收工了，他们又去了那家大排档。坐在座位上楚悦看着眼前谈笑风生的俩人，突然想到一个词‘天造地设’！虽然不想承认，楚悦却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很配。看看自己，一头短发像个男孩子，没有荞麦身上的性感和妩媚，一身运动服毫无竞争力。
这次楚悦真的喝了酒，真的醉了，而且醉的一塌糊涂！
宋野背着楚悦回来，荞麦一个人回去了。路上楚悦一直傻傻的笑，楚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醉了还是心里醉了。在路边的台阶上休息的时候，楚悦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的，宋野递给楚悦一瓶水：“楚悦，你说说你，不能喝酒还逞能，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楚悦没有讲话看着坐到自己旁边的宋野，宋野说：
楚悦，我们认识好久了吧？
楚悦，你当初是怎么找到我的？
楚悦，你还记得那次在你手里粉身碎骨的可爱多吗？
楚悦，我想我要走了，我觉得我还是要出去看看，我想像荞麦一样去很多地方看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故事。
楚悦……
宋野没有说出口的话被楚悦堵在嘴里，楚悦被自己的勇敢惊呆了，可是，她知道她只是不想听到宋野下面要说的话，楚悦在宋野的眼里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惊慌，隐忍着的不易察觉的温柔，楚悦在宋野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可爱的，傻傻的自己。
楚悦就这样把自己的初吻给了宋野，没有小说里的唯美，也没有感觉到酥酥麻麻的感觉，也没有想到任何美好的画面。楚悦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剧烈跳动，见证着此时此刻。
楚悦忘记了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第二天醒来只记得那个惊慌失措的初吻和宋野眼睛，似梦非梦，虚幻真实。
楚悦没想到那天晚上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宋野，正确的说是她早已知道却没有做好准备。
南山南 北秋悲
8.
宋野离开了，没有道别，没有归期。
楚悦曾经多次到他们以前唱歌的地方找过宋野，可都是无疾而终。宋野的手机再也没有打通过，社交网络也找不到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楚悦去过宋野的大学却被告知他早已离开学校，就连最后拿毕业证楚悦也没有遇到宋野。
楚悦觉得他是故意躲着自己。
高三的日子楚悦除了找宋野的消息就是努力学习，最终宋野没有回报她，学习上的付出却得到了回报，她如愿来到了宋野曾经提起的南方城市，希望在这里可以等到宋野。
而我也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楚悦，知道了她和宋野的故事，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是楚悦自己的故事。因为全程都是楚悦自己感动了自己。
这就是我和楚悦经常去步行街听民谣的原因，她一有时间就拉着我去听流浪歌手唱歌，每次听到《南山南》都会哭不过现在的楚悦节制多了，至少不会站在人群里嚎啕大哭，仅仅摸摸眼泪而已。
我也不止一次的劝过楚悦让她别在等了，有些人是等不到的，就像抓不住的风。
楚悦每次都是打哈哈嘴里说着放下了，心里却依然惦念着。我也表面上假装相信她，心里默默为她难过，我能做的只是陪她在步行街上听一首又一首的民谣，时间有时候也无能为力，它无法遗忘所有，反而让很多人很多事越来越深刻。
就在刚刚楚悦把一张写了字的纸条放到了流浪歌手的手边，她写着“最后让我听一次《南山南》吧！”我看到了那个歌手惊讶的表情，呆滞了好久才拿起吉他弹起来。
这一次，楚悦没有流一滴眼泪和流浪歌手一起唱完了整首歌，唱完最后一个字楚悦说：“这首歌，我送给我曾经深深爱过的男孩子，宋野！此生各自安好！”
楚悦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转身的瞬间我看到那个流浪歌手脸上的两行清泪。
或许是霓虹闪烁，我看花了眼，因为我听到身后再一次响起歌声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
南山南 北秋悲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