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冰雪译文】
季康子问到:“让老百姓恭恭敬敬、效忠于上,进行劝勉惩戒以便他们听话好管理,那要怎么做呢?”
孔子说:“庄重正义地给老百姓以尊严,百姓自然恭敬;能上孝于国君、下爱于民众,百姓自然效忠;选用优质之才并教化资质不足之人,百姓自然勤勉向上。”
《我注六经辨证六经注我之论语2.20》举善教不能 自己先做榜样孔子论政,一直力主德化和礼治。前一章鲁哀公发“何为则民服”之问,(因朝政被季氏大夫一行把持)忧心严于表,孔子回答说:“把正直无私的人提拔上来,把邪恶不正的人置于一旁,老百姓就会服从了;把邪恶不正的人提拔起来,把正直无私的人凉在一边,老百姓当然就不会顺从了”。亲君子,远小人,厌巧言,恶奸佞,一直是孔子举贤荐能的底色。
无论是上一章回答鲁哀公所说的“举直错诸枉”,还是本章对季康子所说的“举善教不能”,都说明了在国家人才制度“吏治”上,孔子把德化教育、移风易俗的温柔诗教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我注六经辨证六经注我之论语2.20》举善教不能 自己先做榜样这里要介绍一下当时鲁国的时代背景。
季康子虽贵为鲁国正卿,但并不尊重嫡兄长鲁哀公在位,长期专权把持朝政,是独独就缺一个“敬”字。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反过来也是一样,在下位者僭越谋上位之政,要想让别人“敬”,己身不正,名不正言不顺,何其难者矣!
更可笑的是,上行下效的事情很快发生了——季孙氏作为卿,却拥有国君才能执掌的军政大权,结果他的家臣阳虎(就是和孔子长得很像、害得害孔子被围那位),自然以季孙氏为式样,也越过季孙氏执政,大权握柄,反过来想除掉季氏兄弟“三桓”,“三桓”后一起联手共攻阳虎,方使阳虎败走齐国。于是乎,家臣及民众的不忠诚和反抗,也使季孙氏大为光火忧心如焚,这就是季康子之问的主要背景。
为政者自身对上不行庄严恭敬之礼、不孝慈于国君父母;对下不以亲亲之心爱民,不施仁慈之心念众,残暴不仁、徇私枉法、穷兵黩武、贪征暴敛,不知体恤“哀民生之多艰”,民众怎会会报以尽心竭力的支持和拥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孟子说:社稷为轻、民为重。
《我注六经辨证六经注我之论语2.20》举善教不能 自己先做榜样所以,“使民敬忠以劝”的根本在于“为政以德”,像北斗星那样众星拱之。善行垂范,就是为政者要以自身的仁善为民众表率。孔子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正所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历史上圣者禹舜做了什么呢?只是垂首南面而已,靠德行感化。
《我注六经辨证六经注我之论语2.20》举善教不能 自己先做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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