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万历十五年(二十六)襄阳

作者: 星河流云 | 来源:发表于2019-04-30 07:17 被阅读12次
    新万历十五年(二十六)襄阳

    文/星河流云

    (二十六)襄阳

            襄阳位于汉水中游,逆汉水抵陕南、川北,转丹江入豫西,溯唐白河达豫南,顺汉水入长江,过洞庭,达湖南。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东汉大文学家蔡邕在《汉津赋》中曾如此盛赞襄阳:“北集京都,上控陇坻,下接江湖,导财运货,懋迁有无。”

            当懋休一行终于抵达襄阳城下之事,已是三日之后了。夕阳下的襄阳城,雄踞汉水中游,六门城楼高耸,四方角楼稳峙,煞是壮观。

            懋修随口吟咏道:“楼阁依山出,城高逼太空。”

            文浩听完之后不觉大赞:“好诗妙句,三公子大才!前有王摩诘“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让襄阳城多了些风流;今有三公子“楼阁依山出,城高逼太空”,道尽了襄阳城的雄阔。”

            懋修忙摆摆手:“文浩先生过奖了,我怎敢与“诗佛”相提并论,只是初见这号称“铁打的襄阳”的城池,有感而发罢了。”

            几人说笑间,便已到了南门“文昌门”。此时已近黄昏,多是近郊出城的农人,大多挑着空了的担子,脸上满是喜色,间或有的担子里放着些杂物,看来是给家里添置的物品,由此看来这襄阳城当得“安居乐业”四字。

            凌威老远便和守城的五六个兵卒打上了招呼:“李大鹏,王老三,今儿又是哥几个轮值。”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笑着说:“这不是凌大堂主吗?怎么好久不见堂主的身影?我们哥几个还说要去找堂主叨扰几杯酒水呢。”

            “好说好说,怎么也不会短了哥几个的酒水的。”

            凌威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打量四周,奇怪的问:“大鹏,怎么不见刘七兄弟?他不是一直和你们值守吗?”

            这话一出,几个笑闹着的汉子立刻哑了声,面面相觑,还是最先出声的大鹏四下瞅了瞅,将凌威拉到一旁嘀咕起来。

            片刻之后,凌威黑着脸回来,给王老三几人抛下几块碎银,就和懋修等人进了城。懋修见此时知必定有事,只是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也不追问,只随着凌威往城内走去。

            进得城来,在凌威的引领下,来到一家客栈,看得出这家名为“高升”的客栈是城内的星级酒店,往来者皆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店小二也衣着干净整洁,服务热情周到。看到凌威几人过来,忙上前牵马引路,招呼几人进店。这时,一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刚好出来,见到凌威,忙抱拳道:“原来是凌堂主,好久不见。”

            “李管事,这是要出门?凌某有几位贵客需在此叨扰几日,不知现下可有上房?”凌威抱拳回礼。

            李管事面有难色,但凌威素来待他不薄,不仅出手大方,而且还帮过他几次小忙,就咬咬牙道:“凌堂主,现下上房已被别人定了,但“玲珑阁”还空着,我就做主,让您的朋友住了。”

            “玲珑阁”是高升客栈的顶级住房,虽说是阁,却是一个单独的小院,除了一座两层的阁楼之外,还有两排房舍,这些房舍除一间大的做厨房之外,其余房间均可住人,院落中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颇有闹中取静的幽雅。寻常时间,寻常人物,可是住不了的,不是因为费用高昂,而是因为老板宁可空着,以备那些突然而至的豪门贵客一时之需。

            因为久居襄阳,所以凌威听到“玲珑阁”,便知这李管事可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毕竟自己虽然号称“犬王”,但在背景很深的高升客栈老板这儿,可抖落不起来。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个跑江湖的浪子,别人抬举才称一声“凌堂主”,若是官面上的人,直呼其名,自己也得应着。

            于是忙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悄悄地递给你管事,李管事反手一捏,知道这下赚大发了,先前小小的为难,一下子烟消云散,只觉得自己英明至极。忙殷勤的头前引路,穿过大堂,拐向后院,通过一道小门,便来到东南角的一处院落,正是“玲珑阁”。

            懋修见着“玲珑阁”如此雅致,一日所费必然极多,本不想让凌威破费,但见凌威其意甚诚,自己倒不好推却了,只好当先走了进去。

            “玲珑阁”上有四间精舍,懋修、李柏住了两天,余下两间本想让凌威、文浩住了,但二人表示得回去处理事务,住在这儿不方便,懋修便让张驰、李明山、王达三人去住,但张驰等表示于理不合,硬是住到院中的房舍里去了。

            懋修便也听之任之了,毕竟自己对人虽无等级之分,但张驰他们可是土生土长的大明人,要让他们也无上下尊卑之分,可是为难人了。罢了,自己也得入乡随俗呀,免得让人异之、怪之,反倒两下里都不自在。

            一番忙乱之后,张驰自去安置行李,李明山、王达得去看护马匹,懋修四人坐在客厅中饮茶,茶水清香,不愧这“总统套房”的格调,只是凌威心中有事,却喝得有些急了,让懋修有些好笑,便不再撑着了,笑着问道:“二哥,可是遇上了什么事?不妨说于大哥与我,也好让我们为你参详一番。”

            “对呀,你我三人既是兄弟,还有何话不能说,莫非三弟之前的作为,只是应付我二人?”李柏见凌威有推脱之意,便在旁用话激了一下。

            凌威这才急了,忙站起身来道:“大哥言重了,想我凌某乃一江湖草莽,更是破家之人,能与大哥三弟结识,真乃三生有幸,怎会虚言应付,只是……”

            不待他把话说完,懋修抢先说道:“二哥,兄弟之交,贵在真情,你的事就是我们兄弟的事,难道说以后小弟有事,二哥会袖手旁观不成?”

            “三弟,二哥怎会是那种不义之人?也罢,是二哥错了,这就与大哥三弟细细道来。”言罢,却见懋修与李柏文浩三人都笑出声来,这才知自己中了激将之气,指着懋修、李柏不由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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