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光
又仿佛是黑暗
手指
划过
熟悉的曲线
滑过
山峰
滑过
平原
滑过
草丛
和
清泉
我以为
还有故事
你说
太晚了
明日再干
——题记
十年了,回到中学时期的老楼。进入自己当年的卧室,房子不小,采光还是那么充足。我叫它“阁楼”,因为它私密而且在夏天很热。
屋里很干净,没有灰尘。抽屉还是紧紧锁起的样子,我想了想,这个抽屉的钥匙早就没了的,只要轻轻往里一推,再使劲往下压,锁头就会失效。
我试了试,还是那么灵,抽屉打开了。里面还保留着十年前的全部,一卷保鲜膜,一卷卫生纸。
01
17岁的我和17岁的A,生日相差7天。她肤色奶白,体型修长,长长的眼睫毛下一双总似汪着水的澄亮大眼睛。她喜欢扎着高高的马尾,笑起来,两个酒窝像挂在弯弯的一排白牙边上,好看极了。
A被高考压得喘不过气,我却是在为一年后究竟选QH还是BD而纠结。我被她的外表所深深吸引,她欣赏我的才情和篮球场上的疯狂。
我们早恋了。逃了早课,去山上听鸟叫虫鸣;逃了晚自习,去河边数星星,数着数着,我搂过旁边的她,吻了她的发、她的额、她的唇,她没有反抗。
牵她的手,柔软细嫩,肌肤的细腻感,让我时刻有种沉迷、牵上就不会松开的执拗。我爱她,像吸毒那般,上瘾。
炎热的夏季晚上,我在父母出差的时候,带她去了我的阁楼。在那里,我准备好了保鲜膜。我想,我要,和她肢体痴缠。我预感 ,她不会拒绝。
虽然,为了第一次可以完满,我提前在网上做了功课,也提前清洗了自己。但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和她拙笨得……
我只顾着一件一件脱掉A的衣服。我发现,和她体型完全不对称的事实,她穿了两件同色系紧身背心,里面还有一个加大号的肉色胸衣,包裹着她高高隆起的白皙富有弹性的双乳。原来,隐乳系女生,平时那么紧绷,真正大解放后,才知如此有料。
最离谱的是,我把她脱得精光,一览无余。而自己那天居然全程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即便被汗得全湿。她把我的衣扣一颗颗解开,并没有把衬衫褪下。
然后,我弯腰用嘴含住她的胸,用手来回抚摸,不由地感叹:“好大好软!”她有点害羞,低头咬了我的肩膀,问我:“你喜欢吗?”
我一边点头,一边把脸夹在她的双乳之间。手指随之下移,我摸到一股湿热的暖流。我忘记了保鲜膜,我迫不及待地从内裤中掏出自己的武器,将它推入她的体内。
“疼,疼,疼。”她咬了下嘴唇,脸色泛红。我赶紧拔出来,不敢继续肆虐。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还要继续吗?”
她屏住了呼吸,严肃地点头,似乎要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再次尝试,直到有了高潮的感觉,才立刻拔出来,将白色的液体射在了深红色的木地板上。
第一次,我居然没有帮她擦拭,我递给她卫生纸,就顾着清理自己。她老实得,下体出血了,也没有啃声,反而小声地提醒我,“你的白衬衣?”
我才留意到,自己白衬衣的下摆中间有密密麻麻的鲜血点状痕迹。我居然皱了眉头,隐隐地抱怨她:“都怪你,你的血,你帮我洗。”
她没吱声,穿好衣服后,就真的帮我把衬衫脱下来,默默地拿到卫生间里去洗掉了。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蠢真无耻。
那晚,我们的话很少,是不是偷吃了禁果,都有像小偷一样的心理。我送她回家,快上楼时,她主动踮起脚尖,吻了我的唇,问我:“会怀上BB吗?”我坚定地说:“不会。”
其实,我心里是万分不确定的。我在想,如果,她的例假准时报到了,我就再约她,下次一定把保鲜膜用上。
那是7月,我们高二生白天还在补课。一个月后,我们终于有了来之不易的暑假。我和A在白天,再次在我的阁楼相聚。
我们一起冲了个澡,然后,用浴巾包裹住,彼此相拥着滚到我的床单上。我特地把保鲜膜放到了床头柜上。
两具火热的青春的躯体,为了欲望的满足,和尽情释放高考前的种种压力,而拼命燃烧着。
我在勃起的时候,一把抓过保鲜膜,让她给我一层层地裹住,再进入她的体内。
她说,不舒服。我知道,我也不舒服。
那时候小城市的超市里,没有像现在的好质量的柔软的保鲜膜,都是那种有点硬度的、扯起来会发出“滋滋啦啦”声响的材料。
我继续抽插,喘着气对她说:“为了安全,忍着吧。”她无语,应该是只能接受吧。
我们突破底限后,再无法掌控自己。只要,我父母不在家,晚自习,我们都要偷跑到阁楼打上一炮才舒畅。即便,一直是固定的姿势,她也不懂得叫床,我们依然乐此不疲。
02
第二年,我选了QH。A考到邻省的三流一本。我只能坐火车去看她。
QH的课很紧张,排得满满的。每次我去看她,我都会逃课,请室友帮我点到,争取多呆几天。不知道,年轻时候,哪来那么多欲望,以及,对爱怀有满满的期待。
待到回程时,我们呆在小旅馆,依依不舍。恨不得火车晚点,再赖上几个小时可以拥在一起。
我忍不住,上了返程的火车后,甚至好几次中途下了火车,又跑回去看她,再赖上一天半天又再走。
当然,大学后,我们不再算是早恋。光明正大地去药店买安全套或毓婷,根本不用顾忌任何,终于不再使用保鲜膜了!那一大卷未用完的保鲜膜,就被我锁在抽屉里,总想着大一放假回去再一起重温一下的。
加之,大学各种毛片盛行,我和A也开始尝试不同体位,我也越来越享受和她同步高潮的快感。我想,身、心、灵三者合一之妙,才是最赛神仙的吧。
大一的圣诞,我又坐火车去看她,三天后返程的火车上,我又想倒回去再多陪陪她两天。我突然心血来潮,想体验跳火车是什么感觉。我自然知道,从物理上讲,这样做很危险。但是,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在一个看似平稳的路段,我向上推开玻璃窗,观察到四周没有什么人注意着我,我背上双肩包,跳了出去。
迷迷糊糊地,我也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双眼一睁,觉得头疼,揉了揉,立刻好了很多。
我看见面前有血,还有一些被刮破的衣物。难道同一个位置,也有人和我一样发了神经去跳火车的?世界真奇妙。
我一直走,一直走,感到身轻如燕般。可惜,是晚上,没有车了,我只能慢慢走回去找她,我捉摸着,天亮应该可以到她的学校。我又可以给她一个惊喜了。
8点,到了A的校园,我知道她的课表,她会在哪间教室上课。我在那里等着她。可她一直没有出现。
我只能折回到她的寝室去找她,看她是不是因为太想我而病了呢。
到了女生宿舍,宿管阿姨居然没有管我,我大摇大摆地直接上了201找她。我敲门,没有听见声响,我有点想撞门,就使劲挤了一下,居然进去了。
我看见A哭成泪人,我问她怎么了,我去摸她的脸。她没有反应,我看她一遍一遍在纸上写着我的名字:K、K、K……
“你傻啊?你死了?你跳MB火车呀?你还QH高材生?你TM弱智!”她边哭边骂。
原来,我,我死掉了。她,不会再看见我了。
我的头又开始痛。离开一个深爱的人,比接近她时,更需要勇气。我,离不开。
我每天在她身边晃悠,好想好想安慰她。
半个月后,应该是为了忘掉我,她开始接受别的男生的约会。才约了一次,就和他开了房,睡了。全程,都是她淫荡的叫声。我懂,她是在释放自己的悲伤。
我看不下去,我想试试,可不可以在他们要做时,我附体到那个男生体内。果然,在他们的第二次,我成功附体。
我虽然不再体味到肉体的快感,但我仍能享受精神的愉悦。我觉得,是我在干她,我可以借着别的男人的躯体去诉说那些情话。比如:好像有点光,又仿佛是黑暗;手指划过,熟悉的曲线;滑过山峰,滑过平原,滑过草丛和清泉;我以为,还有故事;你说,太晚了,明日再干。
03
这十年,我一直这样,围绕在A的身边。除了我,她睡了9个人。有感情吗?或许,有的有,有的没有。
尤其是那种见不得光的臭男人,我都替她不值。看着他们匍匐在她的一双兔子上,虽然发生关系时,附体的都是我,但我嫌弃他们肮脏的躯体,沾染了我圣洁的小花朵。
我变得更加敏感,因为我知道我这样长期在人间游荡,充其量只是一个孤魂野鬼,不去投胎转世,便不会与她有下一世的缘分。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一世的她和别的男人肉体和灵魂同时在做。
我并非不懂,我的突然死亡,毁了她整个本可以很阳光灿烂、金碧辉煌的人生。我现在所有的痛,一切的弥补,都挽回不了一个开始就可以清白的任涂抹的美好人生。我对她不起。
我决定放手了,不再视奸她的生活,不再附体到别人身上去和她欢愉。我要回去我的阁楼看看,找找那卷保鲜膜。如果保鲜膜还在,那么,我想最后一次,成为她的下一个男人,用保鲜膜与她合欢,一次就好。
然后,我祝福她,我一直爱着、忘不了的女孩,找个爱她、她也爱的好男人嫁了吧。希望他们的爱情和保鲜膜一样,保得住新鲜,保得住长久,恩爱浪漫地走过这辈子。
- End -
我是未可,期待您的留言、批评和建议~
希望每天“以读书开始,以码字结束”,如此一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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