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他回来了。
“去找着了?”我问。
“没有。回家了。”他说。
还不错,他很平静的样子,看样子那人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怎么不去她家找?”我嘲讽他。
他没做声。
“等忙完了我和你一块去找她。”我说。
我想去见见她,但不是去和她闹。有什么好闹的。我没有那些劲头。
也许是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这时的我反而轻松了。
正如人们常说的,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话虽如此,事到临近却不会那么淡定。
麦收结束,回到县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娟。下了车我们没有回家,我让老公领着径直去厂里宿舍找她。
她不在,我写了一张纸条留给她,约她看到留言后到我家说话。
她很痛快地来了。老公买了西瓜在切,其实,我并不知道怎么开始这场谈话。虽然我曾在纸上写了十几张,但是我现在却一句都不想说了,我想听他们说,我听天由命,不想做任何决定。
我心里已经很坦然,即不想寻求安慰也不想安慰她,假设她也需要安慰的话。
老公什么话也没说。我即没有痛陈过往,也没有展望未来;没有指责,没有争执,竟然平静地象一个普通的约会。
她哭了。“……我图什么呢?”她说“图人好还是图家庭好?”
这不完全是她的心理话,但肯定有一部分是,要不在我之前认识了那么久,大可不必犹豫就结婚啊。
自始至终,老公象一个局外人,没说一句话。
一场费了多少思量的轰轰烈烈的计划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多少有点虎头蛇尾。
雪儿在厂里住着,时不时打电话过来。她去做了一个小小的美容手术,不管好看不好看,权当是心理安慰吧。她发朋友圈,那些鸡汤美文,学习怎样在逆境中把自己修炼成精,来个华丽丽的转身。
鸡汤终归是鸡汤,一时宽宽心可以,事情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改变。
那女人已经离了婚,俩人住在了一块。她却孩子还是不能随便见,房子没去拾掇。原先对孩子的教育抓得很紧的她现在几乎接触不到孩子。绕来绕去,还是老样子。
说了好几次过几天就去离,从上半年拖到下半年,从八月十五拖到十月一,就是下不了决心。
我很担心她这样下去会把自己毁了。
那天她忽然问我有空没有,让我和她一起去咨询一下。这哪能说没空,我也很想找个人帮我给她出出主意,开导开导她。
我当即打电话跟在法院工作的同学联系,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约好了时间。
然后跟她一起去了法院。
“你们觉得是大事,我们一年不知道得处理多少。”同学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说。
“嗯?”我瞪了他一眼,怎么这样说?他笑了。“你们是见多不怪了。”我无奈地说。
稍稍寒暄过,谈话直奔主题。
她老公不想让两个孩子分开。她也不想。但是那样的话她就一个孩子也得不到。
“孩子长大了会去找母亲的,只是千万不能和孩子断了联系,要多和孩子交流、沟通、接触。这段时间对孩子心理的影响很大,大孩子已经进入初中学习,正好到判逆期了,一定要跟孩子谈谈心。”我的同学说。
财产也可以协商解决。两套房子她要一套小的,大的那套还有房贷,归他。车也归他,只为他接送孩子方便。
按法律规定抚养费并不多,还是能承担得起的。
“前几天就问我要钱呢!说孩子择校和上补习班花钱多。他父母年龄越来越大,有个病灾的也得花钱。他那工作也不一定老是活多,收入不稳定。孩子花钱的地方还很多,两个人并着膀子干还不一定能宽裕呢,不要说这样。”她忧心忡忡地说。
“以后孩子有大的花费你可以帮着出,平常就叫他看着办。”我说,心里却有点恨恨地。不是有本事吗?现在老的还能帮他照顾孩子,愿意出去唱歌就去唱歌,愿喝酒就喝酒,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女人经济上一定要独立。你自己也要给自己留点。”同学说。
“我以前不拿钱,觉得两口子还用分得那么清?我也不想非弄得跟仇人似的。”
“具体怎么办还得看你自己。你们先自己协商,不要想不开。”
走出法院大门,我对她说:回去考虑考虑,商量一下怎么分,写一下再拿给律师看看吧。
“一时半会怕利索不了了。要是
那俩人再生一个孩子事还多。”我想。
这事确实有点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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