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徐志摩后来的妻子,被胡适称之为:“一道风景不可不看的”陆小曼的闺名也叫“眉”。
既然是情诗掌门,徐志摩也写了不少情书,给和林徽因同是民国四大美女之一的陆小曼。
“曼,你想我不?你身体见好不?你怎么不给我写信,曼,你已写信否?你不想念我吗?”我想死你了,你再不救我,谁来救我?为什么你信寄得这样稀,笔这样懒?”不知眉,我真心的小龙,我的至宝,我的心血,这才是我的好龙儿哪!眉,你几时才能再给我一个甜甜的——我急了!
曼,眉,小龙,龙儿都是徐志摩对爱妻的称谓,大诗人对陆小曼的爱称还有::眉爱、眉眉我亲亲、至亲爱的小眉、眉我的乖、小眉芳睐、眉儿、眉我的心、龙儿、龙龙、小龙、龙 我的至爱、我唯一的爱龙、我最甜的龙儿……
为啥叫陆小曼为“龙”?徐志摩做了这样的解释:“眉,你真玲珑,你真活泼,你真像一条小龙。”
徐大诗人给心上人取昵称的脑洞,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不可小觑。
说也怪,我真的不沾恋这形式的生命,我只求一个同伴,有了同伴我就情愿欣欣的瞑目;龙龙,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永久的同伴了吗?我再不能放松你,我的心肝,你是我的,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成就,你是我的生命,我的诗;你完全是我的,一个个细胞都是我的——你要说半个不字叫天雷打死我完事。
徐大诗人爱欲炙热,一口一个:“我的心肝”,“你完全是我的,一个个细胞都是我的”,“天雷打死”。
这还不算,徐大诗人的文末,都会缀上一个特别甜腻腻的自称:“你的顶亲亲的摩摩、你的“愚夫”摩摩、摩摩的亲吻、摩亲吻你……”
这些甜到发齁,辣眼睛的称呼,不像是一代吟游诗人的作品,而更像是一个初入男女之情的中学生,写的小黄文里的某个片段。
徐志摩这已经是情场九段的高手,所向披靡,无坚不摧,才貌双全的陆小曼乖乖就俘。
这位九段情圣诗人,在林徽因面前,却折戟沉沙,数次被拒。
因为大诗人面对的对手,是梁思成!一个超一流选手!
在展开细述梁思成绝顶武功之前,说件林徽因的趣事。
有一年金岳霖拍马屁打趣梁思成和林徽因,说梁、林是“梁上君子,林下美人”,林徽因却带着几分反感没好气回道:“真讨厌,什么美人美人,好像女人没有什么事可做似的,我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林徽因是现代女性人格独立的代表,思维超群,睿智聪慧,容貌娴静雅致,清秀绝伦,追求者众多,加上幼年妾室出身的遭遇,对来自异性的阿谀奉承,自然不会轻易入心。
徐大诗人给陆小曼那些甜腻腻的语句,林徽因肯定也收到过。
没有公开过的徐志摩日记,一直是个谜。
情窦初开的少女林徽因,肯定被打动过,否则不会有后面数十年内的那些举动。但是她的理性成分迅速被激活,徐志摩那些甜到发齁的情谊句,只会使她感觉到不踏实不安全,因此林徽因说了那句:“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
我们从林、徐陪伴泰戈尔出游的照片中,会发现一个现象:林徽因和徐志摩,刻意保持有一段距离。
林徽因初见梁思成,是这样的印象:"一头微卷的黑发,两个伶俐的眼珠,老带着顽皮的笑,消瘦的脸却健硕白皙,他的两只手真有性格,并且意外的灵动"。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梁思成伶俐的眼珠,说明这家伙心也是伶俐的。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点。
面对才貌无双,聪慧理性的林徽因,梁思成单靠甜言蜜语的情书、情信、情言、请语,并不足以博取伊人心。
梁启超的大相公梁思成,祭出了几项终极撩妹法宝。
首先出场的法宝耐心:
俗话说,好女架不住磨。这里的磨,就是耐心。
在美国留学时,林徽因喜欢打扮,每次梁林约会时,林徽因总会打扮一番,让梁思成等待很久,而梁思成就那么无怨无悔耐心守候。梁思永为此写了幅对联:“林小姐千装万扮始出来,梁先生一等再等终成配”,横批:“诚心诚意”。
梁、林虽已订婚,但追求林徽因的人很多。梁思成对林徽因则采取了时间覆盖。据梁思成当时的室友童寯回忆:“林徽因很快与他在费城聚到了一起,而他的求爱更加热烈了。几乎每个夜晚他都“停在”她那里直到午夜。因此当他回来时,我都已经睡着了。通常他很少7点钟以前起床。”
林徽因也说:“我的男朋友(梁思成)来找我,从来只能在楼外站着。如果我们坐在楼梯边上说话,到了十点半,她(女房东)是一定会咳嗽的"。 为了考虑对林徽因的影响,梁思成会在外面楼梯边着说话,一直到午夜,夜夜如此。没有康桥荡漾的柔波和摇曳的船桨,不知道徐大诗人会不会做到这点?
梁思成对林徽因的耐心,在搞双方合作设计时,表现的淋漓尽致:林生性活泼,只喜欢做设计工作的前半段,从来只肯画出草图就要撂挑子,后面自有梁思成来细细将草图变成完美作品。
搞设计后期工作,最艰难繁复,梁思成却乐此不疲,耐心十足。
梁思成说:“在我面前,她(林徽因)可以不讲理”。这一句得抵消了多少徐诗人的情话。
接着出场的细心:
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读书时,梁思成送给林徽因一样别致的生日礼物。他用了很长时间雕刻、铸模、翻砂,自制了一枚仿古铜镜给林徽因,上面铭刻:“徽因自鉴之用民国十七年元旦思成自镌并铸喻其晶莹不珏也”。
这件别出心裁,精心准备给林徽因的生日礼物,自然而然是梁思成从众多追求林的男人中脱颖而出。这是林徽因独享的生日礼物,比徐大官人那些发表在期刊上赚取稿费的情诗,更来的心动。
欧洲蜜月旅行回来后,林徽音向梁启超埋怨:“在欧洲我就没有照一张好照片,你看看所有的照片,人都是这么一丁点。思成真可气,他是拿我当scale(标尺)呀。”梁思成记下了这段话,以后的岁月,梁思成摄影技术突飞猛进,流传今天林徽因照片,都是梁思成亲手拍摄。
梁思成对林徽因的细心,在日后和林徽因的日常生活里也表现的极为入心:
……无论是炖好的鸡汤肉汤还是银耳汤,或是蒸好的蛋羹,梁先生总是先用小勺尝一尝冷热咸淡,觉得合适了,才端进屋里。有时就坐在床畔,一勺一勺地给林徽因喂食。——陈愉庆《多少往事烟雨中》
贯穿林梁相亲到成亲始终的是幽默:
林徽因回忆十七八岁和梁第一次约会时的情景:“那时我才十七岁,第一次和思成出去玩,我摆出一副少女的矜持。想不到刚进太庙一会儿,他就不见了。忽然听到有人叫我,抬头一看,原来他爬到树上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下面,真把我气坏了。”
第一次太庙约会,梁思成居然上了树!林徽因骂他傻小子,梁嬉皮笑脸说:“可是你还是嫁给了那个傻小子”。
梁、林在北京寓所时,林徽因常身着白衣,在小院花前月下,焚香品茗,飘飘然如仙女下凡。林徽因俏皮地对梁思成说:“只怕所有男人见了这个样子的我,都会要晕倒。”
梁思成则嘿嘿一乐幽默道:“我就没有晕倒。” 说罢就猴子般的逃走,以避开佳人粉拳。
这种幽默的男人,人格大都独立,梁思成喜爱林徽因,却不会为林徽因低到尘埃里,把自己做成“舔狗!”
梁、林抗战期间在四川,物资匮乏,生活拮据,为了给生病中的林徽因滋补,梁用自己派克金笔和手表,换回两条鱼。梁思成对林徽因说:“把这派克笔清炖了吧,这块金表拿来红烧。”
幽默,是男人最重要的吸引女人的因素,幽默到了骨子里的梁思成,在生活最艰难的时刻,也不忘乐观,这点让林徽因会感觉到很安全。
如果你说梁公只用这几招,就可以赢取林徽因的芳心,那就又大错了。这些基本功,都是撩妹高人必备,大情圣徐志摩也擅长。
梁思成公,当然还有更厉害的杀手锏!这些杀手锏一出,原本因与梁思成姐姐们的矛盾,而有些动摇给徐志摩写信的林徽因,终于彻底下定决定,锁定梁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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