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九,母亲得了重病,从开春治到入秋,也不见啥起色。还欠了别人不少钱。
刚过完中秋节,母亲把我拉到跟前,“Y头啊,妈要去找你爸了,妈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妈不能在照顾你了,把你许给咱村的张二傻子了,以后,你就和他好好过日子吧。”
记得当时小姨也在场,我求小姨“你和我妈说说,我不要嫁给他。”可小姨的回答一下子惊呆了我,“英子,嫁给张二傻子是我和你妈商量好的。”
我跑了出去,小姨追了出来,“英子,你妈的日子不多了,让你妈高高兴兴的走。”
我当时一想,小姨说得也对,我先当应了,以后,不就是我自已给自已当家做主了吗。
“小姨,答应嫁他也行,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先不结婚,我还小,等个二,三年的。”我来个缓兵之计。
张二傻子大名叫张伟,人比较老实憨厚,在家排行老二,大伙就给起了这么个绰号。
虽然他不傻,可我并不喜欢他。
我当时给自已定的目标是,长得要好看的,不能太矮了不能太胖了,眼睛不能太小了,还得是我第一眼就相中的。但这些要求张伟他哪样也不过关。
母亲交待完张伟和我的事之后,大约一个多星期就走了。
张伟和父母帮我料理了母亲的后事,还把母亲欠的医药费还清了。
张伟的父亲劝我“英子,别总哭了,你妈也不希望你这样难过,以后有啥事找叔,再说,咱们也快成一家人啦。”
“谢谢叔,我知道了。”
“英子,搬过来住吧,”
当时心想,你们老张家还真会拣便宜啊,这么简单就把我弄到你儿子被窝里,做梦吧。
“谢谢叔,我不害怕,要是害怕我去我小姨家。”
在小姨家一晃待了一个多月,张伟天天早上过来,晚上回走。踫见小姨家有什么活呢,他总能搭把手,而我呢,只会在一旁观看,记得小姨父那会总说我,像个领导在监工。
我总惦记着怎么能偷着跑出去,这天机会来了,小姨让我去街里买东西,前两次都是张伟和我去的,没机会走,这次终于我一个人了,心说,一定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也许是我太想离开这了,那车骑得叫一个快,可没走多远,我连人带车掉沟里了。
结果是,我不但没走成,脚还崴了。
张伟和父母把我接去了他们家,说方便照顾我。我不同意去的,无奈脚不听我使唤,没办法,只能认别人摆步了。
伤好后,我张罗回小姨家,张伟和我说“还走啥了,这就是你家了。”
“这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反驳张伟。
“我爸下午去你小姨家了,商量结婚的事,”
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我去找我小姨去。
张伟见拦不住我,就骑摩拖车送我过去。
到了小姨家我就直接问她“不答应我过两年结婚吗,这怎么娈卦了。”
“英子,早晚都是结,就现在结了吧。”小姨是怕我夜长梦多。
张伟的父亲也说“英子,你和小伟处得不也挺好吗,还差啥,”
“啥也不差,就是不想现在结婚。”
“我同意等英子两年,”张伟的话一出口,他爸和小姨都不吱声了。
那年的春节我在张伟家过的,记不清是大年初几了,家里来了好几位客人,晚上,张伟和我说“今晚我没地方睡,要睡到你的房间。”
“不行,不行。”
“你放心英子我不会期负你的。”
“不行,就是不行。”
“英子,我可以发誓”。
“好吧,不过,你睡地下。”
那天晚上我不敢让自已睡着,说心里话我对张伟的话不太相信,也不知道啥时侯自己困得不行了睡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已还是昨天晚上的自已。
张伟这人嘛,还可以吗,自已心想。
我的生日是三月初六的,母亲在时,她总会给我做些好吃的,今年,什么都不会有了。
我正想着,张伟进来了,“英子,你今天过生日,给你买了一条项链,”说着张伟拿出项链给我戴上了。
张伟的妈妈又给我做了一桌子菜,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他们是爱我的。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故吧,吃完饭我胃有点不舒服,“我帮你揉揉吧。”还没等我拒绝,张伟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第一次被一个异性这样,我脸红了,我偷看了一下张伟,正巧他也在看我,我和他第一次目光相遇,接着,张伟亲了我,我竞没有躲……那个晚上我成了他的女人……
小姨后来告诉我,母亲知所以把我许给张家,是因为她知道,张家会像她那样爱她的英子,小姨还告诉我,当年,母亲和张伟的父母是最好的同学,因为姥姥姥爷他们反对,母亲没能和最爱的人走在一起,后来,母亲嫁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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