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冰释前嫌左不过个把月,九月底张少将娶赵四小姐,轻轻受赵四小姐的邀去观礼,十月中旬张少将提出纳轻轻为姨太,赵四小姐沉默冷对,轻轻婉言拒绝无果。张少将恼羞成怒,将矛头指向俞和笙,直接施压俞泰恒。轻轻被软禁在家里,两周后轻轻在赵四小姐带来的报纸上看到消息,俞家小少爷俞和笙和财政部长千金宋雨眉喜结连理。
她盯着报纸看了好久,赵四小姐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该对许轻轻怨恨还是可怜,她的修养学识告诉她许轻轻也不过是一个无法反抗的受害者,但是她的情感却让她没法不生出怨念。
十一月份,俞和笙和宋雨眉的婚礼,轻轻和张少将参礼。
俞家的宅子比起初见更加华丽,来往的佣人脸上喜气洋洋。宋雨眉是受过新式教育的女性,她想要西式的婚礼,俞家也依了她。
不知道他们在教堂宣誓的时候耶稣会不会祝他们幸福?
张少将携着轻轻穿梭在人群,天花板上的灯光晃得轻轻头晕,她说她要出去透透气,张博衡不放手也不说话,她又说自己没那么不知趣让他放心,说完扯开张少将的手往阳台走去。
这算是他们开始的地方?轻轻也不知道。
她在阳台待了好久,只有她一个人。
轻轻成了张少将的姨太太,只是她不住进张公馆,她跟张博衡说赵四小姐对她很好,她不想碍她的眼,又明里暗里提醒张博衡赵家的大爷对于他新婚燕尔就纳姨太太这件事本就不高兴,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低调点好。
俞和笙再见到轻轻是在他祖母的葬礼上,当初祖母以病危做借口骗他回国,本以为那是谎话,哪里想到居然是真的,祖母无多少时日了,唯一的心愿便是看他成家,他想要把轻轻带到祖母面前去,可惜在俞父的阻拦下未果,紧接着俞父受张博衡威胁迅速给他敲定了一桩婚事,就这样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成了别人的丈夫。
新婚那天他看见张少将挽着她的手前来,佣人告诉他那是张少将新娶的夫人,还说她攀高枝成凤凰了,他甩袖离开,因为他知道轻轻不是那种人,因为她的脊背笔直。
敬酒的间隙她看见她走去阳台,在那里待了好久,他猜她肯定在等他,他去不了。
俞和笙上前招呼,他嘴里喊着“大太太、二太太。”眼神却眨也不眨地落在轻轻身上。
赵四小姐以为轻轻求自己带她来这葬礼是为了和俞和笙谈谈,哪成想当她故意制造二人独处机会时轻轻却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于是两个人依礼吊唁后便双双离开了,期间轻轻和俞和笙片言未说。
安生日子又没过几天,战火已经烧到南边来了,众人恐慌难耐,生怕那火一个没注意就将自个儿烧得一干二净,没本事的被困在城里成天怨天尤人,有点家本的都着手准备逃离,张博衡却走不了,因为他是军人,军人只能死在战场上。
他不逃轻轻自然更不会有那个想法,张少将忙得焦头烂额,赵四小姐就时常找轻轻去张公馆说话。
其实两人之间共同的话语并不多,赵四小姐是留洋归来的名媛,轻轻不过是家道中落的花楼女子,她俩时常就是静静地坐在一起喝咖啡。
轻轻知道赵四小姐是在担心张少将所以想要找个人陪着,这样显得没那么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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