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她的目光落向窗外的少女。
齐耳的短发包裹着婴儿肥的脸蛋，短款的白色羽绒服，一蹦一跳地跑到白漾面前，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有浅浅的梨涡。
顾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皱起眉头，“老程怎么把闺女带来了？”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老程，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老程挠了挠后脑勺，“她非要跟着来。”
“她非要来，你就让？你不知道，我们这趟出来干什么呢？”顾言不满道。
少女上前踢了顾言一脚，“六爷都没说话，你瞎嚷嚷什么。”
碍着老程在场，顾言没再多言，谁都知道，他四十岁才有这闺女儿，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供得跟小佛爷似得。
老程憨厚一笑，“小顾，你别担心，小梓就是想来看看草原，保准不会儿耽误正事儿。”
“不就是六爷养的一条狗，还真把自己当人了。”程梓嘟囔道。
顾言的脸色一变。
“六爷，你们还没有吃饭吧？”程梓又跳到白漾面前，一扫方才的刁蛮刻薄，笑得十分娇憨。
白漾点燃一支烟，看向汽车所停的方向。
程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半敞的车窗里，坐着一个女人，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容。
她的目光微冷，“那女人是谁呢？”
“是谁都没有必要向你交待。”顾言冷笑道：“不就照顾老六三个月，还真把自己当他老婆了。”
“你！”程梓小脸气得通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
“来，小爷还不信了。”顾言撩起袖子。
老程挡在两人中间，“小顾，小梓就是一个小孩子，你别跟她计较。”
二十岁的孩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顾言将脸侧向一侧，胸口起伏剧烈。
白漾对二人的争吵习以为常，将抽到一半的烟丢在地上，径直往前走去，立在半敞的车窗前，“饿吗？”
方慕点点头。
“想吃什么？”
“都行。”
零下的温度，她的鼻尖冻得发红。
他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脸，“冷不冷？”
“恩。”
他收回手，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系在她的脖子上，“下车，吃饭。”
“好。”
方慕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不远处程梓死死地盯着她。
黑色的修身羽绒服，微长的头发零乱地披撒在身后，脸色发白，鼻梁秀丽，嘴唇微红，站在白漾的身侧，格外刺眼。
“那是谁？”她的牙关紧咬，脸色铁青。
见她不好受，顾言心里顿时一阵舒爽，这些年他可没少受这小丫头片子的气，语气有些得意，“六嫂啊！”
果不其然，程梓的脸色更难看了。
“白老板。”方慕双手揣进兜里，“你确定是去吃饭，而不是让那小丫头吃我？”
他的唇角荡起一抹笑容。
“谁敢吃你？”
方慕抬眼看向他，眼神中有着一抹耐人寻味的促狭，“我看你胆子不就挺大的吗？”
他眼睛一眯，转身往前走去。
方慕跟在他身后。
离得越近，程梓眼睛里的嫉恨越重，恨不得在方慕身上挖出两个大窟窿。
方慕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突然，程梓咧嘴一笑，“姐姐好。”
她的表情转换太快，方慕一时反应不过，下意识地冷笑了一声。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吃什么？”方慕开口道。
“夜里风大，许多店都关门了，只有火锅店了。”老程答。
“特别好吃的。”程梓熟稔道。
白漾应了一声，“走吧。”
不负责任预告再来一波。
九点左右还有一更，开始走剧情，不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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