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班长,你嫂子和月季姑娘明天下午的火车。她们探亲假到时间啦,应该回去上班了。”焦连长情绪低落地说道。
“时日过得好快,二十天假期,一转眼的工夫,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也没有留。嫂子不能多住几天,这样一来,你们也能多团聚一段时间,减少分离的痛苦。”孕桥安慰地回答着。
“不行。你嫂子,还有月季得上班。时间不允许,必须回营口市。八班长,晚上到招待所里来一趟。”焦连长嘱咐道。
八班长点了点头,嘴里答道:“是,连长。”焦连长拍了拍孕桥肩膀,便上连部去了。
这是下午五点钟,太阳爬到大山顶上,洒了一地的金灿灿,暖暖的红光,照在战士的身上,舒服宜人。八班长带着班里几名同志送枪支刚回来,恰巧碰到焦连长,俩人说了一会话。
孕桥琢磨着,月季姑娘明天下午离开部队,返回营口啦。晚上,连长让我去一下招待所,我应该怎样做呢?心中没有一点谱,也不知道咋做。
八班长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这有何难呢?拿出身上仅有的九十元,交给月季,代我为叔叔阿姨(月季的爸妈)买些东西,以表示我的孝心;去年这个时候,工兵团获得神枪手的证书赠予她,给月季作个纪念。
太阳恋恋不舍地落了山头,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大山脚下的工兵团营区到处黑乎乎的;紧接着一轮圆月挂在一望无际的夜空中,月亮越来越皎洁,越来越明亮,好美的夜色!
此时,孕桥离开连队,带着证书踏着月色,奔向招待所。他一边走着一边想心事,怎样向月季姑娘告别?
招待所里房间里,月季姑娘孤零零的一个人,溜达过来,又转悠过去,不停脚步地走动着;时不时地扭头瞧向门外,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夜色中寻找着什么,等待着什么;她焦急的摸样,十分可爱!
突然间,八班长猛地来到房间里,站在她面前,月季姑娘激动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咋说,一下子呆在原地,直挺挺地不动了;孕桥站在房间,尴尬极了。
爱情达到最高境界,男女主人公头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没有,空气停止流动,思想呆滞,一对傻子面对面站着,场面好滑稽!
“月季,焦连长和月英嫂子呢?他们不在吗?”孕桥打破僵局地说道。“她们到团长家串门去了,走了一段时间。”月季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月季,别站着啦。你坐下。”
“噢,八班长。我给你倒杯水。”说着拿起暖壶,打开壶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孕桥。便忸怩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你不喝吗?明天下午,你们回营口市啦,我不知道给叔叔阿姨买些什么东西,我也不会买,麻烦你代买吧。”孕桥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九十元线递给月季姑娘。
“不用啦。你有这片心意,我爸妈都心领了,不用给线,把这钱你自已用吧。”月季把钱又推向八班长。
“月季。你听我把话说完,这钱你必须拿着,拿着钱买些叔叔阿姨喜欢的东西;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的孝心,意义不同,你明白吧。”孕桥讲得清楚地说道。月季姑娘只好收下了,不在推让。
“这荣誉证书赠送与你,作个纪念吧。在新兵连获得,我特别珍重。你喜欢吧!”孕桥从身上拿出神枪手证书递给月季姑娘。
月季姑娘接过证书,双手拿着,有一点抖动;也爱不释手,看了一遍又一遍,高兴地抱在怀里,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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