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逝(全本目录)
30 无法逃脱的禁锢
在宋小波的威逼利诱之下,我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感到非常震惊。
“你小子真人不露面啊,怪不得给你介绍那么多女的你都提不起兴趣,你是不骚则已,一骚惊人啊!”他一脸愤懑不平。
“也不是,我和她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暂时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我说。
“那你快刀斩乱麻啊,早点把她拿下,这对于梁薇的回心转意会起到莫大的帮助作用。”他说。
“我的美事还没搞定,你就开始想你的美事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我说。
“这妞以前我在梁薇的宿舍见过几次,长的不错,气质可以,不过看起来有点冷艳,估计比较难搞定,你要有红军长征的心理准备。”他说。
“为什么非要搞定?这样挺好的,搞不定也没关系,况且我也没说过要搞人家?”我说。
“不要强词夺理,你那点小心思还逃得过的我的法眼吗?俗话说,任何不以搞到手为目的的暧昧都是耍流氓。”他说。
“俗话又说,任何光明磊落的行为都是不怕恶语中伤的。”我反驳道。
“你以为你是少林俗家弟子啊,还光明磊落。”他说。
“红颜知己不可以吗?”我补充道。
“任何以红颜知己为借口的伪善的外衣下都隐藏着一颗黄鼠狼式的野心。”他说。
我无法反驳,他赢了,事实上,他说的很对。
“对付这么一个冷艳美女有没有什么计划?”宋小波问我。
“没有计划,顺其自然。”我说
“那几乎没戏?”
“为什么?”
“因为照你这副算盘珠式的样子是不可能追到她的。”
“那……你说说有什么好方法?”
“首先,你不是高富帅,当然,你们可能有很长时段时间的书信来往,有一定的了解和感情基础,但是现实和写信是两码事,现实就是现实,你这个人摆在她面前,而写信的时候,她面对的可不是你,而是她心目中想象的你,她可以把你想成任何她所希望的角色,但是现实会打败你,因为她看到的你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所以她的心理会有落差,你要做的就是弥补这段落差。不是高富帅不要紧,请看这本书。”
他拿出一本《恋爱36计》。
“这本书有一个例子就和你目前所处的状况很相似,要扭转这种局势,就要做到,第一,反向而驰术。”他说。
“什么意思?”
“磁铁,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性格也一样,他冷艳,你不能耍酷,你要耍赖。他矜持,你不能放弃,你要坚持。”
“这不废话吗?”我说。
“第二,冰川消融。”
“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就可以理解啊,你要用你的热情满满融化她内心的冰川,这样的女孩,一般情况下内心里总会隐藏着一个忧伤的秘密,你要试着去融化它,一旦你成功了,下面的事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但是秋禾不冷艳啊,她很爱笑倒是真的。”我说。
“这更加说明她在你面前是有所隐藏的啊,对你是微笑,对别人可不是,冷到人发抖。”他说。
“这我倒没有注意,也不至于你说的那样吧,这也许是天生的。就像你天生嘴贱一样。”我说。
“好好好,我嘴贱,那不谈这个。我们来看第三,欲擒故纵,不过这是基于第二点之上的,就是你必须把她先融化了再使出这一招。”他说。
“这一招太老套了吧,几百年前就听说过了。”我说。
“你别看它老套,但是它很实用,有时候吧,每个人都知道的道理,但是到了自己身上就犯迷糊了,或许陈秋禾也知道这一点,但就是到了她自己身上就全然不知了,甚至她会很享受的哦,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完全被你虏获了。”宋小波忘我的说。
“还有吗?”我问。
“基本上就这三个要点。”他说。
“好,那谢谢你了,劳您费心了,宋大师。”我握着他的手佯装笑着说。
“不用谢,恭喜你,即将摆脱单身狗的生活。”宋小波说。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便开始和秋禾交往。但与别人不一样的是,她显然不是那种喜欢粘人的女孩。
海岛的秋天很短暂,十月份初的时候还穿着短袖短裤,到了中旬便要穿棉衣出门了,如果要去海滩的话更要准备好口罩,因为海风刮在脸上格外的疼,而这个月,除去了国庆节,时间更是过的飞快。
这个月我和秋禾一共见了三次面。
第一次是在海滩上,为此我特意买了一条绿色的沙滩裤和一件红色的T恤,而她则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泳衣,戴了一顶草绿色的遮阳帽,遮阳帽的帽檐有一个红色的蝴蝶结。虽然泳衣遮住了她大部分身体,但是我依然可以看出她妙曼的身姿,手臂虽然不算很白,但是粗细均匀,腿部修长而匀称,看的出来她的皮肤很好,而胸部,并不算特别丰满,适中的那种。
那天海风还很温暖,天气晴朗,所以站在海边望去,能够看见很远地方的岛屿,而海面上,有很多成群结队的海鸥在互相追逐着飞行,偶尔附身朝向海面,捕食猎物,飞累了,就在海滩上聚集。
她捧起一堆沙子放在眼前,面朝大海,然后用嘴一吹,沙子四散如雨。
“如果沙子有生命,是不是它们很可怜,因为它们中的大部分都会永世被困顿于这沙滩上,供人踩踏,任人嬉戏,你抓着它洒在哪里,它就在哪里度过一辈子,直到海水把它淹没,或者海风把它吹散。”她说。
她微笑着看向远方, “你看,那些海鸥,它们表面上看起来是多么的自由啊,它们勇敢的在海面上翱翔、捕食,但是实际上并不是的。”
“那是什么?”我问她。
“因为,它们一生都只能在靠近海边的地方栖息,它们永远都无法离开大海,这就是他们的禁锢,是它们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与生俱来注定的结局。”她悲伤的说。
“生命是短暂的,但是只要觉得快乐和幸福就可以了,这不正是每个人一辈子所追求的东西吗?”我说。
这时,海风吹来,伴着些许凌冽的气息,吹散了秋禾的长发,凌乱的头发在她的肩头毫无规则的舞动,像火一样乱窜,像网一样拍打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她无动于衷这眼前的一切,只是眼睛凝视着远方,看着无尽的海,看着飞翔的海鸥,以及远处不可抵达的岛屿。
“也许吧。”她说。
后来我们又去游泳,直到游不动了为止,才上岸喝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会,她又说想去坐帆船。我和她并排坐着,海水打湿了我们的眼睛、脸庞和头发,直到那些岛屿离我们越来越近,海水越加冰冷起来,我们才不得不返航。
我们一直在海滩上呆到天黑,直到人群散尽,海鸥归巢,她才愿意离去。
我不明白秋禾为什么会突然说那些话,那些听起来略带伤感的话,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种深深的忧郁,仿佛她说的并不只是那些海鸥,还有她自己,无论看起来是多么的自由,无论多么努力的飞翔,始终无法逃脱属于自己与生俱来的禁锢。
但是我并不能对她说些什么,因为至始至终,我都无法证实自己的这些猜测,更没能真正的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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