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奇忽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他说喝啤酒时,肖振杨说:“服务员,上一箱慕尼黑!”孟令奇听了因为是国产品牌,不曾想是德国原装的。
德国啤酒是小瓶的,500毫升,一瓶啤酒正好是三两三的杯倒三杯,剩下的最后“一滴”孟令奇也很是饕餮的举着瓶子咂尽——德国啤酒很是甘醇爽口,它有一个劣势,度数太低,一般不足两度,对于孟令奇来说如同喝水一般。
另外,孟令奇也是喝急酒的,秦永平喝白酒与孟令奇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以大战三百回合。但喝啤酒很是怕他,有一天晚自习前孟令奇说喝点,下了课,检查完宿舍,两个人去学校商店——商店是李主任老婆开的。
李主任平日里在里面帮忙,他对于老师和学生实行“价格双轨制”,当时一捆酒是十瓶,每瓶750ml,孟令奇订了两捆,他们忙活完了去商店拿酒拿小菜——无非是包装袋咸菜火腿肠之类的。
两个人拿着东西到距离商店不足二十米的一个小凉亭,对准瓶喝,孟令奇喜欢一口气喝下去,有时候先如同“吹瓶”那样喝下两瓶啤酒——一晚上上课都没有喝水,秦永平不敢这样喝。
李主任会再拿来四五瓶酒,还有罐头陪着两个人喝一会儿——他最多两瓶啤酒。第二天,李主任把酒瓶收走,一捆酒当时十二元钱,每个酒瓶三毛钱。
对于自己的长项,孟令奇很是有自信,左右手,一手一瓶啤酒,扬起头“呵呵——”如同往下倒一般,三十几秒钟,四个空瓶子摆在桌子上面。
那些女人还“叽叽喳喳”的说闲话,看到孟令奇如此豪爽的喝酒:“小奇,别喝那么多!”绍馨怡有些爱怜的说。
“大哥!”绍馨怡对林克成说,“小奇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可林克成心里服了,因为孟令奇喝完了连个酒嗝都没有打,他心里更有些慌,一旦孟令奇反击,自己像儿子一样到了桌子下面,那可丢人了!
他甚至懊恼自己的行为,孟令奇没有反击——他又肉疼了!这种啤酒三十元一瓶,因为有价格本,上面有各种菜品价格及简介,包括酒水价格,他随手翻翻想住了——八瓶就是二百四十元。
自己吹瓶四个,一百二十元,相当于四分之一的工资,他记起诗圣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两个交学杂费不及时的孩子那种羞腼的低头,他们父亲来学校补交时褴褛以及分分角角的钞票硬币。
对于一个父亲来讲,他们何尝不知道“贫穷”带给自己家孩子一辈子挥之不去的自卑!想到这些孟令奇有些罪恶感:“舅舅,我们少喝点吧?我受不了了!”
听着孟令奇的话,林克成知道他说谎,但还是借坡下驴,陪着绍馨怡说了几句话离开:“小奇,你没事吧?”林克成离开后,绍馨怡关切的问。
“妈妈,没事!”孟令奇摇摇头,他还想喝点啤酒,可压制住了自己的念头,陪着三个姑娘说说笑笑的,直到酒席结束,肖振杨看到孟令奇能够在酒席桌上服软,感到很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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